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一多双手不断地发抖,英子到底是人是鬼,他一下子又迷糊了起來,
当他在医院时,就认定了英子是鬼,可刚才那医院的值班电话,却是真真切切的,难道自己真的误会英子了,
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沁了出來,钱一多下意识地把右手伸进t恤的口袋中,想掏出香烟抽一枝稳定下情绪,
他的右手抖索得厉害,到了烟盒,却怎么也掏不出來,手指软绵绵的沒有一丝力气,忽然,他一下子怔住了,手指触到了一张纸片,
好不容易掏出來一看,钱一多吃惊地睁大了双眼,不敢相信自己手上捏着的那一张白纸,
那正是英子从窗户缝里悄悄塞给她的联系地址,上面的字迹仍显得清清楚楚,难道真的是张远山塞给了自己符纸保佑自己平安,而自己在医院中出的竟然是张远山给的符纸,
钱一多想了想,又摇了摇头,在那山村的几天里,他天天换洗衣服,要是有这张符纸,自己早就应该发现了,就算沒发现,也应该让自己洗得糊成了纸浆,所以,在医院里他出的那张黄纸,肯定不是张远山给他的,而且上面什么也沒有,那就不是符纸,
钱一多脑中越想越乱,刚才的电话和那纸条,让他的想法产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肯定是误会,英子是人不是鬼,自己冤枉她了,
钱一多心中愧疚之意立生,眼前立即浮现出了英子气极而哭那楚楚可怜的样子,他赶紧按那号码回拨了过去,在焦急的等待中,电话终于接通了,
钱一多一迭声地在电话中向英子陪不是,解释说自己刚才只是跟英子开了个玩笑,沒想到会惹得她不开心,
英子果然在电话中啜泣起來,好久才停止了抽泣,随着钱一多的不住恳求,英子终于原谅了钱一多,
钱一多让英子在医院中等他,自己赶紧离开酒店,打了辆车,火速赶到了人民医院,
他从电梯中出來后,匆匆冲到值班台前,
“英子呢,英子在哪。.”,钱一多焦急地问道,显然,护士已经换班,那里面坐着的两个护士莫名其妙地盯着钱一多看着,
钱一多赶紧解释道:“英子是我朋友,哦,对了,她叫谢英,请问你俩哪位是她朋友。”
一个护士诧异地道:“先生,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们不认识谁叫钱英啊,更不是她的什么朋友。”
钱一多瞪大了眼道:“两位护士小姐,我知道你们是她的朋友,刚才是我不好,跟她开了个玩笑惹她生气了,求求你们了,快让英子出來见我。”
那个护士皱着眉道:“先生,你到底要找谁啊,我们真的不认识谢英,更别提是她朋友了。”
钱一多道:“这不可能,二十分钟前,她还用你们这儿的值班电话打过我手机,我这才赶到这里來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