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我前世和他结怨,或者今生与他结仇?这位官拜中将的军官,听到我的求救后,不但没有及时伸出援手,反而嘴里念念有词,接着大手一挥,瞬间在院长室布下强大的结界,随即露出诡谲的狰狞笑容,对暴走的女孩道:“贾德少校,你可以安心地对凡赛斯学员,进行‘魔法抗打击能力’测试。我刚才布下的结界,能承受七阶火系魔法攻击……所以呢……哼哼,你可以尽情发挥所长!”
此话一出,我眼前这位正处于盛怒状态的女军官,当下也顾不得衣不蔽体所流泄的春光,再度高举双手,开始吟唱着威力更为强大的魔法咒语。
“象征正义的赫斯摩托火神呀,请您释放出炽热的魔力,用您高温滚烫的热血,帮助我净化眼前的恶魔吧!浴火圣龙!”
安德莉亚·贾德的咒语吟唱完,她身后竟凭空冒出一条,全身冒着靛蓝色火焰的巨龙。
我看到面目狰狞的火龙,不禁失声惊呼道:“啊!火系六阶攻击魔法!”
当那条蜿蜒盘旋在女孩身后的火龙,“嗖”地一声朝我疾射而至时,我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直接卧倒在地上抱头打滚,并寻找足以抵挡火龙吞噬的掩蔽物体。
可是就在我使出浑身解数,东翻西滚,寻求安全的掩体时,院长竟然在一旁煽风点火,对我大叫道:“古奇·凡赛斯!你这个样子,还算是喀得尔皇家军事学院的学员吗?快拿出军人的荣誉,勇敢地站起来和敌人战斗,否则我将视你为喀得尔之耻,立刻逐出学院!”
听到这句话,我边躲避边暗自咒骂道:“雪特!这么悬殊的实力差距,居然还要我和她正大光明对战,这不是要我命吗?什么军人荣誉?我呸!这种如同送死的行为,只有没大脑的热血份子才会做!”
就在我分心骂人之际,那条长十公尺的巨龙突然甩动粗壮尾巴,竟无预警地抽袭毫无防御的背后漏洞。
不可饶恕的人为疏失,换来的就是惨痛代价!
“碰!”
“轰!”
巨响声落,虽然我已经尽可能闪开,但仍被“火龙尾”的尾端扫到,顿时全身冒起了火光及黑烟,并伴随着一股烤肉的焦味,瞬间弥漫在院长室。
被那根仿若实体的龙尾击中,我整个身体立刻飞向半空,直到触碰到院长布下的结界顶端,才又反弹回地上,当场发出重物坠地的巨响。
“碰咚!”我眼睛瞪得老大,一动也不动地躺在地上。
这时安德莉亚·贾德看到我的惨样,不但没有呼叫医护人员,反而一脸漠然地蹲下来,伸出食指轻戳全身焦黑的躯体道:“喂!你死透了没?”
此刻我仿佛一具遭受烈火焚烧的焦尸,依旧瞪大眼睛,身体呈扭曲僵硬的状态,躺在地上不发一语。
始终在一旁冷眼旁观的院长,这时竟然也握拳头对我大声咆哮道:“古奇·凡赛斯,你别躺在地上装死,快起来!”
隔了好一会儿,佛罗伦斯·拉提看见我仍一动也不动,连眼睛也没眨一下,就这样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时,他不禁露出疑惑的神情道:“奇怪了,这孩子的实力真有那么差吗?连最基本的自我治愈术也不会?贾德少校,你确定上级要征召这根没有用的废柴?”
女少校站起来,用脚尖顶了顶我僵硬扭曲的身体,一脸纳闷道:“我也不知道。这是上级的命令,我只负责对他进行基本测试而己。”
随着话落,她不经意瞟了院长一眼后,忽然捂着女人私密的三点,红着脸问道:“嗯……院长,你这里有没有更衣室?”
“啊!喔,在我右手边的房间……”院长连忙把投射在她身上的视线迅速收回,神情尴尬地应答道。
就在安德莉亚·贾德进入更衣室时,一直躺在地上不发一语的我,突然坐起来道:“报告院长,学员已经接受完测试,是不是可以回去上课了?”
看到死尸复活的情景,院长先是一楞,但随即皮笑肉不笑地对我道:“嘿嘿嘿!凡赛斯学员……你装死的功力果然已经进入‘大神级’境界,竟然连我都看不出来。原本我还打算呢,如果你真的不小心,被贾德少校施放的‘浴火圣龙’烧死,那我就随便找几个人,把你拖到后山就地掩埋。如此一来,正好为本院省下了昂贵的丧葬费用,以及抚恤金。”
我听到了后不禁露出激愤的神情,紧握拳头道:“院长、你……你太狠了吧!”
没想到这位中将居然狞笑道:“嘿嘿,身为欧格里皇朝军人的最终归宿,本来就是光荣地战死沙场嘛。”
我正打算提出反驳意见时,安德莉亚·贾德已经换上帅气的军装,从更衣室出来。
当她一看到全身焦黑,但意识清醒的我,脸上立即罩了一层冰冷的寒霜。
冷酷的神情,配上帅气英挺的军装,自然而然散发出英姿飒爽的气势;可惜过于平坦的上围,让她看起来更像一名久经沙场的男性军官,令我无法冒出亲近她,甚至想和她更进一步“沟通”、“深交”的念头。
“古奇·凡赛斯!”她的语气更加森冷。
“是!长官!”我从地上缓缓站起来,面无表情地应答着。
“恭喜你通过测验!”她依旧一脸严肃。
“噗!不会吧!”我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女军官。
原本我以为用装死这招,不但可以逃过残酷的考验,更可以顺利留在学院里,继续享受这里的美食,领取比平民劳工收入还多的零用金……
“阴谋!这绝对是一桩早就设计好的阴谋!”我心里发出不平之鸣。
这时安德莉亚·贾德完全不理会我的反应,迳自拿出一纸魔法卷轴大声宣读着:“本朝禁卫军特战队总指挥官‘亚达尔·文森’上将,有鉴于特战系二年级学员古奇·凡赛斯,拥有服饰方面的特殊天份,所以对该学员下达动员征召密令。但因应任务需要,故即刻起,该员必须除去喀得尔皇家军事学院的学员身份,并于明天早上十点整,到瓦兹城里的‘爱德兰丝’服饰店,向本项任务负责军官‘郝莲娜·奥迪’上尉报到,届时她将会告知你任务细节。”
她看了呆若木鸡的我一眼,又继续念着:“另外基于保密规定,以上所述密令内容,绝对不许以任何方式,透露给不相干人士知晓,否则将以泄密叛国罪论处。以上所宣布的人事命令,即刻生效!”
当她大声宣读完后,那纸魔法卷轴随即冒出一团火光,刹那间在她手中化为灰烬。
听完这则人事命令,我恍若无意识的僵尸般,四肢僵直地呆站在原地;而坐在办公桌上的中将院长,脸上尽是无限畅快的笑意。
“佛罗伦斯·拉提院长,感谢你全力配合这次的征召行动,下官代表皇朝禁卫军特战队,向你致上最崇高的敬意。那么,下官先回队上覆命。”安德莉亚·贾德说完之后,向中将军官行了个军礼。
院长点头道:“嗯……麻烦你替我向文森指挥官问好。”
“是!”
