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松岩像是肩负重任,结束了与学员的对话后才是他工作的开始。他按照远近秩序依次光顾了每个学员的困难。
目睹这一切的程椋,实则早在万松岩光顾第二位学员开始,便开启了他备受煎熬的等待。当万松岩宽阔的肩膀堵在程椋面前时——两个有备而来的人终于碰上了面。
和充满压迫感的步伐相反,万松岩语气轻松地询问程椋:
“需要我带你了解基础理论吗?”
但是程椋复出以来,所参与的一切活动,自上下求索至走向成功的路途,好像都少不了万松岩的踪影。其中拍杂志归万松岩教,读书归万松岩教,写歌词也少不了万松岩的协助。现在连演戏都难逃他的天罗地网。
被万松岩全然操控的人生是如此索然无味。无法想象以后万松岩会如何为非作歹的程椋,极其不满地冷笑一声:“怎么什么都要教我。”
他真正做到了畅所欲言:“等我新婚之夜,你也来教我。”
错误识别万松岩神情的程椋,得寸进尺地踮脚探身向前。他含糊不清地朝着万松岩的耳廓吹气:“反正大家都是男的。”
“没问题。”
但是万松岩被程椋推开之后,所表现出一如既往的冷静,令程椋茫然无措。
镜头里两个人已然消失。现实里以牙还牙的万松岩,比程椋还要恶劣地把他逼进墙角。纵使他的鼻尖克制地停留在程椋的面颊旁,他健美的身材却毫不讲理。
被万松岩前胸布料禁锢的程椋,全身心充斥着令他心旷神怡的香水气息。那时候万松岩自信的谎言,轻飘飘地不攻自破了。
香水的麻痹导致程椋三心二意,他对万松岩的回击毫无招架之力。对程椋谦虚地承认,自己是毫无经验的万松岩,表明他愿意奋发图强,从而抢在程椋的起跑线前面:“所以我应该教他。”
他又往前迈了一步:“还是教你。”
程椋微微的颤抖终于让万松岩佯轮诈败。重新以正常姿态回归镜头的两个人,看上去各自心怀鬼胎。以及一时间难以消散面红耳赤的程椋,轻声嘟囔道:“这肯定播不出去。”
当然没有乘胜追击的万松岩,则是暧昧不明地占据着他的眼睛。
“你们在做什么?”
是纪律散漫的墨莉娜,抛下充人数的学员们自生自灭后,从一个角落逛到了另一个角落。
然而对于程椋和万松岩出格的举动,她视而不见,反倒是懒散地靠在墙上,意有所指地告诉他们:她因为新接的工作头昏脑胀,耳鸣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