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面上一副被惊住的模样,像是完全没想到黑袍里的人竟是这位,连忙站起来道:“这……我并不知道……他穿着黑衣脸也被罩住了……”慌乱间说话都说不清楚,还是衡二一下从旁站起来,皱眉看着那魔将道:“这人将脸都罩住了,我们如何分辨?总不能叫每位来买药草的客人都必须出示真实面目吧?”
魔都内亡命之徒不知几凡,这整个集市中有多少人用了易容的法宝,几个人是用的自己真正的脸?那魔将显然也是知道这一点,冷哼一声后懒得再为难两个散修,转头看向那老人,一把将他颤抖的身体抓住,如拎着一只小鸡似的将人拎走了。
卖妖丹的年轻魔修不禁拍了一下胸口,满脸敬佩的朝衡二竖了一个大拇指:“大哥你真厉害!”
“那人……?”衡二眼露疑问。
“你不知道?”年轻魔修诧异:“药圣尚临啊!”
“药圣尚临……”衡二喃喃,随后猛然一惊看向一惊坐到了小马扎上的阿玉:“是魔……”
“没错,正是咱们魔王陛下的第三任师傅。”年轻魔修喟叹一声,也坐了下来:“但现在也已经不是药圣了,空有一身本事,却只能在天香楼里当端菜添茶的小二,魔王陛下没有废去他的修为,却不许他接触任何灵丹灵草……谁不知道,药圣一辈子就痴狂摆弄那些药草,不让他碰这些肯定比直接杀了他更痛苦!”
衡二没有说话,阿玉却笑了一下,拍拍自己胸口道:“不过刚才还真挺吓人的……幸好小弟你提醒我,不然等我把烽火草卖给他了,还不知道那些魔将会做出什么事来呢。”
年轻魔修忙摆了一下手:“相逢即是有缘,举手之劳而已,不必挂齿不必挂齿。”却又是一叹,眼睛看着魔将离去的方向道:“不过话说回来,人活一世,混到尚临那份上,还不如死了的好呢,可惜可惜,可惜他那一身本事了。”
“那也是他运道不好,摊上魔王那么个徒弟。”阿玉笑。
“哎话可不能这么说,”年轻魔修不赞同的看着阿玉,道:“都是报应,魔王陛下也做的也不过分吧?”他语气中有着极大的推崇:“当初要不是尚临那般对待陛下,陛下上位之后岂会这样对待他?当初咱们陛下在魔窟里做他徒弟时,身上可没一刻钟是完好的,又不停被拿去试那些□□,日日遭受极大痛苦,现在这样不过是还回去而已。”
衡二脑袋一动:“当初……魔王陛下给药圣做徒弟时常被拿去试药?”
“可不是吗?”年轻魔修道:“咱们魔王陛□□质特殊是公认的事情,被尚临那老匹夫拿捏在手里,不知受了多少苦呢,所以后来一朝上位,报复回来并不过分。”
阿玉却笑道:“话虽如此,不过魔道里当时受尚临残害的人多了去了,也只有魔王陛下一朝得势才能得报大仇,那些死在暗巷里的不知有多少呢,归根结底,还是实力最为重要。”
这话深得年轻魔修之心,忙点头道:“嫂夫人说的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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