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没有爸爸了。’小女这么告诉自己。
‘我要为我的爸爸报仇。’
‘我要杀死他们!杀死永岛家的所有人!
’
她咬紧牙关,用力的瞪大双眼,不这样做,她会害怕的把眼睛闭起来,畏惧不前。
她要看着永岛家的府邸,然后跨过去!跨过这道红线!
小女孩迈开不停颤抖的双腿,奋力一踏,成功迈过了那道红线。
她失神的看着前方的府邸,想象中的危险没有出现。
原来,这并不是无法做到的事情。
她下意识的回首望向跪在红线前止步不前的住民们,忽然感觉一身轻松。
‘tui!’小女孩朝着身后的红线吐了一口口水,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大步朝着永岛家走去。
“你们要是再跪着,我要开始杀人了,”鬼交的水分身冷着一张脸,都不用刻意去演坏人,他那张凶神恶煞的脸一亮出来,直接属于本色演出:“谁不走,我杀谁。”
这些已经麻木的奴隶看着如鲨鱼成精般的鬼交,吓得一个哆嗦。
见小女孩确定没有任何事,他们这些鼓起勇气,弓着身体往前走去。
一边走,一边用眼睛紧张的观察四周,要是出现永岛家的家兵,他们二话不说掉头就跑。
要是被那群豺狼抓住,可是会发生牵连全家的祸事啊!
视角拉高,只见一个瘦弱的孩子迈开双腿,努力的大步向前。
她的身后跟着一群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奴隶。
这些奴隶就像是乌压压的蚂蚁,从四面八方涌向永岛家。
一直走到永岛家的府邸大门前,都没有出现意想之中的事情。
突然,他们闻到了一股刺鼻至极的血腥味。
浓稠的让他们感觉自己仿佛是浸泡在了血水里。
他们看着静悄悄的府邸,心里一个激灵,暗暗猜测:
永岛家该不会已经被这个凶神恶煞的忍者给屠光了吧......
此时,他们看见走在大家最前面的女孩突然跪在地上大声呕吐起来。
‘她究极是看到了什么?’
‘尸体,好多的尸体!’
从跨入大门的那一刻开始,小女孩视线所及之处都躺满了尸体。
从他们体内流出的鲜血汇聚在地上,和先前使用大瀑布之术时残留下的水洼混在一起,形成了一个血泊。
那些膘肥体壮的家兵,那些永远高高在上的家仆此时全都躺在血泊里,一动不动。
小女孩的双手撑在血泊里,感受着血液独有的粘稠。
她的童孔放大又收缩,最后恢复如常,然后突然扑哧的笑了出来。
“死了,都死了,哈哈哈哈。”
不行,他们怎么能全部死了呢?
一定有活口,一定还有活口!
找到他们,然后,把他们统统杀死,一个不剩!
......
鬼交出现在永岛雾十郎所在的屋顶上,看到各方都已陆续就位,当即提起永岛雾十郎来到另一个别院的屋顶。
这个别院里关押着那群身穿华服的禽兽。
鬼交略显嘶哑的声音响起:
“我在情报上看到你们永岛家很喜欢玩狩猎游戏。
把一群人扔到一个封闭的环境里,让他们自相残杀。”
这个所谓的狩猎游戏里,永岛家是不会给里面的奴隶发放任何武器,因为他们认为那样太没有观赏性了。
他们的情感阈值在不断的提高,他们的行为自然也就越来越变态。
奴隶的武器只有他们的身体。
拳头、手肘、双腿、牙齿、脑袋......
厮杀会一直持续到只剩下三个人为止。
谁要是不主动厮杀,事后他们会将对这个奴隶的家人拉到中心广场上施展各种酷刑。
听起来很不可思议,难道那群奴隶就不知道反抗吗?
还是那句话,他们反抗了。
一次又一次,只是每一次反抗带来的结果永远都是绝望。
死的人太多了,多不胜数,一代又一代。
活下来的已经被永岛家驯化成了温顺的绵羊。
绵羊在屠刀落下的时候,会逃跑,会咩咩哀嚎,会挣扎,但是不会反抗。
因为他们已经遗忘了反抗。
现在,鬼交很想看看,这群穿着华服的畜生在这个游戏里和那些被他们当成玩具的人有什么区别。
他很想看看,这群奴隶在看到这群华服贵族像过去的他们那样彼此厮杀时,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火影大人说过,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火影大人还说过,君子之仇,十世尤可报也!’
‘你们,会怎么做呢?’
灰雾城是千夜在看完四代水影奉上的情报后,为鬼交圈定的第一站。
在水之国里,像灰雾城这么变态的也十分罕见。
正是因为罕见、特殊,它才更有意义。
千夜要用这种粗暴的方式,撕裂鬼交过去形成的三观,然后再用自己的思想重新塑造鬼交的三观。
鬼交正按照千夜预想的那样,发生着剧烈的变化。
他在蜕变。
千夜很期待蜕变后的干柿鬼交。
‘这些墙太碍事了。’
鬼交眉头微皱,让自己的水分身把周围的墙壁给推平,他看着变成一片废墟的别院,在烟尘中若隐若现,心情终于好了起来。
没有毁灭,就没有新生。
你们,会获得新生吗?
“开始吧。”
“今天,你们就是这场狩猎游戏的主角,谁要是不动,原地装死,”
鬼交咧嘴一笑,双手结印,召唤出一道厚实水墙,随后咬破大拇指,右手按照水墙上使用通灵之术,召唤出了一群牙齿尖锐的小型鲨鱼:
“就等着被我的鲨鱼给分食干净吧。”
“至于你,”鬼交余光瞥了一眼永岛雾十郎:“你就在这里和我一起看着你的后代进行这场游戏吧。”
永岛雾十郎崩溃了,他指着鬼交,嘴唇哆嗦着嘶吼大叫起来:“魔鬼!你这个魔鬼!
”
“谢谢你的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