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亲爹也不等了么?”
“也不等!”
“……林诺小朋友不可以这么任性自私的!”
“那妈咪也不可以对自己的亲儿子这么凶!更不可以对别人比对自己的亲儿子好!”
“……反了你了!老这么跟妈咪顶嘴,谁教的啊?!”
“亲儿子没有顶嘴啊!亲儿子只是说真话而已!”
“……”
封行朗进来的时候,刚好医生给蓝悠悠输好液走了出来。
“进去看你妈咪。”
他将封团团放回地面,并将医生叫到了别墅外。
“她的病情怎么样了?”封行朗淡声问。
“内出血暂时止住,但她的免疫力已经丧失殆尽。一次感冒,或是一回咳嗽,就很有可能诱发她的内出血。”
“那你的意思是说:她现在这种状况,如同等死了?”
“差不多吧!除非换了身体中的五脏六腑,才有可能从根源上解决她的凝血障碍。”
“不必那么麻烦了!”
封行朗淡淡一声,问:“在我哥面前,知道该怎么说吧?”
“知道。就说是吸一毒诱发的后遗症。败血症的一种。”
“嗯,做事去吧。”
封行朗没有进去客厅。
因为他很清楚,不进去比进去好。
医护汇报说,在给蓝悠悠输入第二支药液的时候,当时蓝悠悠的反抗相当激烈,而且还提到了‘他没资格要我的命’;
想必这个女人应该已经知道一些事实真相了。
要是他这个‘罪魁祸首’现在进去看她,蓝悠悠有可能当场就会气绝毙命的。
还是给她留几天的命,好好跟自己的丈夫和女儿告别吧!
不过,又是谁去给女人通风报信了的呢?
丛刚?
他应该不会闲得那么疼!
严邦?
因为只有严邦知道他从他那里拿来的药剂!
又或者是女人自己揣摩出的?
但封行朗又觉得:女人应该万万不会想到自己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每每想起严邦,封行朗的内心深处都会滋生起燥意的殇然。
无法忽略,亦无法抹去。
封行朗在自己的身上摸索着,却没能找到能解愁去燥的烟;
长长的吁叹出一口憋闷的气息,封行朗抬头看向远方。
今晚的夜,并不明朗:半轮月亮散发着染着毛边的惨淡冷光。
像严邦这种人,应该上不了天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