随着话落,安德莉亚·贾德走到我身旁,顺势将一张小纸条塞在我手中,就头也不回地走向大门口。
在来时的位置站定后,她的脚下立即出现一团白光,将她包里起来;直到柔和的光芒散去,她的身影也跟着消失无踪。
确定她真正离开后,院长马上露出开心的笑容道:“恭喜你呀,凡赛斯学员!这下你终于能够如愿以偿,为皇室尽一份心力了。”
我看到院长那张嘲弄的笑脸,不由得哭丧着脸道:“院……院长,学员可不可以继续留在学院?”
院长瞟了我一眼,轻描淡写地随口说道:“你如果打算下半辈子在‘莫瓦利’军事监狱度过的话,可以继续留下来呀!不过你待在学院期间,我会以抗命不从的罪名把你关起来,等候军法官发落。”
听到这句话,我的背脊顿时升起一股恶寒,并在内心不断咒骂着:“雪特!
算你狠!日后我如果有机会报仇雪恨,我绝对会加倍讨回来!“夹杂着忿恨与不甘心的负面情绪,我就在院长的威逼下回到宿舍梳洗换衣;接着就怀着落寞的情绪,默默收拾自己的行囊,依依不舍地离开这所,陪伴我将近八年的军事学院。
少了满天飞洒的鲜花、彩带,没有结业时,学弟妹神情激奋的夹道欢送声;就连会在结业时,拍肩勉励的师长们也看不到半个人影……此刻我的心里面,陡然涌起一股淡淡地惆怅。
我伫足在校门口,转头回望校园里的一草一木,万般无奈地叹了口气之后,才别过头快步走出学院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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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兹城。”
这座位于喀得尔皇家军事学院西南方约五十公里处,它的面积广达一百七十二平方公里,为欧格里皇朝境内,最繁荣的五座临海商业城镇之一。
隔天一早,换上廉价平民服装的我,就在城里四处闲逛,寻找“双平”女少校所说的那家服饰店。
走着走着,我不自觉抬头仰望天空,结果刺眼而炽热的光芒,射入我湛蓝的瞳孔时,我立即感到一阵晕眩。
“唔……昨晚没睡好,早餐还不晓得该吃什么,现在饿得两眼发昏,而且身上的钱又所剩不多……唉!没想到悠闲无虑的日子,这么快就离我远去。可恶!
br/>那个什么特战队指挥官还真奇怪,我又不是学院里的优异学员,他怎么可能认识我呢?“我低着头边走边碎碎叨念,不知不觉竟来到瓦兹城正南方,有着“仿真一条街”之称的──赫拉鲁大道。
整条街道长一千公尺,宽三十公尺,栉比鳞次的大小商店及摊贩,伫立在道路两旁;再加上熙熙攘攘,随时可见来此逛街买东西的人群,令整条街充满了喧嚣的热闹气氛。
赫拉鲁大道之所以会被称为“仿真一条街”,顾名思义,当然是贩卖所有知名服饰品牌的地方……只不过全都是──模仿正品的膺品。
从街头放眼望去,一直延伸到街尾,随处可见到店家摆放了上至帽子,下到脚上的鞋子,手上提的各式包包,手腕上戴的计时器,就连女性耳环这种不起眼的小饰品,只要有心,都能在仿真一条街看到,与一线知名品牌,或屈于二线副品牌的相同款式。
我看着目前的所在地,内心顿时涌起一股,温馨且熟悉的亲切感;但我很快像逃避似地猛抬起头望向天空,不敢回想起那段伤心的往事。
因为在十二岁之前,我就是生活在这里的一分子。
从我有记忆开始,每天就跟着父母来这里摆摊,陪他们一块儿兜售各式仿真的服饰及佩件。也因此,我从小受到这个环境的耳濡目染下,学会了不少有关服饰方面的专业知识,更学会如何分辨正品及膺品。
有句话说:“夜路走多了会碰到鬼!”
而且这句话,也恰好应证在我父母身上。
在我十一岁那年,他们为了一笔买卖和客户发生了纠纷。没想到吵到最后,对方竟然找人砸了我们赖以为生的摊子,更把我父母拖到暗巷毒打致死。
若不是当时我和小孩在隔壁巷子玩耍,因此而躲过这一劫,我也不可能活到现在。
还好苍天有眼,在得知双亲意外死亡的恶耗后,我竟凭着一己之力,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将仇人当场刺杀于一家小娼馆内,为他们报仇雪恨!
尽管那次的复仇行动,我也付出了几乎同归于尽的惨痛代价……
想到这里,我不免感到一阵唏嘘。
伫足在街口许久,猛力摇晃着脑袋,藉此甩开那段伤心的往事后,我随即换上愉快的心情,大步踏进这条热闹的街道,试图找回其他欢乐的回忆。
没想到我才刚踏入街口,远远就看到一个身材肥胖矮小,年纪和我相仿的年轻男子,站在自家店铺的门口大声吆喝着。
“来来来,没钱的进来参观捧个人场,有钱的进来血拼一场……本店高级知名品牌服饰,今天进行周年特价促销。各位的眼睛所看到的商品,通通只要三十九。机会难得,要买要快呀……”
看到远处矮小的胖子,我忽然兴起了恶作剧的念头。
于是我故意走到他身后,顺手拿起一件米白色的针织衫,刻意遮住自己大半张脸,故意压底嗓音问道:“老板,你这件保罗·纽曼的衣服,好像不是正牌喔?”
“怎么可能?”
“我记得它商标上的马头应该是直挺的,可是你这件衣服上的图案为什么会歪一边?还有还有,原本骑在马上的人,手里应该只拿一把刀才对,可是你这件怎么变成两把刀?”
“哈哈!恭喜你呀!”只见肥胖的老板一脸兴奋说道:“这件正是本店唯一一件队长衫!因为只有队长才有资格配带两把刀,其他人就只配拿一把刀而己。”
“是吗?那么商标上的‘马头’又是怎么一回事?”
“那是因为……因为……啊!那是因为队长要它回头,察看其他队员有没有跟上来,所以看起来有点歪……对,就是这样啦!”
身材肥胖的年轻老板,继续胡吹瞎说道:“原本这件特殊版商品呢,是保罗·纽曼大师,亲自送给本店的非卖品,但既然兄弟有意思要买的话,那我干脆算你便宜一点,大家顺便交个朋友如何?”
我听了之后,强憋着笑意追问道:“既然这样,那么兄弟打算卖多少?”
只见老板嘴角滑过不易察觉的奸笑,用亲切和善的语气对我说道:“嗯……
这件特殊版的黑市拍卖价,听说要二千三百七十八元。还好今天适逢本店的周年庆,如果兄弟真的想买……我算你一千五就好。“听完他的报价,我马上把手上的”特殊版“针织衫罩在他头上,在他来不及发出惊呼时,就抡起拳头,对他拳脚相向。
“死小强,明明只是一件十五元的‘特普级’货色,竟然想卖我一千五?你还真敢开口呀!”
