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互利互惠罢了。”和景弥生也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没想到祂的身体居然还存在这一小部分, 他也很意外。而伊丽莎白胆子也是相当大, 明明怀疑他神明的身份,却非要逼着他暴露。
“对了, 我想确认一下,他们会查硝烟反应吗?”和景弥生突然想起来, 琴酒又是c4又是手枪的,查硝烟反应不是一查一个准?
闻言伊丽莎白的神情一愣, 却放松下来,眼中露出笑意,“嗯?我还以为您不会在意这些。不过恐怕您对我们墨国有什么误会。相信我, 如果要查硝烟反应,整个宴会厅,三分之二的人都会查出来。许多人甚至是刚从靶场或者猎场赶过来的,这种情况下, 哥哥们怎么可能查硝烟反应?不过,看来您的这具身体诞生在一个很和平的国家,甚至是禁枪的, 而这种国家,特别是亚洲国家可不多。而且, 我猜您刚加入到黑手党没多久,是吗?不然您不会问出这种问题。”
……怎么回事,这个世界的人人均推理大师吗?
伊丽莎白见和景弥生哽住,真情实感地笑出来,看来神明也没有她想象的可怕嘛,“哥哥们大概率会问放烟花的时候发生的事情,毕竟那个时候,阿兰先生并不在场,而正常人都会注意到烟花。您有把当时的事情讲给阿兰先生听吗?”
“有讲,但不多。比如说……如果他们问烟花的颜色,我猜他就没办法回答上来了。”和景弥生皱眉,毕竟从琴酒回来到他们分开,也不过五分钟,和景弥生不可能把所有看见的事情,包括颜色、形状、材质都给琴酒讲一遍。
伊丽莎白闻言也陷入沉思,“如果是这样,确实很容易被问出来。我再想想办法,对了,这个麻烦您一起处理一下,是父亲的。”伊丽莎白递过来一个小针管,看起来是保利诺随身携带的胰岛素。保利诺的糖尿病很严重,坡脚就是因为糖尿病足溃烂,虽然他对外说是因为外伤,但组织里面的报告提到了对方有糖尿病。
和景弥生接过针管,“我知道了,现在我们下去吧。”
听到这话,伊丽莎白下意识伸手挡住自己变色的左眼,随后又放下,“我明白了,好的。”
两人刚走到楼下,就听见琴酒冰冷的声音:“我说了,我没有看见。”
和景弥生望去,只见五十平方米的房间里,严丝合缝地站着一圈人。一群人把琴酒堵在房间正中间,都是全副武装,时刻准备动手的样子。处于绝对不利地位的琴酒倒是还算冷静,面对枪口也只静静地站在原地,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望着他墨绿色的眼睛时,就像看着一只高傲盘旋着的巨鹰,而自己正被它直直注视。
但在座的人,谁不是黑夜里面的主宰者。巴尔不为所动,双手抱胸,嘲讽地说,“黑暗中的烟花,你都看不见?怕是去放炸药了吧。”
看来,琴酒还是暴露了,和景弥生脚步不停,“阿兰,发生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