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他还担心,光是刚才的亲密对话,不足以让诸伏景光信服他和都本之间的关系。
“谢谢。”等都本整理完,他伸手摸了摸都本摸过的衣领,微微勾唇,然后抬头凑到都本的面前,略微犹豫,亲上了他的唇角。
嘴角就可以了。
从苏格兰的视角,估计会以为他们正在接吻。
柔软的触感从唇角传来。
都本倏然瞪大眼,他浑身僵硬在原地,脑海一片空白,只听见心脏砰砰跳动。
他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下意识想要伸手扶住唐堂的肩膀,去抓住唐堂这突如其来的贴近,可是这亲密转瞬即逝,等他抓住唐堂时候,唐堂已经退开了。
都本盯着唐堂,目光沉沉无法离开,他后悔了,他不想让唐堂离开了。
诸伏景光怪异的目光再次看过来。
从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都本长长的睫毛垂下,颤动,血色的眼眸这一刻像是融化的血雾,带着奇异的温柔和强烈的占有欲。
他攥着唐堂的手臂,灰色的针织外套被攥出褶皱,都本的力气仿佛要嵌进唐堂的肉里。
诸伏景光光是看着,便有股心惊肉跳的感觉。
“我要走了。”唐堂开口,提出了离开的想法。
也幸亏都本是他自己,不会让他觉得太过排斥。
都本攥着唐堂,眼睛一眨不眨,良久,在无声的对峙中,他慢慢放开了唐堂的胳膊,默许了唐堂的离开。
诸伏景光把他们之间的沉默收入眼中,最后跟随唐堂离开了餐厅。
他走在唐堂的身后,自从来到这里,他便感到一股奇怪的违和感,在看到唐堂与都本的对峙后,那股奇怪便更加明显了。
昨天他和零互相交换了信息。
零非常凝重地告诉他,唐堂可能遭遇的事情。
他不是不同情唐堂的遭遇,可是他没有忘记,在天台上,唐堂和琴酒的交锋。
连冷漠的琴酒都会在感情中被唐堂牵着鼻子走。
他更没有忘记,他又是如何把萩生当成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具。
这样一个把感情玩弄于股掌之中的人,事情的真相真的会像唐堂说的那么简单吗?
他非常怀疑零也被唐堂迷惑了,劝他理智一点,再好好考虑一下。
零认真地告诉他:“我知道唐堂可能有说谎的成分,可是只要有一丝可能,我们就不能置之不理,而且他确实能帮助我们,不是吗?”
诸伏景光哑口无言。
他知道,他的幼驯染是一个性格十分认真的人,也比外表看上去心软善良。
他不再多说什么,只有暗自多替零防备几分。
今天早上,琴酒让他吃完早饭后去找唐堂,和他一起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