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觉得甄兄弟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绝不是坏人,我来说吧!”
甄鑫与马青仝同时恶狠狠地盯向熊二。熊二却毫不在意地问道:“你刚才跟陈文开那家伙说,手下有个小子,叫海生的,可是姓马?”
甄鑫心里一动,看向马青仝。只是那张脸全被邋遢胡子遮住,根本瞧不着底细。
“是姓马,大概十三四岁吧,说是自潮州流落至此。”
“他,他们母子,如今可好?”马青仝喃喃地问道。
不会吧,又是一个巧合?还是巧合中的巧合?
只是将海生及他娘招进南海小吃店,纯是苟家二位娘子在面试,而且是很偶然的事件,不可能连这样的事都是有人设的局吧?
甄鑫心里苦笑,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恨井绳!
“他们母子俩,身体康健。在天海阁的帮助下,开了家小吃店,维持生计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了。”
“是你,你们在帮他们母子?”
“不。”甄鑫摇了摇头,“这些年他们怎么熬过来的,我并不清楚,只是知道这娘俩从潮州到广州,居无定所,过得确实不容易。帮他们开店,是看在他们勤劳能做事的份上,小吃店正需要这样的人来打理。”
有一说一,甄鑫并不想在这种事上去赚取马青仝的感激。
“呜……”马青仝再也忍不住眼泪,哭得像个两百斤的络腮孩子。
熊二却是满脸兴奋,“马大哥哭啥啊,嫂子与孩生有消息了,这可是个喜讯啊!”
马青仝嗯嗯地点着头,泪水却依然止不住地往满脸的胡子上窜。
十一年前,潮州城破,马青仝就与妻儿失散,生死不知。在广东境内,与一些溃散的宋军各处艰难转战,却再寻不到妻儿。六年前被俘至今,便彻底绝了他们的音讯。
若不是心里还有这点牵挂,自己可能早就熬不住死牢的煎熬,又怎会苟活于此世!
甄鑫正待挪过去稍加开解,传来狱卒很不耐烦的吼叫:“甄鑫,有人来看你!”
脚步声响起,恶狠狠地狱卒打开监门,身后出现两个身影。
一高一矮,一壮一弱,一个是光头另个一个脑袋上紧裹头巾。
一个身上有高原红的积年残味,一个却是让甄鑫有些熟悉的婀娜风姿。
前面顶上扑克脸的大喇嘛乌坚巴,可他后面的人又是谁?
尼姑吗?
“你们,只有一刻钟的探视时间!”狱卒冷冷地说道。
后面那个包头尼姑悄摸摸地塞出一小块银子,狱卒不太乐意地接过,“你们,有两刻钟的时间。”
又塞去了一大块银子。
“你们有半个时辰的时间……”狱卒脸色终于显得有些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