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做艳艳的心药,努力唤醒艳艳,一年两年、三年五年、十年八年……哪怕一辈子,他也只要艳艳!
一日后,楼咏清上门。
他是和郑长宁一起来的,一到正厅,对上沐沉音冰凝的视线、应长安带煞的目光、还有夏舞雩行尸走肉的模样,楼咏清便差不多猜到原因了。
他道:“临霄,我刚刚进府时,觉得四周有几双眼睛在盯着。呵呵,该不会前些日子里就是你夫人刺杀了太子吧?别告诉我你是在太子眼皮子底下包庇凶犯。”
冀临霄心下一凛,一时竟不知该怎么说给楼咏清。他和楼咏清因私交好,彼此上门不打招呼,直接进来。可今日这份随便却给他带来了麻烦,楼咏清和他关系再好,于夏舞雩这件事上,冀临霄也摸不清楼咏清会怎么裁决。
楼咏清突然展开扇面,眉宇间一派严肃,“临霄,包庇刺杀储君的凶犯,可是要害得你全府连同你义父他们一并遭殃的,你最好冷静的想一想。”他又看向夏舞雩,冷道:“何况,她还杀了张大人、刘大人、裴将军……想来,还有徐桂徐大人是不是?”
冀临霄心下再一凛,艳艳杀徐桂的事,咏清怎么会知道?
楼咏清嘲讽道:“临霄啊临霄,我跟你是谁跟谁。徐大人出殡之日,你那明显的想不注意都难的表现,我又怎么会不放在心上?前几天我特意趁夜潜入徐大人家,到那太师椅周围查看了番,接着就找到椅子扶手背面,被人用指力削去了一块。联想到你那日的反常,还有你到我家问的那什么‘法’和‘情’的问题,我就猜想那椅子是被你削的,为的是袒护什么人。那个人除了你夫人还能是谁?原来你夫人便是罂粟谷勾魂娘子,是也不是?”
应长安猛地拍大腿站起来,眸中如闪着刀刃尖,恶狠狠道:“说这么多你可说够了?告诉你,我七花谷可不是任你们这些混蛋欺负的,敢惹到七花谷头上,就别嫌命短!”
楼咏清倒也不惧,含笑反问:“在下的职责就是查案定罪和量刑,应兄是想怎样?”
应长安眼底阴恻一闪,身影倏地闪过来,将郑长宁一拽,拽到了夏舞雩身边。
“应长安,你做什么?”楼咏清语调冷下来。
应长安怒哼一声,抄起一把小刀架在郑长宁脖子上,怒道:“哥告诉你!哥平生最恨的就是被人威胁!你敢威胁我,我就敢威胁你!管你是当官的还是皇帝老儿,惹到我罂粟谷,我就拿长宁妹子来抵债!”
郑长宁讶了讶,低头看脖子上的刀,微摇头道:“长安,你冷静些。”
“长宁妹子你别吭气!姓楼的我不怕他,反正他要是敢揭发鄙人的小师妹,鄙人这辣手毒医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不信就试试!”
冀临霄出言道:“应长安……”
“闭嘴,没你事!”
“你放开长宁姑……”
“闭嘴!”
楼咏清也缓缓收起扇子,正色道;“应兄,不关长宁姑娘的事,你那刀子若是伤了她,你也于心不忍。”
应长安冷笑不语,却是将刀子又贴近郑长宁纤弱的颈项几分。
郑长宁叹了口气,轻声说:“长安,楼大人不会揭发织艳的,你不必警戒。”
应长安脸上冷色稍淡,苦着脸抱怨:“你怎么帮姓楼的说起话来了,他这人卑鄙狡猾,信不得!”
“在下到底是哪里惹到了应兄。”楼咏清无语。
“雩儿!”这当口,沐沉音突兀的一声呼唤,让室内瞬间鸦雀无声。
应长安立刻抛开郑长宁,转身冲到夏舞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