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在一起的四年里,习惯了依赖和仰望,即使知道他的脆弱,也总是一厢情愿的认为图恩既然想当一棵大树,我就应该顺理成章的做一条藤蔓紧紧的缠绕着他,心安理得的享受他所给我的一切。
可是我发现我错了。
只是我习惯了依赖。他习惯了给予。
到了最后,我们都不觉的这有什么不对,觉得这就是两个人之间的相处模式。
可是,真正地爱,不应单单只是依赖与被依赖不是吗?
睁开眼睛的时候,果然我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包括那个难以启齿的位置,我的手向下摸了摸,又凉又黏。
天已经大亮了,阳光直直的射进来,空气中微微的散开些微尘。
我坐起来,图恩并没有在我身边。
才想起来,今天是图恩和韩谦开战的日子。
两个人为什么开战?
既然韩谦之前救了图恩,那么韩谦并不是想要图恩的性命,两个人战争的筹码是我——我有什么用?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
想不出更多的东西了。
现在又冷又饿,浑身上下都不舒服,胃里面像是装着十几根针,轮着番上上下下一遍又一遍的扎着。
耳边传来锁和玻璃相碰的声音,我转过头,看见图恩制造出来的那个女孩子正在用手一遍又一遍的拧我的锁。
我把手放在厚玻璃上,拍了两下:“没用的,喂,不用了。”
女孩子懵懂的看了我一眼。
我指指她手里的锁,使劲摆了摆手:“这个,开不了的。”我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开这种东西,要用钥匙——额,就是,钥匙——你懂么?”
女孩子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过了一会,她张了张嘴,发出了有点沙哑的声音:“钥匙。”
我点头,“就是……”
想打个比方,到了最后也没想出来有什么东西和钥匙差不多,而且就是我想出来了,她没准也没见过。
她大脑里的词汇量到底有多少呢。
我问了一句:“你竟知道点什么啊?”
女孩歪了歪头,指了指自己:“我,我……”她好像对自己能发出声音很疑惑,停了一会,大概是发现她发出的声音也随之消失了,才又张了张嘴:“我什么都懂。”
我点头:“哦,什么都懂啊,比如呢?”
她愣了一会才说:“车……”
身上湿乎乎的,我特别想把衣服都脱了晾一晾,可是女孩看着我,我又觉得不太好意思,听到她说“车”我还是吃了一惊:“啊?”
她又确认一样的跟我说了一遍:“车……”
我说:“太神奇了,你怎么知道车这种东西的?”
女孩慢慢的摇了摇头。
我又问:“你真什么都知道?”
女孩子点了点头。
我咳嗽了一声:“额,那你知道男孩子和女孩子身体构造有什么区别么?”
女孩子愣了一会,点头又摇头。
我想,这什么意思?
我斟酌了一会,想着难道要把身体构造给她展示一下,想了半天,最后就憋出几个字:“……我是男人,你是女人。”
她等了一会,好像还是迷茫:“……我是女人……我有你没有的……你有我没有的……”
我汗了一把:“额……差不多吧。”
她最后自我肯定似的点点头:“我都懂。”
是,你真懂。
我的脑子转了半天:“所以呢,你既然懂,就应该知道,有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