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材修长,举止优雅得体,连拿烧杯的手都优美的像个艺术品。
我花痴了很久。
模模糊糊的好像看见烧杯摔在地上,图恩弯下腰去捡,我急急忙忙的跑过去,生怕碎片划伤了图恩的手指。
可是已经晚了,图恩还举着手指跟我说:看,流血了。
我一边生气,一边握着图恩的手吹。图恩的血越流越多,我开始大叫,惊慌失措的抱着他。
可是图恩一动不动,冷冰冰的,我勉强睁着眼。
图恩的头忽然掉下来,我想喊,却怎么也喊不出声音了。
然后图恩的身体燃起熊熊烈火,最后变成了一滩烟灰。
我醒过来的时候满脸都是汗。
抹抹眼睛,抬起头,初秋的月亮惨白,如同闪光的獠牙。
我想着,图恩,你是不是故意进我梦里惩罚我?
你教我复活术,我却把针扎进了那个丧尸的喉咙。
我把它的头割下来,然后放了一把火。
真的不愿意看见那样的一个男人醒过来。
为什么?怜悯他?厌恶他?
他是什么?
慈爱可怜的父亲,还是冷漠狠毒的路人?
人性就是这么一种矛盾的东西。
我把他杀死了。彻底的杀死了。它不以任何形态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我觉得又兴奋又恶心。这样的人。
我这样乱七八糟的想着,没过多久又沉沉睡去。
睡前我的最后一个念头是,离厄尔图城只有三天的行程了。
图恩,我又离你近了一步。
6、追逐丧尸...
我一直在树上睡觉,中午的时候醒了一会,我低头时,看见两只丧尸在下面摇摇晃晃的走过。
那两只丧尸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一个离开了,另一个就在那附近漫无目的地走来走去,而且有时候还会很笨拙的撞在附近的树和石头上。我把复活丧尸用的金属圆柱体拿出来,拧开后装在口袋里。
第一根针短时间内能起到麻醉作用,我想,必要的时候也许会用到它。但是他的缺憾是射程太短,我几乎要跑到丧尸面前,然后才能射中它们的头部——现在我依然不清楚是不是射到丧尸的其他部分仍然具有同样的效力。
那具留下来的丧尸在地上抓了一些湿润的泥土,然后低着头开始用双手揉捏。
他的动作是极其缓慢而迟钝的。
我看着他,忽然有一种奇妙的感觉。
好像撞见一个懵懂的小孩子偷偷玩泥巴一样,
我换了一个姿势,从树缝间继续打量那只丧尸。他一直低着头,我看不清他的长相,他的后背有一大块尸斑,除此之外身体没有明显的变形和溃烂。
他一直站在那捣腾泥土。
我感到有点渴,移开视线,从包裹里拿出水袋,抿了一小口水。我必须尽可能的节省,这附近没有干净的可以饮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