正打算找人报仇的肥胖小子一看到我,不但没了火气,还咧着嘴大笑道:“古奇!真的是你吗?我没看错人吧?”
“废话!难不成你已经练成‘生灵召唤术’,可以把我的灵体召唤出来,让我狠狠揍你一顿?”
尽管小强脸上已经青一块紫一块,但他却不在意地笑道:“哈哈哈!兄弟,你真会开玩笑!我要是会使用这种神级的魔法禁咒,我还需要窝在这里卖衣服吗?”
话匣子一开,我们就站在熙来攘往的大街,不顾旁人异样的眼光,开心地聊了起来。
小强的全名叫艾尔顿强·纬柏,是我的儿时玩伴,也是到目前为止,偶而还有连络的好友。
我们打闹了好一会儿,他忽然一脸纳闷地问道:“咦?奇怪了……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老老实实地待在军事学院里面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提到伤心事,我忍不住叹气道:“唉……我被退学了!”
没想到此话一出,他不但没有安慰我,反而还开怀大笑道:“哈哈哈!恭喜你终于脱离苦海了。走,我请你吃一顿大餐庆祝!”
我一脸错愕道:“现在大白天的,你打算请我吃什么大餐?”
“万梨鲟龙,猛虎三鲜,外加一锅让你重振雄风的‘银翼雪鲍汤’如何?”
我狠狠地槌他满是赘肉的胸口一拳道:“一大早就吃这么补,难道你不怕欲火过于旺盛,却找不到地方发泄吗?”
“嘿嘿嘿……”小强忽然搭着我的肩,把脸凑在我耳边小声道:“好兄弟,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他抬起头左右晃了一下,故作神秘地刻意压低声音道:“上个月呢,隔壁巷子新开了一家‘情是尤物’按摩院。据我实际探访后发现,里面不但美女如云,而且技巧高超,收费也公道合理。最特别的就是,它们竟然打着全天候服务,不满意全额退费的口号!所以无论你什么时候有需要,只要去了那个地方,保证可以发泄你旺盛的精力……怎么样,待会吃完大餐,我再带你去尝鲜?”
我狠瞪他一眼道:“去你的!尝个屁鲜啦!我现在刚失业,根本没钱去那里享受。”
“你怎么可能没钱!你不是每个月,都可以领到四千欧元的零用金吗?那笔钱等于我二个多月的收入耶!”
我推开小强搭在肩上的油腻肥手道:“死小强,你睁眼说瞎话的功力愈来愈高了!谁不知道你是仿真一条街上,随便吆喝几句话,就有上万收入的有钱人!”
“冤枉呀,大哥!那都是同行故意中伤我的谣言,你从哪里听来的?”
“嘿嘿嘿,本占卜师虽然封牌多年,但对于仿真一条街的风吹草动,多少都略有耳闻……”
“那你怎么算不出‘情是尤物’的存在?”
“那是因为……因为……啊!我差点忘了,我已经跟人家约好,要谈工作方面的事。嗯……等我工作稳定后,再找你去那家按摩院‘抓龙’尝鲜吧。呃……
那我先走了!“我随便找了个藉口搪塞后,就转头朝街口匆忙离去,留下一脸错愕的小强。
离开了赫拉鲁大道,我就在附近熟悉的巷弄里,随便找一家平民餐厅,吃了顿廉价早餐,才沿街向四周过往的路人,打听“爱德兰丝”服饰店的位置。
一路寻寻觅觅找了好久,我终于在瓦兹城东南方的“格兰拉娜大街”旁边的小巷内,看到那块摇摇欲坠,上头写着爱德兰丝字样的破旧招牌。
即使我是道道地地的瓦兹城人,纵然我就读喀得尔皇家军事学院期间,曾利用晚上轮值校园巡守队时,偶而溜到城里鬼混……瓦兹城街道上的景物再怎么变迁,我就算没有了解通透,但应该也清楚八成以上。
可是从它紧闭的木门,被喷上不堪入目的粗口字眼来看,这家商店似乎已经倒闭多时;再从这家商店悬挂在门楣上,那块老旧斑驳的招牌判断,它应该是一家历史悠久的店铺……可是不知为什么,我对这家商店完完全全没有印象。
我皱了皱眉,站在大门口,露出疑惑的神情观察好一会儿,最后终于鼓起勇气,轻轻推开那道看似紧闭的大门。
木柱与门槛摩擦发出的“咿呀”声听在耳里,令我头皮当下感到一阵麻痒,而我手臂上的汗毛,也唰地瞬间一根根竖了起来。
“有人在吗?”
随着话落,我忽然用力推开半掩的木门,立刻发出“碰”的巨大声响。
只不过我的左脚刚踏进恍若无人的商店,不经意抬头看到眼前的景象,我马上吓得失声大叫!
“妈呀!有鬼呀!”
此刻在我正对面出现了一位,站在柜台后方,倒竖一根根褐红色长发,穿着一袭连身白色长袍,脸色显得异常苍白的女孩。而她正吊着凶狠的目光,面目狰狞地死盯着一屁股坐倒在地,脸如死灰的我。
就这样,我们两人对峙互瞪了好一会儿后,那个女鬼突然以森冷的语气叫道:“喂!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礼貌!我哪里长得像鬼?”
饱受惊吓的我,不禁张大嘴巴,伸出了颤抖的手,指着她结结巴巴说道:“你、你……你确定……你是人不是鬼?”
女鬼听了我的话后,苍白的额头立即浮出愤怒的青筋,并紧握拳头大声咆哮道:“你才长得像鬼咧!”
“啊!对……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只是这个地方……感觉有点阴森,再加上我刚才打招呼没人出声,结果你又突然冒出来,所以我才会误以为……”
女孩怒不可遏地吼着:“先生!假如你要打招呼,也得给人家时间反应吧?
可是你有吗、你有吗、有吗?我还来不及出声,你就这么大力把门推开,我差点被你给吓死了,你知不知道!“我先是一脸错愕,但马上露出愧疚的神色道:”呃……真不好意思。“经过一番嘶吼,发泄饱受惊吓的情绪后,女孩苍白的脸蛋,这才逐渐恢复了红润的血色;而她受到莫大惊吓倒竖的长发,顿时像男性射精后的长条软肉,倏地瘫软下来。
等到她心情完全平复下来,才以冷淡的语气问道:“对了,你来这里干什么?”
惊魂甫定,耳边传来女孩询问的言词,我才猛然想起此行的目的。
于是我马上按照昨天女少校,塞在我手中纸条上所写的暗语道:“我、我想买淫炼项圈。”
听到这项商品,女孩碧绿的瞳孔急遽地缩放好几下。只见她强行压下剧烈起伏的情绪,故作镇定地追问道:“你需要的尺寸多大?”
