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无法挽回。
温井看着妹妹的眼睛,告诉她:“按理你也该和我一起走。”
“瞿承琛他没法出国,我不可能走……”
这反应纯属他的预料,男人眼眸低垂,神色冷静地笑了笑,忽然,他由衷道:“他对你挺好的?”
“他们一家都挺好的。”
温绵嫁得好人家,按理说他应该高兴,可这父亲嫁女儿似得心情还真千古一律啊。
“要是以后……有啥事跟哥说,将来哥都替你做主。”
温绵视线模糊,眉头紧蹙,这才好不容易止住眼泪,他又要惹她大哭么。
不过,又多一个人疼她了,这样真好,不是么。
“我想过,咱妈一个人住不方便,再说,我也该接她来身边好好尽孝了,至于你……我会和瞿承琛商量,看怎么行得通。”
“那咱俩不又得分开了?”温绵没好气,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这怎么能一样,何况你是嫁了人的妹妹、泼出去的水,还要成天粘着我?”
“我听着好像有点酸呐,温井?”
温绵说着,在与兄长的笑闹中仿佛回到从前。
一个人要强地与母亲相依为命的日子,好多次在想生活为何对她不公平,可命运自有它的安排。
连男人也逐渐湿润眼角,他离乡还乡,一场一个人的颠沛流离,几度活不下去,甚至动过轻生的念头,可还好回来了,从此任凭时光流淌,他不再流浪。
温井将手放入衣兜,意外地摸出一支玫瑰造型的原子笔……这不过是寻常之物。
男人脸上没有一丝情绪,看不出有何深意,“要么,娘们的东西我用不惯。”
温绵一愣,还有些状况外,就看温井把笔塞入她手,然后转身开门,他的背影藏了太多故事。
作为妹妹的她,心中多了一阵抽痛。
这世上总不乏痴男怨女,只有些人,在初遇时就该明白,他不能去爱。
为何非要等蹉跎了红颜,才领悟一早的疯狂、炙热与万劫不复,不如不见。
温绵不该也不敢问邵子盈的事儿,她只愿他们都能尽早解下累赘的负重。别看她哥不懂爱情,他也只是拗不过自己的良心。
不由想起自己与瞿教官的现状,温姑娘庆幸这中间没有任何差池,得以令他们分离。
这些利落豪迈的军人,实则是一群感情最真挚的男人。
你能说,他们在残酷的训练后,不曾想过远在家乡的爱人?
恰恰相反,那妻女老母才是男子汉心里的最牵挂,他们在生死关头表现出的勇敢与精神,非凡壮举,可不都源于这有血有肉的躯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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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只有虐文才撼动人心,那是你根本不懂甜文的这一段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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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实的积雪,一年年在冬季倾覆这座城市,雪花落在肩上很快融化,此刻一条整洁明亮的商业街,到处挂上红灯笼。
男人正在打电话,那一身成熟的魅力引人瞩目,高大侧影嵌在一片雪景里,如刺目的光蛰得人睁不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