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恩的手在我的后背停了:“安安,你怎么这么狠心?”
“啊,狠心啊,怎么比得上你。”
“刚才,我没有意识。”
“我知道……”
“知道?”
“啊……”后背的针头被□,我结结实实的惨叫了一声,图恩把我紧紧抱进怀里。
“我的安安……越来越不听话了。”
后来的一天,图恩把我抱进了防护罩里面,我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图恩把钥匙放在我手上,只说了两个字:“锁上。”
我点点头。图恩就转身走出去了。我往前爬了爬,脸挨着冰凉的厚玻璃看图恩,哈气把玻璃弄模糊了,我伸出一只手抹了半天。
图恩已经转过身去了,我喉咙里堵得厉害,怎么也发不出声来,就使劲敲了两下玻璃。
图恩转过身来,垂下睫毛看着我。
我张了张嘴,喉咙还是发紧,就做了口型:
——没什么事,就是想看看你。
图恩笑了笑,伸出手,隔着玻璃摸我贴在玻璃上的脸。我想起来平时看到人的皮肤贴在玻璃上时,玻璃的另一面看起来一定很难看,就咧了咧嘴。
图恩弯了弯嘴角,眼底泛着海一样深邃的光亮,他也没发声,觉得有意思似的,也对着我做口型:
——嗓子没事吧。
我也张了张嘴:
——没事,就是有点难受。
——等我再来的时候给你带一点药过来。
——嗯。
——好好的,在里面。
——……你觉得我好笑吗。
图恩摇头。
我也笑:
——我像不像我们家米克刚被我们收留的那会?
图恩沉默的看着我。
——那个时候米克就缩在一个小箱子里,哪都不敢去……
图恩垂着的细长的手指颤了一下,然后弯□子。他看着我。这次他说话了。
“安安,你要相信我。”
我看着图恩:
——怎么相信你?就这样?
我的一只手摸了摸厚厚的冷冰冰的玻璃,图恩骨节分明的手指隔着玻璃触我的指尖,像是催眠一样的声音:“就是这样……相信我……一切都会过去……”
我把手抽回来,翻了个身,发出的声音哑哑的:“你走吧。”
图恩在那站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