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容和身扑上,又抓又掐又咬,可怜那黄巾尉,刚刚一刀一脚,弄得也就余下半口气而已,给动容掐了几掐,白光一闪,窝窝囊囊的挂去,再看六只手,已借这机会,杀入人丛密处去了。
其实以他的性格,那会有空到弄只兵给动容杀着玩,不过是阻他一阻,不叫动容跟时去送死而已。
六只手一冲,鬼王等人大受鼓舞,小虎子那已是变回了渔钩般模样的炽天斧,总算又迸出几点亮光来,南宫兄弟也强打精神,各人又多添上几条伤口后,好歹勉强又挡下了众黄巾的一轮急攻,
六只手就要轻松许多了。面对级别不是很高的这群黄巾,六只手顿时显出他终日与超强兵种周旋的好处来。左一拐右一折,身法真如一尾游鱼般,只要黄巾之间稍有空隙,必是被他一钻而过,实在钻不过去,刀枪棍棒及体,却总是呛呛巨响,尽是砸在分身之上。
亘古锤与抢来的那把单刀时不时敲上一记,割上一记,总有黄巾兵惨呼倒地,这就是兵器不顺手,要是换作水蓝匕,更不知有多少黄巾要遭殃。他真力未尽之前,就凭这些个黄巾想要伤他,又谈何容易?
看着六只手发威,南宫无赖大喘粗气道:“你奶奶的,有什么好比的,还请吃饭我克,你玩真的啊,我砍!”肩头被一杆长刀划过,顿时血流如注,他倒也真是悍勇,不管不顾,黄泉令恶狠狠劈出,当当之声不断,早有几枝长枪一齐架到,将他这一招化解于无形。
身边鬼王疾出一叉,将那使刀的钉了个对穿。南宫云飞冷笑道:“笨蛋!没本事边打边骂就闭嘴,省得丢咱南宫家的脸”
南宫无赖怒道:“放屁!谁没本事了?要不是我护着你,你早就洗洗睡了,还有的玩又来!”又是一杆长刀划至,在受伤的肩头狠狠再添上一家伙,南宫无赖用力一格,却格了个空。他力道已近油干灯枯,怕是第一个要准备饭钱去了。
南宫云飞眼中一湿,他自是知道他这老弟已不行了,所以才有激将之语,叹一口气,将令上仅余的二鬼一齐放出,这一次二鬼居然晓事,竟是硬抗了对面黄巾数击,退也不退一步。
鬼王暴喝一声,斜跨一大步,丹丘碧血荡出一道长长弧光,将南宫无赖面前的一群士兵逼得一齐后退。后面一名短刀手滚地而入,唰地一刀,在鬼王腿上砍出一道深深的血沟来。
鬼王头也不回,单手持叉反刺而下,将这偷袭者钉个正着,左手在伤口上一抚一甩,一蓬鲜血扇般飞出,鬼王厉喝声中,幻出巨大夜叉像来,提起最后一丝真力,暴冲而出,将南宫无赖对面一群士兵尽数裂成了碎片。
再不帮上一记,南宫无赖怕是马上就得交待了。可鬼王这最后的一击使罢,自己也随着幻灭的夜叉之像,颓然倒地不起,鬼王终于脱力了。
南宫无赖怒道:“我要你帮什么帮!我不会杀啊!”眼中也模糊起来。说话之间,后面黄巾又迅速补上,又一名枪手冲至,拎着枪对鬼王就刺!
鬼王惨惨一笑,闭目等死,南宫无赖虎吼一声,和声扑上,硬是以血肉之躯,挡下了这已是无法再挡的一枪。噗地一声,长枪直扎进南宫无赖背上去,幸好没中要害,倒是没有当场挂了。
南宫云飞与小虎子齐声轻叹,不要说救了,叫也叫不响了。
一声惊呼,六只手终于杀至!
黄巾兵虽是尽力阻止他与众人会合,但他在人群中几个兜折,纵身一跃,跃到最高处时,分身一闪,真身已落到了鬼王身边,手起刀落,将那名正使劲拔枪的枪手砍作两半!
六只手一把将南宫无赖拉起,叫道:“动容!”忽地一低头,亘古锤轰地反手击在地上,劲气四溢而出,就地涨出一大蓬石块泥土,劲身而出,将四周黄巾暂时逼退!
一句叫完,才想起动容还远在人群之处,刚叹了一声,头顶忽响起动容洋洋得意的声音道:“来了来了!”
再看身下南宫无赖与鬼王,一齐抖了一抖,刷地站起!鬼王厉啸声中,丹丘碧血上阴火大盛,势不可挡地直刺而出,看这架势,虽不是完全恢复,但起码也好了个七七八八!
黄巾军早吃够了阴火的苦头,一见阴火再炽,呀呀怪叫声中,纵纷纷闪避,终于稳下了阵角。
六只愕然抬头看时,却是马大马二,马三马四,四人各托动容一肢,举着他飞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