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员长先生卫队的战斗力,可抵上一个半师。这是一支神秘莫测的卫队,暗藏杀机;这是一支装备精良的御林军,组织严密;这是一支日夜伴随蒋的侍卫王牌,拥有极大权力;这支近卫王牌部队,像谜一样,让人们无法摸透……”
不过,担任委员长的贴身侍卫时,在夜间站岗,必须要往嘴里塞条毛巾。
这条奇怪的规定,就是时任委员长侍卫长的王世和与蒲应之一起制定的。
此前,委员长因为战事不利辞职下野,下野后,照例回到了浙江奉化老家,意图东山再起。回到老家后,他住在慈庵坟庄。
半夜,委员长睡到一半,突然被一种古怪声音吵醒了,吵得他辗转反侧、左翻右翻,怎么都睡不着了。
再仔细一听,委员长这才知道,那不是什么古怪声音,而是门口两个侍卫在站岗时打瞌睡,一个在磨牙,一个在打鼾。
磨牙声和鼾声吵得他怎么也没法入睡。翻来覆去后,他一气之下,立即冲出房间,对侍卫怒骂,咆哮:“你们这些人,全部给我滚蛋!走人!吵死人了!”
王世和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明白了是咋回事。
后来,王世和跟蒲应之一商量,想了个办法,以后只要轮到贴身侍从人员值夜班站岗时,他们就在自己的嘴巴里塞条毛巾,不让鼾声和磨牙声等声响把委员长再从睡梦中吵醒。
这种做法,一直延续到了下去。
蒲应之跟了委员长二十来年了,出生入死,在安保方面的经验也自然不用多说了。
可这次,怎么那么松懈?
肖默峰存心想要保住自己:“长官,蒲应之那是我内亲。”
“哦,是吗?”
“正是,正是,我要叫他一声表叔。”
他妈的。
还好刚才打的不是这家伙,要不然还真有点麻烦。
“既然是蒲长官的内亲,那就好说话了。”孟绍原假惺惺地说道:“兄弟呢,也是公务在身,不得不如此做,肖台长千万不要见怪。”
“哪里,哪里。”肖默峰的一颗心也暂时放了下来。
孟绍原心里另有打算:“肖台长,委员长很快就要来了,兹事体大,兄弟也不敢怠慢,若是出了一点事情,只怕你我脑袋不保。
兄弟的意思,是想借你这里一用,电台由我控制。肖台长的任务呢,就是协助委员长,把对全国讲话办好,肖台长以为如何?”
“好,好。”
肖默峰心里也清楚,这些人八成就是军统的。
把安保任务交给他们,自己也可以乐得清闲。
孟绍原心里却是一声叹息。
这是什么人啊,连证件都不查一下?
自己就是打了那个副台长一顿,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委员长即将到来,这里的安保工作却松懈到了这等地步,简直就是骇人听闻。
蒲应之怎么做事的?
绝对不应该啊?
“李之峰!”
“到!”
“我有预感,今天会出大事。”孟绍原满脸忧虑:
“咱们能够进来的,只有这几个人,无论如何,都必须保证不能出一点问题。”
“你刚才也说了,外面戒备森严,里面像是个大漏斗,到处都是漏洞。”
李之峰也发现了。
来的,可是委员长啊。
这种防备,不是给杀手以机会吗?
孟绍原掏出手枪,看了看,然后又小心的收了起来。
希望今天不会用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