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老师能够直观一些,阿笙还在上头简单地勾勒了几笔,将两份糕点的图案画了画。
这样
糕点对应着名称,一目了然。
阿笙将纸张拿给老师看。
虞清松看了上头的画跟字,“菱粉糕那个便是菱粉糕么我从前听人说菱粉糕好吃,倒是没尝过。还有,我方才吃的这个竟是叫云片糕还当真像是薄如蝉翼的云朵一样,好名字,好名字。口感也好,当真就跟松软的云朵在嘴里化开一般。”
老人家赞不绝口。
阿笙弯起唇,将宣纸放边上后,指了指菱粉糕,示意师父也尝尝菱粉糕。
“好,我也尝尝这菱粉糕”
“西瓜来了刚从井中打捞起的冰镇大西瓜来了”
福旺在门外,便扬声禀告着,将切成片,装在碟子上的西瓜放在花厅的桌子上。
“来,阿笙少爷,尝尝看。这可是咱们符城山上栽种的西瓜,可沙,可甜了。”
福旺递了一块西瓜给阿笙。
阿笙用手势道了谢,将西瓜先递给虞老先生。
虞清松却是没有伸手去接,而是神色颇为有些不自在地道“阿笙啊,你的好意老师心领了。呃我年纪大了,肠胃不是很好,吃不得冰的。你吃吧。啊。”
阿笙见老师不吃,便将手中的西瓜,先递给小石头,怕他嘴馋。
哪知,这回小石头连连摇头,“我不要吃西瓜,阿笙哥哥,你吃吧。”
阿笙眼露纳闷,“小石头不喜欢吃西瓜”
虞清松替孙儿代为回答道“原是喜欢的。”
原是喜欢的,那是发生了什么,以至于现在不喜欢了么
见阿笙一脸茫然,虞清松轻咳了一声,解释道“是这样的。这阵子,南倾每天都会命人在井中冰一个大西瓜。只是不知为何,他自己却是不吃。先前厨房是隔几天买一回西瓜,现在却是几乎每天都傍晚时分,都会遣人来问,他那里有冰镇的西瓜,问我们要不要。”
小石头开头几天总是很积极,一个人抱着大半个西瓜,用勺子挖着吃,这般一连吃了好几日。
孩子天性,小石头前面几天确实是天天盼着南倾叔叔给他西瓜,只是再喜欢,每回都吃得险些撑破肚皮,再见到西瓜,自是多少有些提不起兴致了。
阿笙手里头握西瓜,心脏噗通跳个不停。
“阿笙,你今日要不要吃西瓜二爷可是每日都命人在水井里头冰一个西瓜,只等着你来尝呢。”
福旺说的,竟,竟是真的么
阿笙不想往自己脸上贴金,可,可他真的很想知道
是不是,是不是,自从那日二爷邀他,有空可来春行馆吃冰镇西瓜,二爷便,便,便一直为他备着冰镇西瓜
还,还是说,一切只是巧合
阿笙咬了口嘴里的西瓜。
在水井里冰镇了一日的西瓜,吃进嘴里,沁凉沙甜,暑气顿消。
阿笙嘴上西瓜吃得慢,一小口一口地吃着,唯有这心跳,却是一声快过一声。
泰
和楼,包间。
云平,你别喝了。你喝得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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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云平。那志杰纺织厂连年亏空,就是个无底洞。现在既是被别人给购了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志杰纺纱厂易主,挂上新东家的招牌一事上了符城当地新闻。
姚关月、梁学义以及李楠也都是见报才晓得志杰纺纱厂竟当真那么快便找到了买家。
只是新闻报道了志杰纺纱厂挂牌,正式更名为“隆升纺纱厂”一事,却对幕后东家只字未提。
也不知那位新东家究竟是何人,十几万的数目,竟在这么短时间内就将钱给交齐了,还完成了从更名到挂牌这么繁琐的更替手续。
孙瀚宇还是无意间听见家里的两位账房先生的谈话,方知那志杰纺纱厂已易了主
可恨他爹爹的那个朋友,竟是骗了他
骗他签订了一份假合同,从他这里骗去了一大笔钱,卷款逃跑了
他方才知晓,他爹爹的那个朋友早在数日前便被新东家给辞退
孙瀚宇原先指望瞒着爹爹,完成对志杰纺纱厂的收购,在他爹爹同爷爷面前扬眉吐气。
哪里想到,这回是祖宅都给抵了出去,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而他现在根本不敢告诉家里人
孙瀚宇满肚子的憋屈无法诉说,只好一杯又一杯地往嘴里灌酒。
姚关月他们几个人的安慰,对他来说根本就是隔靴搔痒,全然无半点用处。
孙瀚宇又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大杯酒,眼底阴鸷一片,“你们可有打听到,那志杰纺纱厂的新东家,究竟是谁”
如若不是那个新东家辞退他父亲的那个朋友,他父亲的友人又怎会背水一战,设局骗了他之后跑路
这也是孙瀚宇今日喊姚关月、梁学义他们几个人出来的真正原因。
哪知,这几个人却是一问三不知。
姚关月轻晃着手中的折扇“这个我还真找人打听过那位新东家似乎神秘得很,符城全然没有关于这位新东家的半点消息,仿佛这人只是凭空冒出来的一般。”
梁学义也道“对,对。我看了新闻后,也找人打听过,也是什么都没打听出来这事,还当真挺古怪的。”
李楠提议道“与其我们在这里猜测,不如,我们去一趟那隆升纺纱厂,如何那位新东家既是买了那厂子,总不可能,从未露过面
那隆升不是在招工人么我们便乔妆打扮成工人,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碰见那位新东家”
姚关月将手中的折扇“啪”地收起,眼睛晶亮地道“我看可以择日不如撞日,不如我们今日便去那隆升纺纱厂碰碰运哎,云平,你上哪儿去”
姚关月话还没说完,但见孙瀚宇拉开椅子,便往外走去。
孙瀚宇语气阴沉,“隆升。”
他非要弄清楚隆升的新东家是谁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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