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亦诗被她说的脸一赤一红的,“不跟你说话了!”
“小妹妹别走啊!”辛可馨一脸坏笑的拉住她,“你也真行!骗那几个医生说夜修太能折腾,害得你好几天都不能好好睡觉,可我听了五六天的墙根,屁都听到一个!”
蓝亦诗翻了她一眼,“我就知道你得听墙根!”
“哈哈……那什么,等夜修回来了,我申请换个房间,绝对不耽误你俩造人。”
“真是服了你了!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说这些话脸怎么都不红!”
“我脸皮厚,红了你也看不出来。”辛可馨鼓了鼓粉腮,“你都审问完我了,干活去吧!”
“那你得答应我,以后你不能替哥做这样的主了。奶奶和妈都挺着急你们俩的婚事的,她们还跟我说,要是有合适的让我帮你和哥物色物色呢。”
“得了吧!就你那眼光,我可信不过你!”
“我眼光有问题?”
“当然有问题!要是没问题,你能放着我哥这么好的人不要,偏偏喜欢上了夜修?”
蓝亦诗有点生气了,用鼻子哼了她一声,“夜修怎么了?在我眼里,夜修是全世界最好的男人!”
辛可馨见她气的小脸都红了,干巴巴的笑了声,“那什么,口误,你家男人是全天下最好的男人,行不?”
“本来就是最好的!”蓝亦诗吸了吸鼻子,“可馨,咱们别说夜修了好吗?我想他了,想的都是他对我好的地方。”
辛可馨内疚的拍了拍她的头,“好妹妹不难过了哈,我刚才都是跟你开玩笑的。夜修其实真的不错,最主要的是他对你好,好的连我都羡慕,我要是能找到一个像夜修那么好的男人,这辈子让我给他天天跪着,我都愿意。”
“给我跪着吧,我对你好。”妖狼晃晃的走了过来,“我说你们俩也真行哈,狼头一走就开始偷懒,来伤员了连个人都找不到。”
“我去看看。”蓝亦诗连忙跑回处置室。
“德行!”辛可馨送给妖狼一个大大的白眼,哼着小曲就要走。
“诶,你不给我跪着了?”妖狼笑问道。
辛可馨回头“笑眯眯”的看了他一眼,“我呸!我可稀罕你了!”
“哈哈……能得到您的青睐,我荣某不胜感激。”
“诶我去,你这脸皮绝对比我厚!赶紧死去,别再让我看到你,以后看见你一回扁你一回!”辛可馨冲着他挥了挥拳头,快步进了处置室。
战士腿上伤的不轻,是杨洪涛给背进来的,蓝亦诗剪开他的裤腿,仔细的检查着。
“啥情况?伤到骨头了吗?”辛可馨带上手套凑了过来。
“应该是没伤到骨头。”蓝亦诗说着让战士随着她的手活动了下小腿。
辛可馨气鼓鼓的看向唐洪涛,“知道处置室没仪器,你怎么还把他送这里来了。”
杨洪涛被数落的脸有些红,“我……他没伤骨头,是皮外伤。这要是不行,我再把他背走。”
“不用,我先给他处理伤口,等处理完了你再背他去帐篷那边照下x光。”蓝亦诗拿过药水,一点点的给战士擦着伤口。
杨洪涛憋了半天才说,“蓝医生,狼头走的时候,带走了不少我的兵,我跟他们交代了,让他们必须保护好狼头,就算剩下最后一个人,那个人也一定会是狼头。”
蓝亦诗感激的冲他笑笑,他那会来找自己,肯定就是想说这事,他这是想让自己放宽心。
“谢谢,不过,我相信夜修会带着他们一起回来的,我们的战友和我们同胞一个也不会落下。”
“嗯,狼头一定能做到的,你不用太担心。”
“我——不担心,一点都不担心。”
蓝亦诗说这话的时候,特别的想哭,夜修走的时候,把遗书都写了,她又怎能不担心!
她突然想到了婆婆,夜修接这个电话时,婆婆就在跟前,她身体还没恢复好,知道夜修去执行这么危险的任务,她能受的了吗?
眼泪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蓝亦诗慌忙擦干眼泪,“可馨,给我准备针线,我要缝合。”
蓝亦诗担心着夜修和婆婆。
夜修也在担心她和母亲。
坐上飞机后,媳妇儿读给他的诗歌,一直在他耳边萦绕着,他想她,想妈妈,可同胞们在战火中备受煎熬,他们更需要他。
飞机飞行了三个小时到达了港口,夜修带着人上了一艘没有任何标志的战舰。
战舰起航前,他回头看了眼身后的陆地,耳边再次传来媳妇儿的声音:等着我,我会回来的!
夜修勾唇笑笑,媳妇儿,我一定会回来!
战舰在海上航行了近十八个小时,缓缓的驶入了芭塞文海域。
在进港时,有四架战机从头顶飞驰而过,随后就看见远处光火冲天,浓烟滚滚。为了自身的安全,夜修下令启动了武器状态保持方案:副炮装于弹鼓,主炮挂于弹链,干扰弹装填至发射位置,以随时应对对方对舰船的误击、误炸。
“秃尾巴狼,马上跟岸上的同胞联系,确定他们的具体位置。”夜修拿着望远镜下达着命令。
“是。”
“其他人做好准备,随时跟我一起下船去救同胞,先救老人、孩子和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