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刚满16岁的孩子直呼他的名字,还是用这样的语气。
要是换做其他人,日向日足已经脸色铁青的撸起袖子冲上去了。
但换成千夜,日向日足非但没有感到生气,心头反而雀跃无比。
这个称呼好啊,这个称呼妙啊!
比起日足阁员,他更喜欢伟大英明的五代目火影大人直呼他‘日足’。
这多亲切呐!
这才是真正的‘自己人’该有的称呼啊。
日向日足停下了磕头的动作,抬起头来仰视着千夜,他额头青紫,隐隐能看到血迹,刚刚磕头可不是逢场作秀,每一下都磕的十分用力,十分认真。
日向日足却如同感觉不到疼痛似的,嘴角往两边翘起,眉眼下弯,露出了讨好似的谄笑。
明明是贵不可言的阁员,此时却像极了一个急着讨得主人夸奖的忠犬。
“伟大的火影大人,您的意志就是我的意志!”
“很好,日足,很好!”
“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办吧。”
“事情要是办得漂亮的话,”千夜从座椅上起身,激昂日向日足扶起,拍了拍他的肩膀,风轻云澹的说道:
“泛中部合作公约组织的洽谈有些不太顺利,我想以你的才能完全可以胜任此事,你会为我排忧解难的,对吗?”
日向日足听着千夜轻飘飘的这句话,大脑霎时间一片空白。
整个人的灵魂像是出窍了一般,轻飘飘的。
他的老对头,奈良鹿久也只是督战河之国,旗木卡卡西更惨,在鸟不拉屎的波之国。
而他,后来居上,直接主导泛中部合作公约组织的进程!
这是何等的荣耀,何等的功绩!
这就是被火影大人当做自己人的福报!
日向日足挺直了腰板,左臂自然垂下,中指紧紧地贴着裤缝,右拳重重砸在自己的胸膛上,脸上的表情既严肃,却又怪异的不失谄媚之感:
“日足愿意为火影大人分忧效劳!
!”
“很好,”千夜平视着日向日足的眼睛:“我的脚步不会止于木叶,不会止于火之国,更不会止于周边五国,日足,你能跟得上我的脚步的,对吗?”
日向日足的呼吸登时变得无比急促。
此时此刻,比他第一天进洞房还要激动。
此时此刻,比他成为日向日足的族长还要雀跃。
日向日足的右拳再度重重擂在自己的胸膛上:
“日足绝不让火影大人失望!
!
”
千夜拍了拍日向日足的肩膀。
这么棒的好部下,必须要培养成酷吏。
这只是第一步。
等他办完,就可以继续第二步了。
给千夜当酷吏,当刀子,虽然名声会变得臭不可闻,让人退避三舍,闻风丧胆,但是,千夜不会做卸磨杀驴的事情。
“去吧。”
日向日足不敢继续逗留,面朝前夜,缓步后退,直到离开这间别院为止。
在离开别院,离开宇智波一族的族地后,日向日足的脚步变得无比轻盈,他感觉自己没走一步,就像是踩在了云朵上,软绵绵的,轻飘飘的。
要不是额头的疼痛提醒着他,他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
一路傻笑着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女儿雏田已经从忍者学校回来了,正在陪着自己的妹妹花火练习柔拳。
雏田和花火听到熟悉的脚步声,花火飞快的跑了过来,雏田则是落在后面,想要上前,但又不敢。
“爸爸,你额头怎么了?你怎么受伤啦!?是谁欺负你了吗?花火一定要把那个坏人给揍扁!”花火开心的笑容敛去,愤怒的呲着嘴巴,露出了两颗尖尖的小虎牙,就像是一头愤怒的雏虎。
雏田看到自己父亲额头的淤青,也连忙上前,表情怯怯:“父亲大人,您没事吧?”
在厨房里忙着给自己丈夫、女儿做饭的美静子也夺步冲出厨房:
“日足,你不是去觐见火影大人吗?怎么变成这幅样子?”
看到自己的妻子、女儿,日向日足终于忍不住嘿嘿嘿的傻笑起来。
美静子心里一个咯噔,还以为自己的丈夫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打击,承受不了,傻掉了。
雏田和花火也被吓到了。
“妈妈,父亲大人他没事吧?”雏田看向自己的母亲,声音里带着哭腔。
美静子也慌了神:“你们看好你们的父亲,我这就去找纲手大人。”
“找什么纲手大人,”日向日足一张老脸笑成了灿烂的菊花,一个箭步冲到自己两个宝贝女儿的身旁,将她们从地上抱起:
“美静子,雏田,花火,我们家发了,我们家发了,哈哈哈哈哈!”
妻子美静子愣住了。
发了,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家已经贵不可言了。
还能怎么发啊。
难道说......
美静子的童孔快速放大,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饱满跟着一同起伏:
“日足,你得到火影大人的重用了?!”
“火影大人看我办事勤勉,能力尚可,给了我一个机会。”
“美静子,我们家必须抓住这个机会!”
“百年之后,我们这一支就是忍界贵不可言的世家!”
“雏田、花火,刚刚你爸爸说的话,一句也不能泄露出去,知道了吗?”美静子严厉的对依偎在自己丈夫怀里的两个女儿说的。
“母亲大人放心,我和姐姐一定不会给别人说半个字的!”花火咬着两颗小虎牙很认真的答应道。
“请母亲大人放心,我不会给任何人说的!”雏田抿着嘴巴,小声应下。
“好了,雏田,花火,你们先去玩吧,我有点事情要和你的母亲商量一下。”
“知道了,”花火不舍得从父亲的怀里跳下,她主动拉着身边的雏田,像是一只活泼的蝴蝶:“姐姐,再去陪我修炼好不好?”
雏田看着活泼可爱的妹妹,眼神柔和,这份柔和底下藏着某个不为人知的坚毅:
‘花火,我不会让你成为分家的,你比我更优秀,更出色,以后,一定能够成为一个让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都骄傲的宗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