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低头摸着包里钥匙,不禁想起远在基地带兵的瞿承琛。
他看上去永远都那么稳操胜券,永远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风林火山就是他身为军人的魅力之一吧,他根本不像她,最大的特点就是讨人厌的优柔寡断。
他们还真是,既然不同的两种人。
温绵涩涩地笑,要说这工作不合适还能随时更换,结婚才真正算是一门技术活。
母女俩人在客厅吃过晚饭,她最终提起浑身的劲儿,给母亲提了要与瞿承琛在一起的想法。
严怡还真不像普通人家做妈妈的,她见女儿嘴角含笑的模样,忽然问她,“你和人在一块,奔什么去了?”
温绵在她面前本来就毫无气场可言,懦懦地说:“没有。”
女人却是满脸的斩钉截铁,“妈就跟你说句实话……咱们配不上他。”
姑娘当场都被她说得有些懵了。
虽然,确实不配。
他是将门之后,军三代的根基,可当这事实被严怡摆在台面上,她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从小严怡对她的偏见总让人心生叛逆,温绵就想能有一天,让她也以自己为荣。
只是,她又能拿什么与温井相提并论?
严怡没留意女儿的心情,到底是有了些语重心长:“温绵,妈是过来人,要知道这什么事都逃不过比较,一有比较,高下立分。”
温绵小声嘀咕,“我知道。”
“你要嫁进他们家,难保不会有闲言碎语,根本还轮不到妈来多嘴,你自有得苦头吃。”
呵,又何尝不是已经吃到苦头。
登门那天瞿远年对她的态度,早让她头疼不已,就算他们一家子都对她好的没话说,光老爷子也让她够呛了。
儿媳妇与公公之间存在矛盾,根本不是家庭和睦的长久之计。
“何况,万一你们婚姻以后触礁,法律保护的是他们军人,你也没‘父兄’替你收拾得了残局,你要拿这辈子去赌,别怪我没提醒你!”
温绵不敢说他们的婚姻会一帆风顺,可即使没有爱情,他应该也不是招蜂引蝶的渣玩意儿吧?
哪怕为了在严怡面前争一口气,她也不想承认这些。
“反正你说也说了,我管不了那么多,你不许嫁,我也要嫁。”
严怡心里好笑,女儿这么大个人了,若与那位首长没有些许感情基础,还真没法让她说出这么几句赌气撒野的话。
温妈妈给她丈夫上了一炷香,端着脸色,“你打算什么时候才把人带来?”
“下周他要去辽宁探望老战友,请我一起去……等回来吧。”
温绵才发现,原来,她也有一颗恨嫁的心,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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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中旬,南法市长晴。考虑到温绵第一次上辽宁旅游,瞿承琛准备先带她坐飞机到丹东,第三天开车去沈阳办事。
在机场,温绵看着行李,他在柜台领登机牌,俩人比肩而立,还真有点儿小两口出门的意思。
离起飞还早,许多乘客都坐在候机处等待登机,外头暖融融的,被阳光晒到的温绵,凝视着碧蓝的天空。
忽然,瞿中校拿一罐裹着水珠的玻璃瓶,贴在那张温热的小脸上,被吓了一跳的姑娘回神,惊讶地盯着男人促狭的乌黑双眸。
没想到特种兵教官也有如此偶像剧的小动作,温绵忽然觉得心头一暖,接过冰饮,男人道:“温绵,有事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