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逸和修雅茹对视了一眼,儿媳妇这才刚进门,就要为这个家奔波,让他们这做老人的可怎么好。
蓝亦诗看出公公婆婆的心思,笑着说道:“爸妈你们别想的太多了,我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再说,我是学医的,遇到了病人,要是不给治,那我不是白学了么。”
修雅茹叹了口气,“诗诗说的也对,我是彻底的荒废了,你不能再半途而废。”
“妈,别伤心,我把您那份也做了。”
“你这孩子这几天都累成什么样了,要是再把我那份也做了,那还能下得了床!”
一家人正说着话,欧阳逸的电话又想了,欧阳逸看了眼号码,是辛老爷子打来的。
电话刚一接通,辛老爷子便嘟囔道:“这找诗诗的电话都打到我这了。”
欧阳逸叹了口气,“这次又是谁,怎么还打到您那了?”
“老战友,非要让我问问诗诗能不能治不孕症,他那个孙媳妇结婚好几年都没怀上孩子。”
“不能治!”欧阳逸直接给回了。
“你问问诗诗,好歹这个人是我老战友。”
欧阳逸皱了下眉头,偏头看向蓝亦诗,“你爷爷问不孕症你能治吗?”
蓝亦诗摇了摇头,“这个我没太研究,不过,人家都求到爷爷那了,我就是不能治也还是去看看吧,要不然,爷爷那没法交差。”
欧阳逸叹了口气,也只能这样了。
蓝亦诗这次是坐着老爷子的车走的,回来时都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欧阳逸身体不好,强支撑着坐在客厅里等着。
修梦凡见她回来了,快步迎了过去,“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遇到了难缠的病,弄不明白闹心。”
“你这人还真是实心眼,不能治直接推了不就得了。”
“真要是推了,我还不甘心。”蓝亦诗接过婆婆给她递给过来的水,一口喝下大半杯。
欧阳逸皱了下眉头,“怎么渴成这样,他们家连杯水都不给喝?下次不去了!”
“爸,这都几点了,您怎么还不休息?我扶您回去休息。”
蓝亦诗想扶欧阳逸回房间,却被修梦凡按在了沙发上,“你也累了,坐着休息会,我送我姑父回房间。”
“身体倒是不累,就是累脑子,回忆了三十几本书都没找出症结所在。”
“找不到就别找了,明天就给他推了。”欧阳逸站了起来,“赶紧休息吧。梦凡,天也晚了,你就别回去了,免得惊了你爷爷的觉。”
“嗯,我今晚在这边跟我表嫂一起住。”
修雅茹伸手扶住欧阳逸,扭头对蓝亦诗说道:“我送你爸先去休息,你和梦凡也早点休息。”
“嗯,爸妈晚安。”蓝亦诗站了起来,“妈,那个,我刚才得话没说完,我最后是想到了治疗方案才回来的。”
“你这孩子,我就知道你想不到法子是不会回来的。”修雅茹笑着说道:“既然都想到了,那你就更得休息了,快去吧!”
“嗯。”蓝亦诗目送公公婆婆进了房间,皱着眉头对修梦凡说道:“梦凡,你以后找婆家可要擦亮眼睛!”
“怎么了?进卧室说。”修梦凡拉着她进了卧室。
“东城传媒有限公司,你知道吧?”
“嗯,知道,他们家是帝都最大的传媒公司,我们发什么新品,都要走他们家的渠道。”
“他家儿子人品是不是有问题?”
“典型的纨绔子弟。”
“那就对了,他们家一直瞒着我,可我发现,她家儿媳妇是因为感染了梅毒没有得到系统治疗才导致不孕的。”
“啊?”
“那个渣男把脏病带回家,还敢嫌弃自己的媳妇儿,他媳妇儿哭着跟我说,要是再不怀孕她老公就要跟他离婚。”
“真够恶心的!”修梦凡险些没吐出来,“要我是那女的,我就离婚!”
“其实,我也想这么劝她,可看她哭的那么伤心,好像还挺爱她丈夫的。”
“表嫂,你也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就咱们这个圈子,哪有几个是真爱,大多都是为了利益联姻的。还好我生在咱们这样的家庭,才没被交易出去。”
蓝亦抿嘴笑笑,“你是不是觉得家里特别好,都不想嫁人了?”
“没听你说这事的时候,我还有那么一点点想嫁人的心思,可听你说完了,我这辈子都不想结婚了,万一遇到了个渣男,那岂不是毁了我的一生。”
“在部队里找吧,军人没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
“诶,不找了,就这样吧,我觉得挺好的。”
“那我还成了罪人了。”
“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你今天跟我说的事。”
蓝亦诗叹了口气,拿出一套新睡衣递给她,“洗洗睡吧。”
“那你呢?”
“我这几天看的病人多了,才发现我脑子里存的东西不够,我想看会书。”
修梦凡接过衣服,笑着说道:“傻嫂子,你其实是可以靠脸吃饭的!”
蓝亦诗笑道:“你比我长的还好看,那你怎么还要出去打拼?”
“我可没你好看,我第一次看见你时,恨不能把自己变成男人要你了!”修梦凡笑笑,“说真的,我挺喜欢你的,你是一个充满正能量,乐观、积极、向上的人,你充满热情、希望和信念。
你身上的这些,都是我小时候为自己设定人生目标,可我最终只做到了一点,就是自强自立不依附于任何人。
我小时候特别的胆小,还特爱哭,大院里的孩子包括我的亲哥哥和亲堂哥都不爱带我玩,后来,我遇到了点事,从那以后我就暗暗发誓,我要改变自己。”
“那你成功了!”
“成功了又能怎样,阴影依旧还在,我想忘都忘不掉。”
蓝亦诗抱了她一下,“梦凡,你的阴影再大也大不过我,别太执念,放开了,丢掉了,你会变的跟我一样快乐。”
修梦凡的眼中溢出了泪水,“我不行,这么多年了,那记忆就好像刻在我的脑子里一样,只要一闲下来,我就会想起来。”
蓝亦诗连忙拿出纸巾给她擦了擦,“梦凡,要是能跟我说,就跟我说说吧,没准有个人跟你分享了,你还能好受些。”
“你想听?”
“嗯!”蓝亦诗拉着她坐下,“如果你觉得可以告诉我,就跟我说说。”
修梦凡吸了吸鼻子,“我和辛子骞从小学到中学都是同班同学,初三那年,辛可馨来找我,她让我帮她把一封信交给她哥哥,然后她就跟着集训队去封闭训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