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夏不满意她,实在太正常了。
因为时代和身份不同,加上情感干扰,这次采访中,她对柳墨母亲的共情,很是有限。
最大的一次情绪,是在那间书房里,那是最后一片净土了。
\t\t\t\t\t\t\t\t\t', '\t')('\t\t\t\t因为她感觉到了强烈的挣扎,听到梦被囚禁、撕碎的声音。
而她最大的共情,放在了柳墨身上。
甚至在一瞬间有那么一丝情绪。
那个为所谓的优质男人放弃自我,放弃梦想,仓促把女儿带来人间,把自己的遗憾强加在女儿身上,最后遽然了结自我的人,真的只能被理解、同情、可怜吗?
她不值得人恨吗?
柳墨真的没有恨过给她生命的人吗?
前人所谓的执念,是不是离开以后,最后一场精神上的暴力胁迫?
但这些,不该是她工作中出现的情绪。
她只需要尽职尽责地写完她的文稿,摆平当事人和离开者的麻烦。
她不是判官,她只是一个拿薪水的打工人。
挂断之前,柳墨才想起似的顺口问她:“清明你回去吗?”
“不回了。”
“是公司不放假吗?”
慕与潇窝在椅子里,看着窗外泛起的暮色,想着这通语音时间有点长了。
刚刚她听到柳墨的工作人员到面前跟她说事情,柳墨应该是使眼色把人打发走了。
“不想回了,来回折腾,我有点累。”
这样说的像赌气,慕与潇斟酌后端正语气说:“而且节后我有个重要的培训,我很紧张,想安心准备。”
柳墨说:“嗯,那就不回去,我也不回了。”
这对慕与潇来说不是信息,柳墨估计又要三年五载不回去了。
谁会喜欢那个地方。
慕与潇盯着“暮雨”两个字,静默良久,终于在柳墨说“再见”时开口:“不好意思,我妈妈让你难做了。”
“啊,什么事情啊?”
柳墨听上去一无所知:“我现在很忙,没精力关注他们。好做跟难做又怎么样呢,我不在乎。”
她还能风趣一句:“反正不是做.爱,难做的话很伤自尊。”
慕与潇:“……”
又怎么扯过去的她请问?
柳墨又问:“只要不在乎他们,不点开那个群聊。我们的生活跟绍城的那些人有关系吗?”
慕与潇想说,其实是有关系的。
比如她再不理她妈,她妈就要爆发了,所以她过会还要打个电话。
柳墨把语音电话挂了。
“别再因为别人跟我道歉了。”
“也别再因为别人把我删掉了,哪怕就现在这样也行。”
她在挂断前,疲惫又平静地说了这两句。
慕与潇想说的是,她从来没有因为别人把柳墨删掉,她只是感觉到越界以后,柳墨在等她识趣。
所以自觉离开而已。
“哪怕就现在这样也行”。
现在是什么样?
一夜情以后,表姐妹关系被老家那帮人折腾得岌岌可危,只能回归网友身份,偶尔语音聊天的甲方乙方关系吗?
好像是也行。
[所以我们后面会难做吗?]
一条消息提醒跳出来。
慕与潇在想是哪层意思的做,她非常后悔刚才用这个词了。
第48章彩蛋
慕与潇一旦忙起来就容易忘记吃饭,等她手里的工作告一段落,天幕早暗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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