我神情不自在地回答道:“九五二七。”
接下来,女孩面无表情语气冷淡地回了他一句:“你在这里等一下。”之后,竟然就不再理会我,径自走向身后的房间。
过了差不多五分钟,女孩才从房间走出来对我道:“先生,你要的东西比较特别,本店恰好没有现货,麻烦你到仓库自行挑选。”
“这样呀,那么请问仓库在哪里?”
“你出门口左转,走大约一百公尺,就会看到有一间仓库了。”
我露出疑惑的神情问道:“什么?”
女孩依旧神情冷淡地道:“你出去就知道了。”
************
“有一间仓库”!
抬头望着门板上显眼的红漆大字,我不禁纳闷道:“这上级也太侮辱人了吧!我有笨到需要用这种方式,来告诉我这里是仓库吗?”
有了刚才刻骨铭心的可怕教训,我这回改成轻步走上前,非常有礼貌地在那道厚实的原木门板轻叩三下,然后飞快地倒退一大步站定。
没想到我才刚站稳,那道紧闭的木门就自动打开,并从里面传出年轻却冷漠的女性嗓音:“九五二七,进来吧。”
“噗!我的名字什么时候变成了数字?”
我在大门口踌躇了大约一分多钟,才带着五味杂陈的思绪,缓缓推门而入。
这间名为“有一间仓库”的木屋,既没有挑高的空间,四周也没有成捆成堆的柴禾干草,更没有浓重的腐败霉味,和潮湿阴暗的森冷。
干爽舒适的通风系统,散布着淡雅的香气;明亮柔和的灯光,让人感到一股温馨的安全感,完全不是我印象中应有的仓库形态。
正当我随意打量这处,恍若清雅朴实民居的地方时,耳边忽然传来娇柔但冷酷的声音。
“九五二七!”
听到声音,我自然而然转过头。但是当我一看到声音的主人后,竟不自觉地露出了目瞪口呆的表情。
如瀑布般的淡绿色微卷长发,随意地散落在她的肩下;杏桃核似的湛蓝色明眸,对称地嵌入她雪白清纯的脸蛋上;那对清澈无暇的瞳孔中,还不时发出如天上繁星般的点点星光……我看了之后,体内的灵魂几乎要脱体而出,直接伴随在她身边。
而她玲珑曼妙的身材,在无袖露肩的连身洋装包覆下,显得清新脱俗;低胸高腰的剪裁设计,把上天所赋予的傲人曲线,完美地呈现出来;一对如凝脂般的滑嫩藕臂上,各缠绕着一条黄绿色的亮丽丝带,令她在举手投足间,充满了性感韵味。
“九五二七、九五二七……古奇·凡赛斯……特战系学员古奇·凡赛斯!”
震天价响的尖锐嗓音,终于把我出窍的灵魂,硬生生地拉了回来。
一听到她的叫喊,我自然而然立正站好大声道:“是!长官!”
“我很漂亮吗?”
“是!长官!啊!不是的……呃……长官……”
女孩看到我傻楞的样子,居然毫不掩饰地大声笑道:“哈哈哈!果然是还没经过历练的傻兵,这么容易就套出话来。”
“啊!不好意思……请问你是?”
女孩马上板起脸孔道:“我是‘郝莲娜·奥迪’上尉,隶属于皇朝禁卫军特战队特勤组,也是你这次反间任务的直属长官!”
“长官,你……你刚说什么?反间任务!你的意思是要我去当……卧底?”
听完她所述,我当场发出高分贝的惊呼嘶鸣。
郝莲娜·奥迪神色自若地点头道:“对!正因为总指挥官看上你的特殊专才,所以特别征召你到‘苏里亚帝国’进行反间任务。”
“不会吧?”我脸上夸张的表情,大概可以用“瞠目结舌”这句话来形容。
“怎么?难道你不愿意吗?”
“可是学员、呃,不!我的意思是……皇朝禁卫军特战队的人才济济,为什么偏偏要找我这个一无是处的……前学员?”
听到自我贬抑的言语,女孩不禁露出鄙夷的神情冷哼道:“哼!只要是最近几年,由喀得尔皇家军事学院结业的学员都听过,在学院的特战系里,有一位上课睡觉,下课尿尿,看到美女变淫魔,听到测验装龟孙,把四年制的军事学院,当成十年制的‘皇家光明神学院’读,号称史上最强的万年学员,或者称之为‘喀得尔之耻’的厚颜无耻异人──古奇·凡赛斯!”
听完她这段充满讥讽、奚落意味的话语后,我非但不以为意,还故意露出洋洋得意的脸色道:“既然禁卫军的高层长官,把我的底细调查得这么清楚,那么他们更不应该派我去执行……唔,如此艰巨的任务吧?”
“很抱歉!这是由上级长官直接下达的最高密令,如果你不答应的话,本官将会以叛国罪名将你逮捕,送交军法部处置;若你出现反抗行为,本官有权将你当场格杀,避免机密外泄。”她一副公事公办的冷酷模样,似乎没有转圜余地。
对于她如此咄咄逼人的态度,我也不甘示弱地顶撞她道:“唉唉唉,小姐,有必要玩那么大吗?”
“九五二七!请注意你的礼貌和措词。还有,往后在不相干人士面前,我是你师父,在特战队特殊人员聚集的场合,麻烦你称呼我──长官。明白吗?”
面对女孩如此强硬倨傲的态度,我肚脐下的无名火骤然爆发开来。
“拜托!我没名字吗,为什么老是要叫我九五二七?还有,我为什么要叫你师父,你打算教我什么高深的魔法或武术?”
我顿了顿又紧接着道:“再说……我既然被学院退学了,所以我已经不具备军人身份!嗯……这样吧,除非上级有清楚的人事布达文件,愿意授予我正式的官阶,不然的话,我不可能再对你说出‘是!长官!’这类的言词,郝莲娜·奥迪──女、士!”我在最后的称谓,故意加重反讽的语气,表达我内心不满的情绪。
郝莲娜·奥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自己过于激动的情绪平息下来,尽量保持和颜悦色道:“道:“凡赛斯先生,我知道这次的任务,对你这根废柴来说,不啻是对你宣判了死刑……”
她见我没表现出激烈的反应后,才继续道:“但你有没有想过,即使是一根潮湿的废柴,在炽热的阳光下曝晒一段时间后,依然能够成为发光发热的柴火,发挥它最终的剩余价值……”
“不好意思,我先打个岔!”我提出心中的疑惑道:“你从刚才就不断重覆提到特殊专才……麻烦你清楚地告诉我,我到底有什么特殊专才?”
这时郝莲娜·奥迪忽然露出古怪的表情道:“还不是因为你那双,与生俱来的咸猪手!”
听到最后一句话,我随即发出剧烈的呛咳。“噗!咳、咳!奥迪小姐,可以请你说得再详细一些吗?”
郝莲娜·奥迪没有马上回答我,而是转头对身后的大门轻声道:“艾美·葛玛少尉。”
随着话落,一道白色的身影立即推门而入,走到郝莲娜身边站定。
看清来人的脸孔,我再次发出惊呼声道:“咦!怎么会是你?”
