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2 / 2)

她也没怠慢韦安如,送了韦安如一小副裱起来的书法作品。

韦安如觉得自己更赚。

采访柳墨只是工作的序幕,待到闲聊结束,柳墨取出她妈妈留给她的笔,装在一个木制的漆红色长匣子中。

可以看出来,这支毛笔略有年代感了,不是柳墨工作台上的样式。

笔杆已经断裂,但是笔锋宛若新笔,似乎被保养得很好。

“韶年。”这支笔的名字。

韦安如不肯细想,随口问:“什么意思?”

慕与潇道:“仅从字面意思理解,是美好年岁的意思。”

她想到柳墨的妈妈,去世的时候,还不到而立之年。

按如今的论法,正是在最美好的年华。

慕与潇戴手套拿起来观察,“笔断了,看这裂痕,应该不是你摔的吧。”

“不是,有一天我把它浸上墨,准备写一副作品时,它忽然开裂断了。

那之后,我就感觉状态很不舒服了,像每天被什么缠着。然后频繁梦见它,梦见我妈。”

“具体是什么内容?”

“我妈结婚之前在练字的场景。”

慕与潇奇怪:“梦里没有你的存在吗?”

“没有。”

慕与潇发现自己之前的判断有些失误。

柳墨母亲的执念不在柳墨身上。

韦安如有经验地说:“如果是这样,我觉得应该回趟你妈妈的老家,源头可能在那。”

柳墨静了静,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慕与潇,从善如流地答应了。

慕与潇只能说:“好,我们回去。”

这夜,房门被敲响,扑面而来一股烟草味。

柳墨素手之上燃了一根烟,以揶揄的口吻问:“这次喝酒吗?”

上一次一起喝酒的经历不算单纯。

柳墨总是这样故意惹她。

慕与潇刚把行李收拾完,在清醒与沉沦之间,义无反顾地选择了后者。

她没有找到药,她决定病入膏肓。

“好。”

第8章心跳

门前的人影在缄默的壁灯之下拖曳出去,像属于她的暗紫色披肩落在地上,轻盈得没了型。

慕与潇低眸,盯着那道影子出神。

一截指尖出现在她眼帘中。

柳墨没碰到过烟身的左手抬起,轻柔地点了下她的眉心。

“看着我。”

柳墨温声又不容拒绝地提醒。

慕与潇在正式工作之前做了近视手术,也不为什么,就是有一天突然厌恶戴眼镜了。

她能想象,如果现在她的鼻梁上还架着眼镜框,柳墨发凉的指尖就不会碰到她的眉心。

至多在镜框上,逗玩一般地敲上一敲。

指甲会与金属相遇,再铛铛两声,吵醒刚睡着的怯懦和理智。

所以几年之后,慕与潇神经质地感谢那个早晨,把近视手术做完的自己。

“烟灭了。”

她抬眼,言简意赅。

她想问柳墨为什么仍旧选择被烟草桎梏在毫无意义的烟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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