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电光火石一瞬间,颜良授首,玄武二灵被围,紧接着文丑单挑邓艾,却是突出奇招,劈面格杀!形势变化之快,战况之惨烈,令人心中发紧。文丑哈哈大笑,倏的收矛长笑道:“颜良弟,为兄已报仇矣!”
伴着狂笑之声,头盔两侧耳眼之中,鲜血汩汩流下,触目惊心,硬以头去撞邓艾地一刀,又怎会不留下创伤?
邓艾一死,邓忠邓思两人就如发了疯般。本来双战邓忠,还略显有攻有守地司马奋司马昂两个,再也挡不住邓忠的神力,转眼之间,两人各中一刀,双双毙命。邓忠扔下后面冲至的陈武潘璋二将不管,单人独骑,自司马族地骑兵中穿了过去,但有阻路的,均是一刀格杀,再不用第二下,黑盔黑甲之上,尽是骑兵喷溅的鲜血,沿着一条直线,奔文丑挺进。另一边邓思发狂般连斩二十余多,将诸葛攀砍成了一团肉泥,后面军中冲出孙家的大将徐盛丁奉,徐盛扬声叫道:“邓思将军洗破面前之敌!”
邓思哪里管他,一如邓忠一般,自重重叠叠的诸葛族甲士中强行穿过,也是直取文丑而去。杀父之仇若是不报,又叫这两人如何咽下这口气去?
正面文丑张郃同时发威,勉强挡住了邓艾军与孙家群将的强攻,并将邓艾格杀,可算是战果惊人。另几面上,司马懿与诸葛亮的联手攻击队列却是惨遭阻击,孙家的大将一群群自邓艾军中现身,陈武潘璋引起邓忠身后骑兵,将司马奋司马昂两队无将之兵,冲了个落花流水,另一边徐盛丁奉各领一队,在诸葛攀步兵甲士队中,纵横蹂躏。正后方毋丘俭一面,冲出的是当日的泾县长全琮,只三合,击杀诸葛乔,带着全炜全纪,一如徐盛丁奉般,以骑敌步,尽情发挥骑兵地突击优势,几个来回冲杀,甲士大都化作白光而去。
乱军中一声朗笑,另一泾县长贺齐领着贺景贺达。迎面对上向家疾风骑。疾风骑在优势之中,用于突击凌厉无比,在攻坚之中,威力却要打个七折也不止。向宠见势不对,厉声叫道:“可速退!”向条愤然喝道:“向家子弟,岂有不战而退者!”
挥刀迎上贺齐,给贺齐信手一架,向条如何当得了贺齐的神力?虎口顿时开裂。贺齐身后贺景如飞驰至,顺势一割,向条叫也没叫得一声,人头落地化去。向宠怒道:“向允速退!”挺刀直取贺齐,贺齐冷笑道:“往哪里退?”横刀就砍,砍到一半之时,突然催马就冲,向宠一刀劈空,贺齐早自他身侧冲过,反奔着向允杀至。身后自有贺达贺景联袂冲至。将向宠一左一右夹住,两把长刀,早带着锐风砍了下来。
向允狂喝道:“还我兄命来!”瞪红双眼挺刀砍向贺齐。贺齐冷笑声中,一如先前架开向条那一刀般,信手一挥,眼看着向允给这一挥荡开长刀,空门尽露,身后向宠厉声喝道:“退!留我向氏一脉!”长刀尽力在贺齐刀上一架,随着贺景的长刀在他肩头深深划过,向宠就如不知痛疼一般,借着一架之力,高高跃起。在空中转过身体,双手一抱,竟是将贺齐死死抱住。贺齐怒道:“不知死活!”反肘击出,蓬的一声,如中败革,向宠哇的一声口喷鲜血,竭力叫道:“还不走!”
向允目眦尽裂,后面亲兵一拥而上,分出几人挡在贺齐马前。另几人拽过向允战马,返身就退。贺达贺景自后赶上,贺景一刀横过,向宠悲鸣一声,胁间给戳出一道深深豁口,贺齐再出一肘,这一肘力贯向宠背腹,噗的一声响,劲气在向宠背后炸开,向宠身体顿时软下,但两只手竟是格外有力,虽是生命已逝,却仍死抱着贺齐不放。贺达怒道:
“还不放手!”
呛的抽出胁下佩剑,要去砍断向宠双手。若叫他用长刀去砍,恐怕激怒之下,真砍伤了贺齐也说不定。贺齐叹道:“英烈之士,留他全尸罢。”
伸手在向宠臂上轻轻一拍,轻声道:“你弟已安然退去,将军安心罢。”向宠双臂一松,这才无声化去。贺齐黯然良久,再抬头时,司马懿诸葛亮突出的六路攻击,已在孙家群将突然现身之后,尽数溃灭,只有正面文丑张郃,正聚着两百骑兵,仍在恶半邓忠邓思,余者孙家群将,以周泰甘宁为首,在邓忠邓思身后站得密密麻麻,这一突击,几乎孙家精锐全出,更在出其不意之下,又怎有不胜之理?
六只手尤自立在曹操身上,骂不绝口,南宫兄弟就如两条咸鱼,软塌塌躺在曹操身后,居然仍未醒来。徐晃等人都是全神贯注,连那边激烈地战局都没心思观战,人人虎视耽耽,只往曹操这边看来。司马懿与孔明两人,却是意外地镇定,看着自家子弟如摧枯拉朽般击溃,倒如没他两人事般,一个捻须,一个摇扇,也不知在动什么脑筋。
曹操苦笑道:“六爷,太傅公!这是好事啊,你看不是打赢了?再怎么说,咱们现在都是一条船上的典韦,你退后,太傅不会对我怎样,许诸,你倒是劝劝你哥”
典韦默然退后一步,双目炯炯,仍是盯着六只手的肩头。许诸愕然道:“俺劝?这个大哥,你看丞相也没多少力气,再这样踩下来哎,别的不说,他那一身的骨头,你踩着也不爽啊!”他这劝法还真是别致,曹操怒道:“你怎么说话的?他踩着我还嫌硌脚?换你来试试?”
许诸抓头道:“这个大哥,不如你放了丞相,换俺老许给你踩着如何?一边是大哥,一边是主公,俺俺”六只手反手冲他摇了一摇,恶狠狠道:“兔崽子!你什么时候和孙家勾结的?”
曹操瞪眼叫道:“我不是兔崽子!龙阳之好,与我无关哎呀轻点,再踩要断了咱们是盟友哎!”却是六只手自他胸前撤下一只脚来,只用一只脚去踩,反是更加有力。
六只手怒道:“圣上最烦结党营私,谁和你结盟了?”
曹操冤道:“不结盟怎么办?你看他们两个是一伙地,你又整天欺我,我不拉个人合作,难道等着去死?”
这话倒也实在,可不是诸葛与司马暗通款曲,为什么老曹就不能和孙家搂搂抱抱?六只手火大道:“我管你和谁相好?我只问你,我那帮手下,现在到哪里去了!”所谓关心则乱,形势不管多浑,这句话才问出六只手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