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亦言收敛起伤感,接过了雪落的话,“所以我父亲才会将我母亲的骨灰带来这片海域。其实我父亲并没想伤害你跟封行朗的,他只是想让你们给我母亲守个灵……”
没想伤害?
那我丈夫封行朗和严邦身上的累累伤痕又算怎么回事儿?
狭小的空间,吃喝拉撒都在一处不说,还连个饱饭都不给吃?
雪落可以接受一家三口为方母守灵谢罪,但实在无法接受自己的丈夫被毒打虐待。
雪落没有去驳斥方亦言什么。因为此时此刻已经完全没那个必要了。
丈夫已经安全的被河屯给捞上了货轮,一时半会儿也醒不了,也就不可能追过来的。
无论如何,丈夫封行朗不在舰艇上了,也就等同于方如海他们少了一个筹码。
“要是我父亲提出一些过分的要求,雪落你千万别往心里去。等我母亲海葬之后,我会说服我父亲把你送上岸的。”
方亦言转头深睨着雪落的侧颜,满眸的爱意,却又爱而不能得。
雪落默了,没有作答方亦言什么。
果然,晚餐时间,雪落被单独叫去了方如海的办公舱。
“雪落,如果你不满封行朗的抢婚,我到是可以替你做主,跟封行朗结束掉这桩婚姻。”
方如海这一开口,便让雪落有种瞠目结舌的感受。
不是说,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么?他这堂堂的将军,竟然也会棒打鸳鸯?
要是在六年之前,他能替自己做主,雪落到是会感激他;
可现在,自己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正过着梦寐以求的相夫教子生活,雪落又岂想结束跟丈夫封行朗的婚姻呢。
“雪落谢过方伯父了。”
雪落深深提息,也不敢在方如海面前秀自己跟丈夫封行朗的恩爱,怕惹得他动怒反感。便只能用更为委婉含蓄的说辞,来让方如海打消这样的念头。
“方伯父,其实我挺封建保守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我都已经嫁给了封行朗,就只想好好的跟他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