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效那么久吗?”
“我不知道,我都?是按照你的吩咐配的。”
“几瓶?”
“四瓶。”
“成?年?人三瓶就够了,不过四瓶确实更保险一点,时间差不多了,应该也快要醒了。”
“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好,那就只剩下等她过来了。”
没有经过控制的音量在这小教室里回荡,声音熟悉。
又是一阵哒哒哒声。
被绑在椅子上低垂着头的女人慢慢睁开?双眼,借着头发的遮掩,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
其中一个女人先?行出去?,后面的女人接着跟上,然而就在她半只脚要踏出门外时,她突然转身。
四目相对。
“哈——”
女人仍然是那副精明模样,一身西服,头发梳至耳后。
她眉眼轻挑,略显薄情的嘴唇微勾,似是看见了什么感兴趣的事。
“怎么……啊!”
先?一步出去?的女人察觉异常,刚要询问,门却被一把合上反锁。
“你醒了呀。”
李如意走至女人身前,微微弯腰,透过散落的长发间隙,直直对上一双狭长清明的眼睛。
假装昏睡失败,宴姒抿了抿唇,慢吞吞的抬起头。散乱的长发随着动作往后滑去?,露出那张妖艳漂亮的脸。
“刚醒,李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长期未开?口又缺水的嗓子有些干涩,说?起话来沙沙哑哑的。宴姒低头扫了眼自己当前的状况,冲李如意挑挑眉。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继续道:“难不成?是想杀人灭口?”
李如意低哑的笑了一声,帮宴姒将散落的碎发扶至耳后。她指尖冰凉,顺着颚线滑至下巴,声音暧昧低沉:“当然不是,只是想请宴小姐出来玩玩,毕竟,你太?难约了。”
丝滑的凉意像蛇一样划过皮肤,激起一层生?理性的鸡皮疙瘩。宴姒皱眉,想说?什么,视线却突然被对方手腕上的东西吸引。
李如意没有错过宴姒的变化,顺着她的视线来到自己的手腕上,她微愣,半响又是笑了:“觉得?眼熟吗?”
她抬起晃了晃。
那是一根颜色鲜艳的红绳,红绳上坠着一颗黑色珠子。
她们曾以它为话题,有过短暂交谈。
那时候宴姒不想打草惊蛇,如今倒是没有了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