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好!”张虞招呼众人,笑道:“营寨初建,寨内设施缺乏,今下还需让兵吏们营建营地。”
张辽拱手说道:“既然如此,辽先率部安顿。”
“好!”
张虞拍了拍张辽的肩膀,欣慰道:“我已备下筵席,今夜我与诸位一醉方休。”
“诺!”
张辽领着骑卒入寨忙碌,而张虞另有事与张杨沟通,与张杨先行到营帐。
“叔父,今雁北情况如何?”张虞问道。
张杨笑道:“济安旧部今归郭雁门统率,而郭雁门无意动用兵马,仅派人至军中以来联络。今下数百骑卒各听长吏军令,而长吏从济安军令,听候伯松吩咐。”
经袁术的帮忙,张虞旧部暂归由郭缊管理,而郭缊知道张虞看重部下,暂时没想将其吞下,而是继续维持现状,让长史郦嵩管理张虞旧部。
顿了顿,张杨补充道:“我南下雒阳时,本欲唤上吕布与我同往,但并州刺史丁原早些一步,已是征辟吕布为主簿,今倒是可惜了吕布不能被我张氏所用。”
见时间线回收,张虞笑了下,说道:“塞翁失马,焉知祸福。吕布虽说骁勇,但其心贪婪,恐难被我张氏所用。今丁原招之为主簿,吕布往后恐会为害。”
张虞的预言精准命中了很多次,张杨倒也不反驳,仅是说道:“吕布贪财好名,今后丁原若是势微,吕布应会舍丁原而走。”
说着,张杨似乎想起什么,从怀里取出一封信于张虞,笑眯眯说道:“有件事,济安恐是不知。”
“何事?”
张虞顺手接过信件,问道。
“殊岚有身孕了!”张杨说道。
“什么?”
张虞惊喜了下,说道:“叔父所言不假?”
张杨指了下书信,笑道:“书信为殊岚所书,济安一览便知。”
“今需恭贺济安了!”
张虞拆开书信,却见王霁在信件里谈及怀孕这件事,言他离开后不久,王霁便感不适,请医师把脉,当即被诊断为怀孕。因怕让张虞担心,故一直拖着没给消息,直到张虞官职明确,才让张杨顺路带信于张虞。
张虞收起信件,叹气说道:“殊岚怀孕,而我不能在身侧,倒是委屈她了。”
“济安今已在雒阳任职,何不如将殊岚接至雒阳?”张杨建议道。
张虞摇了摇头,说道:“雒阳非安稳之所,今将殊岚接至京师,若雒阳忽然生乱,则殊岚将有危矣!”
闻言,张杨神情震惊,说道:“雒阳为京畿要地,怎会忽生动乱?”
“除非天下大乱,或是说有人攻伐雒阳?莫非济安欲……”
见张杨胡乱猜测,张虞哭笑不得,说道:“我之所以言雒阳非安稳之所,实在于雒阳今下之政局动荡。”
“雒阳政局动荡?”
张杨初至雒阳,根本不知局势深浅,满脸的茫然。
张虞沉吟了下,说道:“雒阳之事说来话长,今后若是闲暇有空,虞当与叔父细言。今雒阳非比并州,叔父切莫向兵吏或外人言语,以免祸从口出。”
“济安放心,我晓得利害!”张杨说道。
中平六年的那场雒阳大动乱,张虞可是一直没敢忘记,今下接家眷至雒阳,若是受到波及,张虞怕不是会后悔死。且家眷在雒阳,反而会让张虞束手束脚,妨碍他办大事。
若以马后炮来看,今下的雒阳城中已有政变的苗头。之前朝廷可以说是宦官与士人的争斗,其斗争不至于太过激烈。然自从刘协与刘辩争储君之位开始,雒阳城内的氛围愈发微妙。
尤其刘宏为了扶持刘协上位,在几天前册封董太后的侄子董重为骠骑将军,位居诸公之上,统兵千余人,这种升迁明显是为了与何进打擂台。
不难想象,如果刘宏去世,无人压制储君矛盾,那么雒阳必然会爆发政变。
与张杨聊了几句,张虞起身而送,迟疑了下,提醒说道:“叔父,眼下我治军统兵,今居军中劳叔父以职务相称。若以表字称我,恐我难以服众。”
张杨心中了然,说道:“请校尉放心,杨自知将兵之重。”
“有劳叔父了!”
张虞送张杨至帐门,说道:“左校营有两部四曲,叔父善将骑卒,故叔父可任军司马,而文远为骑将,以来辅佐叔父。”
见张虞这么恩待自己,张杨自是欢喜,说道:“我以校尉称济安,而济安今后以张君称我便好!”
《唐书·列传九》:“高顺,字子循,陈留雍丘人,清白有威严,寡言辞,少读兵法,以勇武给郡县。汉末,顺将兵诣京都,甚为太祖所接待,初授曲候,迁假司马。会起兵……”
ps:还有一章,不过会比较晚,各位可以明天起来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