“不行吗?”白衣女孩俏丽的脸蛋,尽是捉狭的笑意,和我在爱德兰丝服饰店里所看到,那张饱受惊吓的狰狞面孔相差甚远。
郝莲娜·奥迪轻咳一声道:“艾美,现在是工作时间,请不要嘻皮笑脸。”
“是!奥迪上尉……”艾美·葛玛脸上笑意尽去,随即摆出冷酷的神情。
“凡赛斯先生,我现在正式向你介绍,她是艾美·葛玛少尉,也是你这次任务的工作伙伴之一。”
“等一下!你的意思是说……我还得和她一起出任务?”我指着白衣女孩。
美女上尉不置可否地点头道:“嗯……正确的说,是我们三人一起执行这项任务。”
“为什么?”
“还不是为了要保护你这根废柴!”艾美·葛玛毫不客气地数落我,简直就是刻意践踏男性的基本尊严。
“这就奇怪了!”我不但不以为意,甚至还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神色追问道:“既然你们都明白我是什么样的人,为何还要叫我去送死?”
艾美·葛玛听了我的话,不禁摇头叹息道:“唉!什么叫厚颜无耻的烂人,我今天总算见识到了。古奇·凡赛斯!我真怀疑你的性别呐?要不是那些风月场所的小姐,对于你那双咸猪手,以及……嗯,床法地朝敌人猛打狠踹,急欲挣脱那只强而有力的臂膀。
但是软弱无力的拳头打在黑影上,除了响起“乓乓”的敲击声外,似乎对它产生不了作用。
对着它的手臂拳打脚踢好一会儿,喉头逐渐紧箍的强劲力道,让我再也使不上一丁点气力,最后不得不放弃垂死挣扎,闭上眼睛静待死神驾临,收割我这条年轻的生命。
或许此刻正值衰神当班,所以连死神也不敢直攫其锋吧?正当我半眯着眼,绝望地静候死神莅临之际,一枝拖曳着土黄色光芒的箭矢,从黑影背部疾射而至,倏地在它背后约一个手臂长的地方,爆出一团耀眼金光。
猝不及防遭受魔法攻击,令那只紧掐着我脖子的手臂骤然张开,让我终于得到喘气的机会!
迅速呼吸一口呛烈的空气后,我拼着最后一丝力量,双脚朝着黑影的脸部奋力踢出,然后借着反弹力量向后跌飞。
如此帅气的攻势纵然好看,不过重重地摔落在坚硬的土地上,又喷出一蓬血雾的狼狈姿态,却令人不忍悴睹。
无暇查探自己的伤势,我立即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只想了解刚才奋力一搏的成效。
只见那团黑影向后“蹬!蹬!蹬!”退了三步站定后,就举起右手朝我放出一颗大约直径三寸的火球。
火球尚在半空飞舞,它立刻转过去朝箭矢发射的方向,发出了数十道大约二阶七级威力的小型风刃。
能够连续施放不同属性的四阶火球和二阶风刃,而且不用吟唱咒语……我内心不禁产生一个疑问:“它究竟是人还是神?”
不管答案是什么,我望着迅速逼近的灼热火球,认为还是先躲过眼前的劫难才是当务之急。
可是我现在连动一根手指头都使不上力,更遑论要移动我结实的身躯!
就在我无计可施,坦然接受火球临身时,一道迅捷的黑影倏地将我从地上抄起,迅速向旁边跃去,飞掠到一棵粗壮结实的树干旁。
黑影还没把我放下,耳边已经传来轰隆巨响。我转过头循声望去,马上看到刚才躺着的地方,竟然被火球炸开一个直径约三公尺的大坑。
藉由火光映照下,看清了帮助我跳脱“火坑”的人后,我不禁讶然惊呼道:“艾美,你!”
只见她苍白的脸颊上,泛起微醺的酡红色;紧抿的性感红唇,似乎压抑着内心深处即将爆发的情感。但她这时却故意以冰冷语气道:“你在这里躲好,我和学姐想办法引开那个怪物。”
“哦,那你们别太拼命了。”
此话一出,艾美居然瞪了我一眼道:“哼!没用的家伙!”
说完这句话,她马上提着半柄断剑冲向黑影身旁,狠狠地朝它背后砍去。
一阵金铁交鸣声后,艾美忽然向后倒飞,轻点四周的树干借力使力,再历经几个转折后又回到我身旁。
“走!”
“去哪里?”我纳闷地问道。
“找地方做ài!”
她的回答简单明了,但我却难以置信。
“为什么?”我马上提出心中的疑问。
“啪!”的巴掌声响起,我原本已经肿胀的脸颊,刹时多了一道清晰的掌印。
“你这只会欺负女生的废柴!要不是为了发挥百分之百的功力,我绝对不会让你碰我一根汗毛!”
尽管她说得咬牙切齿,但脸上动情的春潮,仍难掩潜藏在恶言底下,那份积压已久的欲望。
对于长相俏丽的美少女,提出如此露骨的性要求,只要是身心正常的男人,通常不太可能严词拒绝。
假如以我往常的作风来说,若真的如此幸运碰到这等美事,我绝对马上找个隐密的地方,和她来一场欢畅淋漓的“友谊交流”;让彼此藉由最深入的沟通与了解,达到灵肉合一的最高境界。
只不过以我现在的身体,加上生死关头的处境,我根本没有兴奋的欲望,怎么可能帮她泄出积压在体内的欲火呢?
不知道这小妮子是没知识,或者已经被敌人打乱了方寸,她居然硬把我拖到离战场约二十公尺的大石后方;接着三两下飞快脱下我的裤子,再迫不及待地除去自己的内裤后,竟落落大方地抓着我萎靡不振的龙枪,往她淌着蜜液的洞口强行塞入。
对于她如此粗暴的行径,我不禁摇头叹道:“艾美,你这样做完全没有用啦!”
“你给我闭嘴!”她依旧我行我素,对我的劝说之语,采取充耳不闻的态度。
“大小姐,你再怎么饥渴,也要先把它弄硬才能插啦!?!我看你也和郝莲娜一样,都还是未经人事的处女吧?”
“你、你这个恶魔!你如果不想办法把它弄硬,我就直接给它一剑!哼!要死大家一起死!”
看她提剑欲挥的狠样,我裸露在外软瘫的龙枪,几乎被她吓得缩回肚里。
“喂喂喂,有话好说嘛。”我试图安抚她烦躁的情绪道:“男女之间做这种事,也要讲究气氛以及双方的生理状况。你现在的样子这么凶,我们又在如此危险的环境下,我……我怎么可能硬得起来?”
“雪特!我还以为你多厉害呢!没用的废柴!既然学姐曾说过,废柴的作用只能拿来当柴火,那么你就燃烧自己帮助我们吧……”
还搞不清她话中含意,我的后颈就被拎了起来,朝敌人的方向奋力掷去。
“该死的艾美!你、你……我诅咒你在欲火的煎熬下,让千万人轮奸后带着淫荡的微笑死去吧!”我伤重虚弱的身躯飞向的半空中时,忍不住对她发出愤怒的咆哮。
可是她对我的毒誓不但不以为意,反而将我轻松丢出去同时,她的娇躯也朝着刚才魔法箭矢发射的方向掠去。
照这状况看来,她大概早已计划好,预备牺牲我以换取郝莲娜的安全。
如此恶毒的损招,若是以战术的角度来判断,她的做法的确合乎时宜;而我绝对不能拿世俗的道德标准,来批判她如此不人道的行为。可是她此刻要牺牲的人是我,那我当然无法苟同!
