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
男人忽的喊道。沈玉娇关门动作一顿,掀眸看他:嗯?
谢无陵直勾勾望着她:不管你信不信,反正老子这辈子,就认定你一人。
认定一人么?
沈玉娇眸光轻动,默了片刻,她垂眼:嗯,睡吧。
木门合上。
她望着那片漆黑雨幕,她该信么。
木门之内。
谢无陵垂眼,将被中藏起的那块红色盖头拿出来。
他知道,她没信。
不过没关系,他有一辈子的时间让她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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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雨停了,然空气里还是湿漉漉的带着寒潮。
二皇子今日本想在金陵城内闲逛一圈,得知裴瑕要去同泰寺寻访净空大师,来了兴致,便带着崔府两位少郎君,随他一同前往。
几位年轻郎君身骑骏马,行于熙熙攘攘的街市之中,衣着华贵,风流俊秀,自惹得不少侧目。
二皇子握着缰绳,与裴瑕笑道:守真,你在这街上走一圈,不知要俘获多少金陵城小娘子的芳心呢。
裴瑕仍是那副清冷模样,道:臣家中已有妻室,殿下莫拿这些事取笑臣了。
二皇子道:这哪叫取笑?分明是羡慕还来不及。
一旁的崔家大郎闻言,也笑:像守真兄这般风雅之人,身边应当不乏红粉知己,红袖添香?
不等裴瑕作答,二皇子替他答了:这你就不知了,他虽长着这样一张好皮相,却是个不解风情的木头脑袋。先前在宣州城,有一美婢自荐枕席,他想都不想便给拒了。
崔大郎奇道:守真兄竟这般坐怀不乱?难道是家中嫂夫人管得太严?
二皇子不语,只拿眼睛去看裴瑕。
裴瑕骑着马,面无表情道:我妻贤良端庄,并非善妒之人。只我这人如殿下所言,是个不解风情的,于女色一事,并无多少眷念。
他这般说着,其余三位郎君你看我我看你,皆从彼此眼中看出惊奇
大家都是男人,又都正值壮年,谁能不贪女色?
也不知这裴氏宗子是真的柳下惠转世,还是咳,有何不为人知的隐疾呢。
这念头也就在脑中想想,几人说笑着,又将话茬引向别处。
裴瑕听着他们聊起秦淮河畔夜色风光,高坐马背,漫不经心打量着这金陵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