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舒的态度明显就好很多,眉眼笑笑,摆手推辞,沈窈却以他并没在沈府吃早膳为由,又将点心向他跟前推了推。
沈窈想的是,总不能让人饿着肚子就去帮她干活。
于是江舒行实在觉得推脱不下,伸手接了过来。
吃完又觉得白白吃了沈窈给的点心有些不过意,摘下肩上的行囊摸出了包莲子糖,也好意问道。
“沈小姐若是不嫌弃,也尝尝这临安城的特产?”
沈窈倒是根本不客气,没犹豫就道谢伸手抓了两颗。
她对江行舒的防备反而还没有温绰更多,首先人江行舒是她问玉生楼花了银子请来的,玉生楼也没有理由派人来害她,其次便是这莲子糖确实是临安特有的东西,这也代表他就是刚从临安城赶来的。
刚打开一颗要扔进嘴里,却见温绰挑了挑眉,嫌弃看过来一眼:“他给的东西,你也敢吃?”
在苗疆,不能吃会蛊术的人主动递上来的东西,这是常识,毕竟没人知道这东西上面有没有放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但沈窈又不是苗疆人,显然并不知道这奇怪的常识。
还以为温绰是针对上了瘾,想也没想就把糖继续丢进了嘴里,一股带着清苦的甜味便在齿间散化开来。
兴许是外面糖衣裹得太薄,甜味极淡,苦味却占了上风,并不怎么好吃。
沈窈却并不想拂了江行舒的面子,点头说了句好吃又继续问道:“你到底是怎么招惹到他了?”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温绰。
江行舒看穿了她觉得那莲子糖苦,也没有再推上去让她多拿,将包袱又重新系好背回肩上:“我也不知道,兴许是因为上车时不小心被少主踩了一脚吧。”
沈窈奇道:“你被他踩了一脚,怎么还得罪到他了?”
那不是应该翻过来吗,不过看江行舒这寡淡的模样,也不像是个会被人踩了一脚还一直记仇的人。
主要是他才是被踩的那个啊!该恼的人是他才对。
温绰则理所当然回道:“本少主哪有针对他?那时是因为他上车太慢了,本少主没看到。”
他非要堵在门口停一下听沈窈和那程家的马夫说话,也就别怪他脚底下没长眼了。
而且既然沈窈都找到能帮她去庄家驱蛊的人了,还叫他一齐来做什么,他不来不也就什么事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