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地向后退去,又被锁链和腰间烙铁似的手掌强硬地拽了回来。
白石晃司冷着脸问道:“你绑架我,是想向山口组勒索什么?”
琴酒却没有回答的意思,只是静静地看着白石晃司的脸,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他。
白石晃司只觉得莫名其妙,他所能想到的被绑架理由也不过就是这个,除非……
“白石晃司,假的也好,真的不记得也好,就当作是重新开始。”琴酒很少把声音压倒这么低过。
果然是这样,白石晃司冷笑了下:“把我认成别人的有不少,但你是最离谱的那个。”
琴酒没有反驳,只是将拇指伸进了白石晃司嘴里,也不在乎他下了狠劲动口,摸到了他最后边的那颗牙。
“呸。”琴酒收手之后,白石晃司吐了口带着血腥味的口水。
“你可能不记得了,这颗牙是我带你补的,是你十五岁的时候吃苹果糖把它吃坏的。”琴酒的神色怀念。
白石晃司不以为意:“一颗牙而已,只有一个人能补吗?就因为这个名字和这颗牙,你就认定了我就是他,未免也太可笑了。”
“都不够的话,你要找宫野明美做什么呢?”琴酒依旧心平气和,“再说多一点的话,长谷川游和赤井秀一又为什么要把你藏起来呢?”
“我要找谁关你什么事?长谷川先生他是自己认错了倒贴上来的,至于赤井秀一,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位先生,我诚恳的建议你去医院精神科看一下,幻想症也是精神病的表现之一。”白石晃司语气不善。
“不认识吗?”琴酒眼神如深不见底的幽潭,“那冲矢昴呢?”
白石晃司的心漏跳了一拍:“subaru?
这关他什么事?”
琴酒看着明明心有所感却强撑的人,戳破了那虚假的泡沫:“冲矢昴就是赤井秀一,这么简单的事,你会想不到吗?”
白石晃司的反驳快到不正常:“这只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疯子的话有什么好相信的。”
琴酒大笑了起来:“我是疯子,你以为他就正常的到哪里去吗?”
“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没有意义。”银发杀手吐了口气,牵起了床头的锁链,“也差不多该出发了。”
白石晃司身上那条扣在床头的锁链被解开了,也就在那瞬间,他试图向外逃去,却被琴酒用力按在了自己身上,全身上下最脆弱的关节都被控制住,可白石晃司仍不死心试图挣扎。
琴酒这辈子头一次克制力道,不想伤到怀里的人,但可惜这份心白石晃司是体会不到的,所以他苦恼纠结着,最后还是想到了个好办法。
低下身去的人,银色的长发宛如蛛网般铺开困住了中间的猎物,琴酒的声音就像大提琴的低语,透着蛊惑人心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