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芸汀被他气得心口痛,秦康震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惜字如金地评价道:“自找苦吃!以后你闹出什么岔子我跟你妈都不会再管你,看你这鬼迷心窍的样子,真是没得救了。不成器!”
这话就是放任秦泽远不管了,换句话说,就是秦泽远的父母终于向秦泽远低头,管不了,真是管不了。
他自己上赶着去犯贱,谁能劝得住呢。
这件事情重拿轻放,这一页掀过去也掀得体面好看,徐夕景白白献身,让秦泽远睡了一回也就算了,想达到的效果也没能达成,他就有些恼羞成怒。
徐夕景内心的劣根性完全被激发出来,他自己不好过,当然不会让秦泽远好过,每天都要发一张艳照到秦泽远手机上,好提醒他的丢脸往事。
徐夕景这样想,秦泽远却完全没有觉得丢脸,他既觉得耍小脾气的徐夕景可爱的不得了,又因为徐夕景光明正大的艳照撩拨而心痒难耐。
徐夕景同他赌气了几天,也渐渐咂摸到自己这样好像并不能刺激到秦泽远,便也不再发了,没想到刚停了一天,秦泽远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小景,今天怎么不发照片了?”
徐夕景气得要死,人犯贱起来真是不分年龄性别和阶层,谁能想到秦泽远也有这样的一天呢,他啪地挂了电话,顺手把秦泽远拉黑了。
徐夕景把秦泽远拉黑,丝毫不影响秦泽远再次倒贴上来,秦泽远换着号码给他打,他总不可能为了一个秦泽远拒接一切陌生号码,过了几天以后,又悻悻地把秦泽远从黑名单里拉出来。
秦泽远宠辱不惊,惯常打电话过来殷切地问徐夕景最近学习忙不忙,有没有按时吃饭按时睡觉,末了小心翼翼地问徐夕景这个周末能不能去看他。
徐夕景也照例义正言辞地拒绝,秦泽远丝毫不以为意,开始询问他有什么特别想吃的东西,自己这趟给他带去。
秦泽远去的时候徐夕景的宿舍里正在开party,杜克拿到了奖学金,请了一帮人在房间里high,徐夕景原本不爱闹,但想着一会儿又要见到秦泽远,他就一阵心烦,想着热闹一点发泄一下。
徐夕景长得好看又惹眼,坐在沙发上就吸引了许多目光,坐了没一会儿就来了好几个搭讪的,尽管啤酒不容易醉,但徐夕景还是婉拒了许多人的酒杯,自己抱了酒瓶窝在角落里小口小口地嘬。
一个白人男生一直坐在徐夕景身边,瞅着机会说话,像是公孔雀在抖落自己的羽毛似的,徐夕景不耐烦得紧,又想着不能拂了杜克的面子,打着哈哈应付。
秦泽远就是这时候登门的,又是杜克开的门,他这次来拖了个行李箱,给徐夕景带了很多零食,往门口一站,一眼就在闹哄哄的客厅里看到了缩在最里面的徐夕景。
徐夕景喝酒有点上脸,脸蛋红扑扑的,只露出来小半张脸,像花丛里最鲜艳开得最好的那一株。秦泽远把箱子扔在门口,走到徐夕景面前,说:“小景,我来了。”
徐夕景眼睛转了转,喝了酒以后他的胆子更大了,假装自己喝醉了似的,大着舌头说:“哦!是你啊!来得正好!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新男朋友!”
旁边公孔雀似的白人男生一下子振奋起来,那眼睛一直盯着徐夕景,一副连今晚上用什么牌子的润滑剂都想好了的模样。
秦泽远哭笑不得,蹲下身哄他:“小景,别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