因为我又不是那种,随时可以抛头颅洒热血的宗教狂热份子。
可惜现在命不由我,在艾美强劲的力道下,我宛如一枝“人肉重箭”,在半空中划着一道优美的弧线,很快地就与半隐形的敌人撞在一起。
“碰!”的沉闷撞击声在耳边响起,我的脾胃同时传来纠结的痛楚。结果肉体的疼痛,同时也唤醒了我强烈的求生念头,只不过……
“呕!”我挂在敌人的头上,忍不住呕吐起来。
“啊!”没想到在我下方的隐形战甲里,忽然发出尖锐的惊叫!
听到古怪的尖啸,我嘴角挂着呕吐后的秽物残渍咕哝道:“奇怪了?难道敌人有洁癖,怕人家把东西吐在它身上?”
内心的疑问尚未得到解答,顶着我肚子的头颅忽然用力甩动起来。
尽管肚子感到疼痛不堪,但为了增加活命机会,我不得不紧扣着敌人的后颈,避免被它甩到地上,当成恶心的虫兽一脚踩死。
“啊!变态色魔!救命呀!”
尖锐的声响再度从战甲内传出,我隐约听出藏在里面的敌人,似乎是个女人!
如果真如我猜想那样,那么她对于恶心的呕吐物,有强烈惊恐的排斥感,我就完全理解了。但问题是,我只不过把东西吐在她身上而己,有必要把我叫成“变态色魔”吗?
内心的疑问直到她四处乱窜,头部乱甩带起的凉风,不断吹在我翘俏的俊臀上,而且胯下的龙枪,也跟着感受到金属的冰冷触感时,我终于恍然大悟!
原本刚才艾美把我丢出去时,居然没有先帮我穿上裤子,于是我就顺理成章,真正当了一回“空中遛鸟侠”。
不仅如此,艾美过大的力道,让我撞上黑影时却恰好挂在敌人头上,而且还让她看到了我那根软趴趴,尚未发威的龙枪……
一连串的巧合,看似夸张不合理,却让我真切地掌握了敌人部份资讯。因为只要“它”是个活生生的人,那就一定有弱点!
既然我已经找到敌人的弱点,那么我要对付她的话,就不得不请出,随我征战瓦兹城大小风月场所多年的忠心小弟!
这种感觉虽然有点奇怪,但倘若露个鸟就能让敌人知难而退……纵然我有可能成为禁卫军的笑柄,我还是会义无反顾地大胆露出!
“变态色魔,你快下来!恶心死了!”战甲内持续传出惊恐的尖锐叫声。
“你这杀人如麻的恶魔!为了欧格里皇朝无数条宝贵性命着想,我绝不下来!”我死命地扣抓着它的脖子不放。
“你再不放手,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随着话落,我马上感受到两股强大的力道,分别从我左右两侧袭来。刹那间,我在身体自然反应下,整个人顺势往黑影背后下滑时,双手也不忘扣着她的后颈用力往下拽。
于是静谧的密林里,骤然传出“碰!”的轰然巨响,并扬起一阵漫天尘土,许久之后才逐渐散去。
可是我的视线,并没有随着尘土散去而恢复过来,反而因身体传来剧烈的疼痛,变得愈来愈模糊,逐渐与密林的漆黑夜色交融在一起,我的意识也跟着一点一滴地消逝。
而且当我意识恍惚之际,我仿佛看到一张黑发紫瞳的绝世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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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痛死我了!
这时我恢复知觉时的反应。
此刻我感觉身体被人用一把厚重的大刀,在身上乱砍一通;就连身上的骨头也感觉被人用铁锤,一寸一分狠狠打断似的瘫软在地上。我此刻除了感到全身无力外,还得承受这种撕心裂肺般地疼痛,让我有种干脆一死以求解脱的渴望。
就在我想要强行睁开时,却感觉双眼宛如被千百只针同时扎进了眼珠,那种火辣辣的灼痛,令我不得不立刻放弃,这个正常人视而不见的恩赐。
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感觉有一道和煦的光芒,轻柔地洒落在我身上,令我当下有一种说不出的舒适;而原本身体每一寸剧烈的痛楚,似乎在这道光芒的抚慰下一扫而空,令我顿时感到轻松无比。
等到我张开眼睛,映入我眼帘的竟是一张陌生的清秀脸孔。
我动了动嘴唇想要说话,却发现我居然发不出一丁点声音。
“你终于醒啦!先喝点水再说话吧。”陌生女孩温柔地对我说道。
温热但不烫口的白开水,滋润了干涩的喉咙后,我才开口问道:“请问……
这里是什么地方?“女孩轻启红唇,露出如沐春风般的微笑说道:“这里是‘马利诺纪念医院’艾尔特分院。嗯……我叫米希亚·坎拉德,目前是你的专属责任看护。”
“哦,这么说来,我还没死啰?”我的脑袋还有点昏沉。
“呵呵呵……凡赛斯先生,虽然你的伤势非常严重,但在本院医疗团队全力救治下,已经没有什么大碍。本院再观察几天,确定恢复状况良好,你就可以办理出院了。”
“等、等一下……出院?我在这里躺很久了吗?”我忽然想到另一件事,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
“还好啦,你在这里住了五天而己。普通人受了像你这么重的伤,没有躺个十天半个月根本不会醒来。嗯……你的体质算不错啦。”
听到自己昏迷了那么久,我焦急地追问道:“啊!那……是谁送我来医院?
你有没有看到两位漂亮的女孩子?她们没事吧?“米希亚抿嘴笑道:“你是指郝莲娜·奥迪上尉,与艾美·葛玛少尉两位军官吧?当初就是她们合力将你送来这里。”
我尽量以平缓的语气问道:“那她们现在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对了,她们前天才一起来看过你,但探视不到五分钟就走了。嗯,以你目前的状况,还是多休息比较好。”
米希亚依旧保持亲切的微笑,将我扶躺在床上后,才拖曳着白色连身长袍飘然离去。
我静静地躺在床上,努力回想昏迷前发生的事情;想着想着,我的脑海忽然闪过那张陌生的靓丽俏脸。
“她会是藏在战甲里的敌人吗?如果是的话,不晓得那个女人最后……有没有落在郝莲娜手里?也不知道她是否得到那件隐形战甲?”
就在我望着天花板胡思乱想时,一阵凌乱的脚步声骤然打断我的思绪。
望着两道美丽的身影迅速闪入病房,我的嘴角不禁漾起开心的笑容。
“两位长官好呀。怎么样,身体还好吧?”我挥挥手笑道。
“古奇·凡赛斯,你终于醒了!”穿着禁卫军制服的郝莲娜率先开口,不过语气却异常冷淡。
老实说,这句不带关怀的语词,听在耳里的确让人感到不舒服,但是看在她们把我救回来的份上,我也就不和她们计较了。
“请问两位长官找我有事吗?”
