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船长点点头,伸手指了一下地上的绳索,“今天早上,有一具尸体被人吊在1003房下,我们初步怀疑死者是菊地。”
“怎,怎么会?”文代女士踉跄两步,被眼疾手快的毛利兰扶住,搀扶着坐在椅子上。
“文代女士,很抱歉这个时候怀疑你,但你能否提供一下你的不在场证明,今日凌晨一点到三点的。”铃木先生叹口气,“你们之间的冲突,相信你也清楚。”
文代女士闻言脸色变得更加惨白,她不可置信地打量着众人的表情:“你们在怀疑我?不,我虽然是很恨菊地,但是我也没有必要到杀了他的程度吧?”
森船长欲言又止,最后选择转过头不说话。铃木史郎听说的版本对文代女士太过不利,也没有开口的打算。
一片安静之下,只有毛利侦探疑惑地问道:“所以文代女士,你们之间的矛盾是什么?”
文代女士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在众人目光的压迫下艰难地开口,可她却讲述了一个和铃木先生讲的,相差甚远的故事:“你们应该也听说过,菊地和前东家有合同纠纷。那个前东家,就是我父亲的餐厅。”
“十五年前,菊地就职于我父亲的餐厅,他当时只是一个小学徒,我是餐厅的经理。菊地人很木讷,但我就喜欢沉默寡言的人,因为我的父亲就是这样的人。我觉得他很踏实能干,和我父亲一样是个优秀的人才。很快,我们就成为了情侣。”
“成为情侣后,我父亲就收他做徒弟,对他很严格,但非常用心,把所有的经验都传授给他。菊地虽然话不多,但很勤快,人也很聪明,很快他的手艺就青出于蓝胜于蓝,接过了我父亲的位置。当时的客人络绎不绝,餐厅生意越来越好,连我们的婚期也将近。”
“父亲也常常说我眼光好,给餐厅找了一个好继承人。他等我们结婚,就可以放心退休了。”
“可突然,就在我们准备订婚宴的前一天。菊地突然辞职,接着满城的报纸上全是我父亲欺压霸凌菊地的新闻,还说我们家是合同诈骗,压榨菊地的劳动力。我连忙去找菊地询问,想他出面澄清。却被他赶出来……后面,菊地还告了我们,我去求他,他没有见我。但第二天他就撤诉了,之后他就去了胜利女神号,成为了上面的名厨。”
“但事情没有随着菊地的离开而结束。每天都有无数的人来餐厅闹事,给餐厅泼脏东西。甚至我呆在家里,都会被人用石头砸到头。礼物和电话更是不敢接,全是威胁信息,我的朋友还收到许多画着我的黄色画片……”
说到这里,文代女士忍不住泪如雨下,声音都带着哽咽。
“我不明白……我父亲教导他厨艺,把知识一点不落的教给了他,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我们?是,报纸上说的对,父亲给菊地开的工资很低,那是因为父亲一直把他当做自己的弟子。作为我们家一直以来的传统,亲传弟子的工资就是很低,因为师傅教的,是无价之宝,不应该再向师傅索要财务。”
“我知道这可能存在误会,也许菊地他并不知道这些。但是我是他的女朋友啊,为什么他没有对我说过任何抱怨的话?他为什么不和我说他觉得委屈,觉得自己的工资太低,或者担心是因为我的父亲不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