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怎么这样打量我?”
明珠走上前为她系着衬衣纽扣,倾云垂下眼:“妈妈只是提供了选项,我才是做选择的人,所以你不用觉得我会委屈。”
在众人眼中,宋长清是为了明珠积劳成疾,最后成为一具为了光复沉氏光华的路上枯骨,以至于她把大女儿“卖”给宋商絮来维持了沉家在兰城的体面,也换来自己的心安。
袖口挽至臂弯,倾云解下沉重华贵的珠宝首饰随意放进丝绒礼盒:“我很早就说过,只是一个选择而已。”
“说个冒犯的事实,从小就耳听眼见着你和祖母,还有香江那群富太太们不欢而散的婚姻,妈妈难道还指望我能对爱情抱多大期待?”
对于“Trustfoundbaby”①(信托基金宝贝)的称呼,倾云一直不置可否,生于钟鸣鼎食之家,也更容易养出纨绔智浑之辈。在阶级难以打破、美貌先天注定的情况下,爱情是最容易操作,也是最容易被舍弃的一点。
她这位母亲自小被兄弟保护,结婚后又常年呆在那个男人的羽翼下,甚至倾云还要在十八岁零五天的时候应付自己这位“任性”的亲妈决定离婚前,在电话里问出“你要跟妈妈还是爸爸”的雷人问题。
娇矜但也多思,心大却又敏感是倾云对明珠的全部印象,然而在离婚之后稍微被颠覆了。
她像只一往直前的小鹿在从未涉足过的险境中横冲直撞,虽然磕磕绊绊留下些小伤,可是依旧有着顽强的生命力。
倾云散下盘发,棕栗色的卷发弹润光泽。
“不是宋商絮,也会有其他人。”倾云戴上墨镜,挽过明珠,“爱情、财富、相貌的叁角定律在两性关系中素来贯通,至少他已经占了两个,我还有什么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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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时分,宋商絮正伏在倾云身上驰骋,一深一浅的两具肉身交迭缠绵,男人有规律的律动被短促突兀的短信铃声打乱了节奏,惹得被褥间一阵喘息,香艳的气息弥漫了昏暗的房间。
宋商絮充耳不闻,抬起倾云的一只腿调整了节奏后继续动作,刺入的频率不断加快,胸前抵上一只细白的手掌,推拒着要躲开:“太,太快了你不看,看看消息么?”
“等一会儿。”宋商絮拿开她的手,十指相扣地反手压回她的发边,咬了她一侧的乳以作她推拒的“惩罚”。
倾云只有在床闱间才会偶尔示弱,寻到男人紧抿的双唇企图扰乱,不料正中下怀被吃进嘴中咂摸。
呜咽声、啪嗒声此起彼伏,宋商絮吻够了放开红唇,欣赏着身下女人涣散的艳色,终于精关一松成全了她的求饶。
看着倾云摇晃的步履,宋商絮翻身躺在她趟过的被单上,拿过手机查看短信。
看到自己弟弟发来的消息后凝眉思索片刻,隔着门扬声询问:“你父亲在北都了?”
许久,传来冲水声,门再被拉开后是女人一边穿浴袍一边穿拖鞋的身影。
“或许吧。”
倾云散漫地回应他,拿过皮筋随手挽了一个发髻。
“他为什么回来,宋总不应该心知肚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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