“我们来问你什么时候可以出院。”艾美也穿着禁卫军笔挺干净的制服,可是她肩膀上的官阶,似乎不太对。
不但是她,当我再仔细望向郝莲娜的肩膀,才发现她的官阶也改变了。
于是我忍不住以揶揄的口吻说道:“哟!原来两位高升啦!哈哈哈……恭喜你们啰……郝莲娜·奥迪少校、艾美·葛玛中尉。”
“古奇·凡赛斯,你不要跟我嬉皮笑脸,也不必以嘲弄的语气和我们说话。
我们今天来,除了代表禁卫军特勤组探视你表达慰问之意,另外就是想问你…“她忽然凑到我耳边悄声道:”你什么时候能够出院,帮我们解决‘那个’问题?“我故意装傻大声道:“什么问题?”
“你、你这变态恶魔!学姐,我们干脆一刀杀了他算了!大不了我们陪他一起死!”艾美说到最后,涨红的脸色,竟带着一丝悲凄;那双明亮动人的眼眶,也逐渐布上一层晶莹的水雾。
“艾美·葛玛,你这是有事相求的态度吗?更何况,我们之间是不是还有一笔账还没算清呀?”想到她狠心地把我当成肉靶丢向敌人,我内心陡然涌起一股强烈的怒气。
“谁叫你这么没用!既不能打又不能摔,连放个二阶魔法都这么烂!要不是你,我们也不会惨遭你那双‘恶魔之手’戕害。你知道我们这几天,活得有多痛苦吗?”
“你还好意思说!”我握紧拳头大叫道:“要不是我和敌人拼死拼活,你们有可能升官吗?现在可好了,你们两个从此平步青云,官运亨通;可是我呢,我在你战术运用下,不但差一点莫名其妙地死在沙场上,还得不到任何物质与精神上的安慰!你们到底还想怎么样?难不成要我开心地对两位长官说,谢谢你们让我能牺牲小我,幸不辱命地完成上级交办的任务?呸!告诉你们,我──古奇·凡赛斯,没有那么高尚的素养!”
看到我们怒目相向的凶狠模样,郝莲娜连忙出声打圆场道:“好了好了,古奇,我知道你是这次‘破甲行动’最大的功臣!其实我已经向上级努力争取,请他们授予你正式的官阶,任命你为‘皇朝禁卫军特战队特勤组’的少尉军官。我认为等上级开会决定后,你很快就能成为正式队员。”
“真的吗?”我脸上难掩惊喜的神色。
郝莲娜对着我点点头。
我神情轻松地躺回床上,嘴角挂着开心的笑容道:“既然长官如此器重我,那么我也该做点什么,回报长官的恩德啰?”
“你很不要脸呐!”艾美忿忿不平地叫嚷着:“你这哪叫回报!摆明就是占我们便宜嘛。哼!我们根本不需要你这种回报好吗?”
我不以为意地耸耸肩,摆出无所谓的姿态道:“随便你啦,反正我也没有义务慰藉你们空虚寂寞的芳心。唉……就不知道长夜漫漫,你熬不熬得住啰?”
说到最后,我特地挑了挑眉,以眼角斜睨了她一眼。
“艾美,你别再说了,说不定以后大家都是工作伙伴,你就别再跟他吵了,可以吗?”
“呵呵呵……还是我淫荡的骚老婆说的话最动听。”我忍不住调侃郝莲娜。
“古奇·凡赛斯!”没想到她忽然脸罩寒霜道:“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今天要不是你,我们也不会变成这副模样。我现在郑重地告诉你,如果你敢把我们之间的事传出去,那么我……“随着话落,她手中已经多了那把杀伤力强大的”瑞狮咆哮“。
“唉唉唉,你该不会想在这里谋杀亲夫吧?亲、爱、的……”我表现出一副有恃无恐的神情。
“学姐,你看这个无赖恶魔啦!我求你别再阻拦我,让我一剑挑了他那丑陋的坏东西!哼!我就不相信,没人能解开‘恶魔之手’的秘密。”艾美不知何时,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半出鞘的利剑!
“算了,艾美,我们别再逞口舌之能!这几天我们不是已经找过大祭司了?
连他八阶光系治疗魔法都束手无策,我们还能怎么办?“郝莲娜顿了顿,又看着我道:”古奇,你明天可以下床吗?““呃……应该可以吧。”我回答得模棱两可,不敢把话说满。
“那明天晚上,你帮我们解决问题好吗?”她这时已经少了刚才高高在上的倨傲。
既然两个貌似美神的美女,又是高高在上的女军官,已经尽量和颜悦色央求我,就算我身体再怎么不适,也得想尽办法抚慰她们抚慰她们饥渴已久的芳心嘛。
“嗯,好吧。”尽管内心感到狂喜,我脸上却努力挤出勉为其难的神色。
“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说完之后,她们居然直接掉头就走!仿佛刚才低声下气的请求,只为了达成这项交易,令人不免感到心寒。
回头想想,这笔交易我其实也不算吃亏。毕竟在欧格里皇朝境内,没有几个人敢动禁卫军的脑筋,尤其又是拥有不凡身手的特战队的队员;而且这些人呢,可说是整个军队系统里面,万中挑一的精英份子。
现在我有这个荣幸,能够一次和两个精英中的精英,在床上切磋武术以及魔法,说不定还可以和她们展开一场心灵交流……这件事若被皇家军事学院的其他学员听到,他们肯定认为我在说一则,不可思议的“大话神谭”。
正当她们连袂踏出病房门口时,我忽然想到某件事。
于是我连忙叫住她们道:“两位长官等一下,我可不可以请问你们一件事?”
艾美立即露出不耐烦的表情道:“拜托!你又有什么事?”
“呃……我只是想问……那件隐形战甲……”
“嘘!”郝莲娜神色紧张地,转过头对我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只见郝莲娜走到我床前,以严厉的语气道:“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你可别到处乱说!万一出了什么纰漏,我们三个都要倒大楣,你知不知道?”
“有那么严重吗?”我不以为然道。
“哼!你想死没人拦着你,不过我们可不想被你拖下水!”郝莲娜声色俱厉地冷哼道。
“呃……看样子事情真的很严重。既然这样,那我就不问了。”
尽管我已表明不再过问,不过强烈的好奇心在我脸上仍然表露无遗。
郝莲娜盯着我好一会儿,忽然叹了口气道:“唉,看在你立大功的份上,我就透露一点讯息吧。”
她下意识朝门口看了一眼,就转过头在我耳边悄声道:“我们并没有取得隐形战甲!”
