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哗啦哗啦的洗牌声中瞧见中校先生那神圣不可亵渎的身影,她还挺不能适应的。
严怡一看乘龙快婿来了,倍儿有面子地抬起头。
“严怡啊,这就是你们家绵绵的老公?这当兵的咱们要见上一面还真不容易。”
“是在部队当军官的?你看这卖相真好的不得了!”
温绵脸皮薄,已经坐不住了,赶紧把眼前的牌往外一推,“你们打三缺一吧,我们还有事,要先走了。”
其实也没啥大事,就是首长铁了心要先回他们的新房缠绵温存,晚上再去瞿家吃饭罢了。
瞿承琛面不改色,将特意备好的东西递给丈母娘,“温绵上回在电话说你又犯头晕,我买了包红参。”
这女婿有心,还不摆架子平易近人,当岳母的自然激动了一把。
路上瞿承琛一个劲儿的看温绵,看得姑娘心里发毛,她正对上一双沉黑眼眸,“你想什么呢?”
“等你到妈的年纪,也这样在家摆一桌麻将?”
温绵郁闷,首长这是在打趣她吗?
瞿承琛打量这妞儿率性的表情,甚觉得滑稽。
她不再会在他面前装出挑不出毛病的乖巧,她学会与他坚持观点,这样再好不过,一抬睫瞪他的时候,傲娇的模样大大取悦了首长的心情。
车子驶过新开发的城区,空旷的大街上人烟、汽车都十分稀少,瞿中校侧头问她:“在驾校学的怎么样?开一段我看看。”
要说开车讲究的是熟能生巧,慢慢练着练着也就会了,如今有的驾校让大家轮流上路,开不了多少公里就得换人。
温绵一听,脸色就变了,让瞿首长教她开车,岂不等于找虐,要知道训惯新兵的特种兵教官是不会与你客气的!
温绵坐惯副驾,硬着头皮开到一个路口,才发现自个儿连安全带也没系上,瞿中校也不提醒,看她啥时候才能发现这最起码的交通规则。
“要命,忘了系安全带……”
男人嗤笑,轻轻道了一句:“还知道要命,我以为你不要了。”
“……”
你瞧瞧,这不就开始了么。
温绵战战兢兢,手心冒汗,双手紧握圆盘不放,瞿承琛疏离的黑眸此刻噙着笑,他就是喜欢看她被逗之后的各种反应。
“温绵,手劲轻点,方向盘要被你拆下来了。”
前面正巧有人横穿马路,温绵生怕撞上去似得,隔了老长一段距离就已开始狂摁喇叭。
路人不解地扭头直看他们,瞿中校促狭他的媳妇儿,“人家走的好好的,你去吓他做什么?”
温绵瘪瘪嘴,只好放开喇叭,重新拽住方向盘。
“都说轻点,要断了。”顿了顿,男人正经地提醒,“温绵,看红灯。”
鸀灯转为红灯,谁知温绵一个刹车刹的太狠,两人身体同时往前冲去。
瞿承琛定了定神,老实说他还真没遇过这么猛的车技,“迟早有一天,我会被你撞在这块玻璃上的。”
首长指了指挡风镜,末了还补上一句:“记得去医院看我就行。”
呜,温绵觉得自己快哭了。
“等一下,你以前当过出租车司机?”
“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