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恩躺在床上,像一只可以给人温暖的蛇。他半阖着眼帘,开着玩笑说,就算做出一个人来,也必须是女孩,安安总让我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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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辆火红色的跑车停在我面前,我拉拉图恩,这车……
图恩看我:怎么安安想学车了?
我觉得有点怪怪的:这个嘛……
图恩习惯性的拍我的头:你这笨头笨脑的小孩,学到明年也学不会。
我使劲想了想:不是,我是想说……
红跑车的主人走出来,还有一个穿粉红泡泡裙的女孩子留在副驾驶上。红跑车的主人笑着跟我们打招呼,车里的女孩子喊:哎,你干什么呢,我妈说饭快凉了,正催呢。
跑车主人回头笑着应了一声,小麦色的脸颊上显出一个小小的酒窝:没事,我跟老朋友打声招呼就走。
我拉拉图恩的袖子:怎么老朋友了?说我还是说你?
图恩笑着不说话。
少年看我:嘿,安准,猪头啊。
我的心抖一下,下意识的松开图恩的袖子,有点不知所措。
少年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你不记的我了?
我咧了咧嘴:嘿,不认识。
跑车里的小女朋友喊:哎呀,快点啊,我妈可生气了。
少年的脸变得有点伤心的样子:安准,你真不认识我了?
我摇头。
他脸色暗了暗,转身迈开破牛仔裤紧包着的两条长腿,往车那边走。
我莫名其妙的喊了一声:哎。
少年回头看我,眼睛里含着希冀。
我眼疼得厉害,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少年有点不好意思,摸了摸头:也许我认错人了。
我说:走吧,你女朋友着急了。
少年点了点头,跑回车上,扭头跟女孩说了几句话,然后冲我们摆摆手。
我也挥手,挥着挥着就被图恩握住了。
图恩低头看我,另一只手把我按在他怀抱里:有什么告别的话,想说就说吧。
我的眼泪已经停不住了,停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让安年好好生活吧,图恩,这辈子,是我们害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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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图恩一只手抱着我,另一只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我的两只眼睛哭得模模糊糊什么都看不清了,图恩把东西收起来,冰凉的指尖轻轻的按摩我的眼皮。
我听到图恩的叹息:“安安要在自己心里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