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歆也不谦让,哈哈一笑,撸袖坐定,提起笔来,刷刷刷笔走龙蛇,转眼间写就一书,掷笔笑道:“请诸位大人看过,是否可行?”
王子服先提起来看过,愕然道:“只请个去卑?只来一人,如何商议?”
六只手在旁大点其头,忽地猛醒起居然请的是去卑时,背后恍恍恍窜出冷汗来,喃喃道:“去去卑?”心思早飞到某对母子身上去了。
华歆微笑道:“自然是先请一个,若请得这一个人,没有异议,才好再请下一个,否则请得虽多,却抗声一片,这事如何得遂?再者那吕布与往事随风两位刺史,俱是我家主公兄弟,届时通知一声便是,何必叫他们亲来?”
这话倒也有理,与六只手关系最毛的去卑若能应允,其他人等,还哪在话下!
种辑等五人面面相觑,还想再辩,邴原笑道:“诸位大人,你们来此,时间也不短啦,依我之见,还是请诸位速回,以免老曹那四出之谍骑侦得,岂不坏事?”
五人稍一犹豫,王子服首先拱手道:“如此下官等就告退了,这件大事,容后再议过罢!”
五人纷纷告辞,六只手心不在焉,恍忽中一一道别,五人正走至门口,华歆忽扬起那封信道:“那这信还发不发?”
王子服稍一停步,应道:“发!发!”五人再不说话,一齐出门,六只手忽如从梦中惊醒般叫道:“慢!我还有事要问!”
五人一齐收脚,转过身来,六只手搓搓手,脸上忽地红了一红,喃喃道:“不知不知那蔡琰母子,现在何处?”
吴子兰脱口道:“天牢吧!天字第一号房呢!对了,那个哦告辞!告辞!”想是终于忆起这位六太傅与蔡琰不尴不尬的关系,心领神会的一笑,五人再度揖过,一齐走了。
再看六只手,已如丢了魂一般,嘴中喃喃直道:“天牢?天牢?不知在那天牢之中,可是清苦”
身后一直静立的谈儿忽道:“公子不必太过担忧,待吕将军等大军到时,再去接蔡姐姐出来便是!”内屋之中脆声响起道:“是啊!六六,除了蔡大才女,还有你的大公子呢?我先申明啊,我不是呷醋啊”一提蔡文姬,居然妖魅就立即醒来,也来插上一嘴。
一提起这些家事,鬼王与三杰等人一齐掩嘴窃笑,邴原轻咳了一声道:“两位主母,等阿饼禀完要事,二位再与主公算帐如何?”
妖魅呸道:“我和他有什么帐好算!哼,他在线这些事,我都不管,我只抓住他线下就行了,呸!不和你说,说了你也不明白!”将娇躯一扭,风情万种地转入里屋去了,曲线翻滚之处,直看得小虎等人,齐喷鼻血,口水齐流。
哟哎之声四起,却是六只手两只贼眼百忙之中,竟能顾及众小弟的丑态,怪手连挥,青光齐闪,竟似在一瞬之间,在小虎子等不成器的几个家伙头上,各自赏上一记重扣。
谈儿也是脸上一红,如蚊蚋般细声道:“我不是主母,我只是公子的一婢,蒙公子不弃,谈儿已经开心之极,绝无奢念!”俏脸涨得能红,嘤的一声,香风起处,也转入内屋去了。娇魅之态,却教六只手看得痴了。
三杰对望一眼,一齐叹气,又一齐猛咳了一声,六只手回过眼来,火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装什么大烟鬼儿!”想起蔡文姬来,心情本就不爽;见着妖魅与谈儿同时出现,那份心思自然又想起远在江南之人;加之三杰刚刚故弄玄虚,早就窝一肚子气了。
虽是挨骂,三杰倒也惯了,邴原看了看四周,目光投及那被小虎子撞出的大洞,摇了摇头,凑近六只手道:“请主公令飞鹰兄弟四下把住,鬼王大哥上屋顶,小虎大哥镇大门,我等有机密事,与主公议过!”
给他这郑而重之的一说,六只手倒将满肚子火气撤去,狐疑道:“这么严重?要闹这么大阵仗?”
这话不说还好,说得这句,三杰齐声叫道:“声关当今天下大局,怎敢不慎重!”
六只手吓了一跳,天下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