吐气若兰的芬芳,瞬间窜入我的鼻息,我的内心顿时涌起一股莫名的兴奋;但是从她口中吐出的字句,又立刻浇息我那股原始冲动。
“不会吧!怎么会这样?”话刚说出口,我马上捂住自己的大嘴巴。
郝莲娜刻意压低声音道:“因为它,嗯……被我不小心毁了。”
我呆若木鸡地张大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嗯,学姐没说错,所以你别再提起这件事。”艾美在一旁帮腔道。
“怎么可能?你们该不会私扣下来吧?”我对她们所说的话,持半信半疑的保留态度。
经由前些日子,我和它惨烈的对战经验得知,这件隐形战甲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宝物。但前提是,它真如我们之前得到的情报:即使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都能毫不费力操纵这件,具有恐怖杀伤力的战甲。
单靠一具隐形战甲,就能轻易摧毁艾尔特城的部份守军;假如我有幸遇上如此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绝对会想尽办法得到它。
站在同理心的观点,她们会把这件宝物中饱私囊根本不足为奇。可是话说回来,并不是每个人的思维模式都一样;至少我面前的两个美女军官,她们的想法就和我迥然不同。
仿佛为了证明自己清白,郝莲娜忽然从上衣口袋,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块约手心大小,呈现银白色泽的金属片,偷偷地递到我手里。
熟悉的冰冷触感入手时,我整个人不由自主地颤动了一下。
没错!就是它!
我的手、腹,和当时呈现软趴趴的龙枪,就被它的成品折磨得凄惨无比,甚至还差点因此而丢了性命。
我轻轻闭上眼睛,仿佛抚摸爱人滑嫩的肌肤般,用我敏感的指尖,仔细感受这块金属片的每一个细微部份,体会它经过千锤百炼,所淬炼出来的精致工艺。
“喂!古奇,你在干什么?”艾美的声音忽然在我耳边响起。
我缓缓睁开眼睛道:“奥迪长官不是说过,虽然金属和布料的构成方式不同,但两者基本上,还是有某种相同的轨迹……”
“所以呢?”
“我当然在研究它嘛!”我忍不住对她翻了个白眼。
“是吗?可是我为什么感觉你在研究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有点诡异。嗯……
好像是……啊,我想到了!就像一个恋物癖的变态色魔,拿到女人穿过的衣物时,不自觉流露出猥亵的淫笑。没错,就是那种表情!“艾美正经八百地说着,可是身为当事人的我听到后,却感觉格外刺耳;不仅如此,就连郝莲娜听完学妹的形容后,居然不顾形象地捧腹大笑起来。
“哈哈哈!艾美,你……你形容还真贴切呀……太好笑了……哈哈……”
听到她们嘲讽的笑声,我不禁恼羞成怒道:“喂!你们也太不尊重人了吧!
我这么认真研究,你们不但不鼓励我,还故意笑得这么大声……我认真的表情,真有那么好笑吗?“两女先是看了我一眼,接着又互相看着对方,随即爆出更夸张的尖锐笑声。
“算了,你们要笑就尽量笑吧!反正这次任务已经达成,至于后续作业该怎么做,我认为都不关我的事。嗯……假如没有其他的事,就请你们离开吧,我要休息睡觉了。”说完这句话,我随即把手上的金属残片放回郝莲娜手上,然后就拉起被单罩在头上,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净。
“达成任务?拜托!凡赛斯先生,你也太天真了吧?”郝莲娜语带嘲讽道。
我拉下被单,故意垮着一张臭脸道:“两位伟大英明的特战队长官,你们不是已经拿到上级交待的东西吗?如果这样不算达成任务,那究竟要怎么做到哪种程度才算?”
艾美听了之后,立刻以揶揄的口吻嘲讽道:“凡赛斯先生,你以为随便拿块破铜烂铁,硬要把它说成隐形战甲交差,你认为上级长官会相信吗?”
我不以为然道:“我们不是有武器研发部门吗,你们把它交给这个部门不就得了?”
郝莲娜听了之后,忽然叹了口气道:“唉……事情如果这么简单就好了。”
听她说这句话的语气,似乎另有隐情。虽然我很想继续追问下去,但我的理智告诉我,这件事还是少知道为妙。
毕竟这类攸关身家性命的大事,知道得愈多对自己愈不利。所以这个时候,“装疯卖傻、宁死不屈概论”里的某些理论,倒是可以拿来灵活运用。
“嗯,两位美丽的军官,以我目前的权限,应该没必要了解这么重要的机密,所以你们还是别告诉我,省得我不小心说溜嘴,招来莫名的杀身之祸。”
郝莲娜看了我一眼,再次叹了口气道:“唉,凡赛斯先生,你别想轻易置身事外。我不妨告诉你一个秘密……自从你打败隐形战甲后,你已经成为苏里亚帝国‘反间组’亟欲歼灭的头号目标。”
“喂!郝莲娜·奥迪少校,你少用这种言语恐吓我,我可不是被吓大的!”
“信不信由你。艾美,我们走。”郝莲娜撂下这句话后转头就走。
“唉!奥迪少校,你先别急着走嘛,我又没说我不信。”我急忙叫住她。
等到她再次转过身,我两手一摊,神情无奈地对她道:“说吧,我现在该怎么做?”
郝莲娜看了看艾美,又死盯着我好一会儿,才开口道:“首先呢,你要先帮我们两个解除身上的‘禁制’,然后再想办法弄出一套隐形战甲出来。”
第一项任务对我来说,简直易如反掌,甚至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美妙差事;但是另一项……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任务嘛!
“长官,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你要我上哪儿生一套隐形战甲?更何况,那套战甲又不是我?损的,为什么叫我弄出来?”我对她的要求,提出强烈质疑。
想不到她却耸耸肩道:“没办法!因为我在报告上说,你为了解救艾尔特城的广大百姓,竟然以自己肉体做武器,冒着生命危险奋勇杀敌,最后不但有惊无险地击退敌人,甚至还缴获了苏里亚帝国的秘密武器,也是本次机密任务目标──隐形战甲。”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惊呼道:“啊!你怎么可以写这种报告!”
郝莲娜不以为然地驳斥道:“废话!我不这么写,大家怎么升官呀!”
“不对呀!”我忽然想到最关键的问题。
“既然你报告上写缴获战甲,就表示当时还是完好如初啰?那你是什么时候弄坏的?”
“这……这……”郝莲娜忽然面有难色,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
“唉……学姐,还是我来说吧!”艾美定了定神道:“呃……其实那套隐形战甲呢,早在你扳倒它的时候就已经坏掉了!”
听到艾美的惊人之语,我当下露出瞠目结舌的夸张表情。
等到我回过神来,不禁一脸讶然地期期艾艾道:“你……你的意思是说……
你们虚报战功啰?“两女不约而同地点头。
“天呀!你们为什么要把事情搞得这么复杂?”我紧握着拳头,对她们大声咆哮着。
据我所知,一旦被查到有虚报战功情事,绝对不是记过、降级或调职,上下做做表面功夫,随便虚应一下就算了,那可是要上军事法庭,接受审判的大罪呀!假设被查出犯罪情节严重的话,军事法庭的法官,甚至可以判处罪犯死刑!
等到我冷静下来,也只能无力地躺在床上大叹:“雪特!这下事情大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