蜜獾显然对此有更多的了解。
“倒也不一定。”
“他应该是在练手。”
塞勒涅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但从她的反应来看，她显然是不相信星锑人能发明出这种技术的。
他起身之后，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着阿莱斯特笑了笑。随后将帽子里的钱倒出来装进兜里，将自己的外套与帽子内外交换之后，换了一身绅士的打扮，拄着文明杖慢悠悠的离开了。
“甚至比起已经在星锑普遍使用数十年的电能，其能源效率都要更高一些——不过鹰眼认为这实验数据或许有问题。毕竟炼金术师们非常需要普及这种循环利用装置来消化他们囤积的大量炼金废料，因此也不排除数据造假的可能。”
“——这人日后必成大器。”
——白鸽歌剧院。
蜜獾在一旁轻声说道：“那个人的脸是假的，他利用了另一种魔术技术进行易容。易容之下的那张脸，叫做‘巧手哈利’。是一个很出名的魔术师……他是鸢尾花人。”
塞勒涅的人格与知识毕竟取材自莉莉，而在莉莉的认知里，超凡者不是特别危险的罪犯，就是属于官方的打手。但无论是哪种，都是远超凡人的特殊存在……怎么可能在街头和人卖艺？
“那个不是超凡者。”
“他随时能成为超凡者，因为这也算是美之道途。”
“……为什么歌剧院有兔女郎的？”
“因为魔术也是炼金术的一种延伸。”阿莱斯特轻笑着说道：“同样是基于‘祛魅’的技术……只不过它是反过来使用的‘赋魅’之术。
蜜獾作为鸢尾花人，对星锑有着天然的敌意与提防心。如果这项技术全无问题，那事就大了——这意味着本就比较依赖能源进口的星锑，它的能源问题得到了彻底的解决。因此它必须有问题。
那里是街角的一位杂耍艺人。
而阿莱斯特却是赞叹道：“精灵靠着使徒之血才能做到的事，星锑人只靠废料就能实现。或许照明效率不高，但是取暖的效率与安全性都比过去的技术要好上不少。”
至少二三十米高的高楼，其墙壁整个都是这种“屏幕”所做成。还能看到交替闪烁着各色光芒的广告灯牌逐渐亮起。
很显然，在这种便捷的能源普及之后，星锑人也并没有直接放弃电能。
她当然也知道魔术师——即使是阿瓦隆，也是有街头魔术师的。不过他们通常都是表演些没什么大不了的戏法冒充超凡者，基本上这个职业与骗子是等价的……而且也就是对那些什么都不懂的普通人能生效。
在孩子之外，还有一群大人也围绕着。有情侣，有老人，也有驻足停留的路人。他们欣赏着这奇妙的魔术表演，时不时有人丢个硬币到他脚下的帽子里。
“如果我猜的没错，你这么坚定的认为这种技术有问题……”
黑伞之下，她将绯红的目光静静偏斜过去。
蜜獾看了一眼，便兴致缺缺的说道：“那个叫‘魔术师’。”
等凑近了才能看到，那竟然还真是一辆过山车——有司机正开着一排绑着发光字母的暗色火车，行驶于同样暗色的轨道之上。最近的地方离地面只有不到半米高，而最高的地方则环绕在那个“唱歌白鸽”身边。
街头巷尾，还有着类似精灵那边的水晶屏幕一样的“大型电视屏幕”。
“哇！”
她离开的方向，正是街尾的建筑。同时也是阿莱斯特此行的目的地。
蜜獾答道：“但他选择‘先作为凡人而穷尽可能性，再让自己见证真实’，以此保全自己那‘天真的想象力’。”
港口那边有着大型的符文装置，正在以相当高的效率进行载货卸货。比起阿瓦隆的那种老式燃油吊机，它们的精确度与效率都要高出许多，而且整个过程都没有黑色的烟雾升起，只能看到身上到处都是发光符文、几条手臂被精确改造过的黏土巨人自发将货物夹起并转移。
等到火光散去，他与他的大帽子都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他看起来像是二三十岁的一个小伙子，看起来相当乐天且开朗。
其中一个看上去只不过十五六岁、兔女郎打扮的小女孩抱住了阿莱斯特的另一只手，眼中是向往的光。唯独塞勒涅身边没有人。
比起歌剧院，它的装修风格看上去更像是游乐园。如同舞池中的聚光灯般的彩色灯柱直冲天际，时不时交汇又分离。隐隐约约能通过那露天的歌剧院听到里面传来的悠扬歌声。
“没错，星锑炼金术师与其他国家的炼金术师的准则都不同。他们强调实用主义而忽略哲学追求，又因为面临经费不足而需要接受资本的赞助……这就让他们的发明往往具有某种鲜明的‘实用目的’。
而更吸引她注意的，其实是那些孩子身后的一位家长。
等阿莱斯特走进白鸽歌剧院，便立刻有两个穿着高跟鞋与渔网黑丝，身材惹火的兔女郎面带笑容迎了上来。
“有点意思。”
在很远的地方，就能看到一个巨大且发光的标记浮在空中。那是一个q版的、握着话筒闭目唱歌的白鸽logo。
“我找你们经理。”
阿莱斯特温柔的摸了摸女孩的头：“带我去，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