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夕景忙着看手机,只回了两个字:“不想。”
秦泽远呼吸一滞,点点头说:“好吧,那你现在消气了吗?”
徐夕景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我没生气啊!”
“我不是说今天的事情,我是说以前。”秦泽远把他手机从手里抽出来,扣在床边,盯着徐夕景的眼睛说。
徐夕景跟他对视了几秒,笑了:“以前我也没生气。”他也紧紧盯住秦泽远的眼睛,说:“秦先生,你一直想让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是吧。可以啊!”
秦泽远吃一堑长一智,不敢欢呼雀跃,他在等徐夕景把话说完,果然徐夕景接着说:“不过,我的条件是,一切由我说了算。床上床下都是。”
秦泽远皱了皱眉,说:“小景,我同你并不是为了床上的事情。”
“可我是啊。”徐夕景笑了,“找个知根知底又在床上合得来的床伴挺难的,虽然不知道你以前搞过那么多人,会不会得病,所以出于安全考虑,以后都得戴套。”
秦泽远有种自己被明码标价嫖了一回的感觉,他叹了口气,说:“好,小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都依你。”
徐夕景拿回手机,说:“那你快走吧,你不是要坐飞机回国,回国好好跟你无套内射的日子说再见吧。要是搞了别人记得跟我说,我好把你从我的小本本上除名。”
秦泽远被他弄得没脾气,绕到床那一边和衣躺下,把徐夕景拉到自己怀里,亲了亲他头顶,说:“你想什么呢,你还有个小本本啊?”
徐夕景从手机里翻出备忘录飞快地在秦泽远眼前晃了一下:“我的追求者名单!看在你死皮赖脸的份上给你插个队,提前给你个机会,你要接受不了可要趁早把位置让出来。”
其实这就算是徐夕景的让步了,秦泽远知道。徐夕景养得娇贵,小脾气也古怪,如果他自己不肯松口,秦泽远肯定拿他没办法。不管是徐夕景顾念旧情,还是又有什么歪主意,又或者是想换着法子折腾秦泽远,他的松口对秦泽远来说都是难得的机会。
秦泽远哄着徐夕景睡了一觉,天蒙蒙亮的时候他就悄悄起床去机场了。来了几天几乎都没怎么睡过觉,秦泽远上了飞机只觉得自己身心俱疲,睡了一觉却又梦见徐夕景出国以前跟他决裂时的场景,他梦见自己没能劝住徐夕景,尖锐的奖杯刺进了他的颈部动脉,鲜血喷洒出来。
秦泽远猛然惊醒,舷窗外是浓的化不开的深沉夜色,他长舒一口气,心中既觉得万幸,又觉得痛心。
徐夕景原本并不需要远涉重洋才能求得一方宁静,是他的愚蠢和自大让徐夕景痛苦受伤太多次了,一切都得弥补回来。如果一切还能弥补回来。
当初徐夕景离开,走得黯然匆忙,日后他有一天再回来,肯定不能依然面对着一堆烂摊子。解铃还须系铃人,秦泽远自己造的孽,还得自己还。
秦泽远自己也开始好奇,当初究竟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去折腾徐夕景的。或许是太希望他驯服了,徐夕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