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完脉,若忆收起桌上那份脉案,环顾四周,然后带着我往楼上走。
“你先去床上,侧躺,重点是把后背露出来给我,还有这个,”递给我一个铃铛。“不会很久的,也就一个多小时,你身体还算不错,就是受空气影响肺糟糕了点。”
“等一下开始的时候,如果热就告诉我,疼的话就摇铃铛。这个是给你涂的药,”指着一瓶紫色包装的类似润手霜的东西:“它作为媒介可以缓解痛楚和吸出来糟糕的东西,如果体内毒素越多,那结束的时候它就会越深色……嗯,到时候给你看就知道了。”
铺垫好多,害得我突然期待起来了。“真的很疼?”
若忆微笑,微微歪着头,双手插口袋里:“我都这么说了,你觉得呢?”
——天啊这个人笑起来好危险!犯规啊姑娘!
上了床,脱了鞋,听到类似电锯的机器启动音,若忆拿着一个类似触手(划掉)按摩器的东西,头是圆的,刚好可以被女孩子的小手握住,看得出来刚好可以对正各个穴位。
若忆先在背上抹上药膏,感觉清清凉凉的,有点像果冻贴在皮肤上,然后就是那个机器。
一开始:“……没什么感觉啊。”
若忆没有说话。过一阵子,那种疼痛感好像突然加深了,不太像有针在扎或者被刀刺什么的,反而像是有个人的手穿透了皮肤,用力要把里头那一层骨生扯出来,直扯得皮开肉绽;那种感觉慢慢深入,开始你还可以忽略它,但是慢慢地好像熬不住了,这时候我才发现那有多疼。
应该还好吧,若忆没说话,那我应该还能熬下去才对。
——不不不,这种想法绝对是错的!
一种深深的酸痛感从骨头里迅速蔓延开来,然后深入,迅速伸向四肢,像有人扯着我的神经线打个蝴蝶结然后还拎着当琴弦弹了一下,疼得好像身体它都不太会喊疼了。直等到熬不住那一刻,我慌忙摇手里的铃铛,因为那一刻我的感觉是,再不摇铃铛我就得疼昏在这里了。
一个字表述:疼;两个字表述:很疼;三个字表述:非常疼;一句话描述:我是不是在和魔鬼做交易?
若忆听声,换穴位继续,我几乎是松了口气,终于没有了那种面对丧尸的死亡威胁感。
“很疼?”
“……现在还行,还没死啊哈哈。”
若忆似乎拿着一个直尺样的玩意在我的后背上刮了两下,将那些药膏刮下来,然后在下个部位再涂上新的,继续先前的步骤。
“等等,这个步骤要重复多少次?”
“虽然我很想让你自己猜,不过我得告诉你,后背可以做的有三十多个穴位。”
“三、三十?”
“嗯,你没听错。”若忆声音里不知怎么的就带着一种愉悦感。
那种熟悉的痛感又开始了,我等待,然后默默摇铃铛。这样的感觉要重复三十次,我可以做一个悲伤的表情以感慨自己似乎进黑店了吗?
“……我可不可以放弃治疗?”
若忆没笑,虽然我怀疑这是因为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一般来说,我都会将价格告诉客人让他们自己衡量,不过现在……我还是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