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无痕默,小时候两人的确是一起洗澡的,只是那时的他们都心思单纯,光着屁-股打打闹也没什么旖念,而如今自己心里存着见不得人的心思,更在那天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怎么还可能再像小时候一样?这样一想方忆起自己似乎全身上下光-溜溜的一根纱都没有,顿时不自在起来,可不等他有所动作,放在他腰上的手突然不老实起来。
在弟弟光-裸的腰部摸了几把,孟子星像偷到腥的猫一样嘿嘿直笑:“小无痕的皮肤可真滑啊!”说着狼爪子又动了动,强调似地补“很好摸。”
孟无痕呆在原地,这算什么?他被老哥调-戏了?!
孟子星没去管他像被雷劈中了似的表情,两手紧紧地钳住他的腰,哮哝道:“我要玩亲亲。”说着便作势往他嘴上亲去。
孟无痕瞬间反应这来,把头一偏,这吻便落在了他的脸上。
“不许躲!”孟子星气了,一边命令了不许动,一边又看准他的脸亲去。
孟无痕哪里会乖乖听他的话,左右摆着脑袋避开他的吻。
总是抓不住目标,孟子星停了下来,怒气冲冲地看着他,道:“那天你亲我我都让你亲了,为什么现在不给我亲你?小无痕太过份了!”
“哥~~”孟无痕对上他的视线,哀叫“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啊?”
“玩亲亲啊!”孟子星理直气壮地道“我有看父皇跟母妃做过的。”
“我们不可以亲亲的。”孟无痕无力,该怎么跟这个心智变成小孩子的老哥说这种事?
“我不管!”孟子星断然否决“我很喜欢!”
“啊?!”明知道他只是小孩子新奇的心性,孟无痕却仍忍不住心里一阵悸动,而在他失神的这片刻,某只狼趁虚而入,一口叨住了粉嫩嫩肉嘟嘟的小羊的嘴!“唔——”孟无痕条件反射性地挣扎,两手用力地推拒紧挨着的身体,只是男人这次却像是早有准备的,他这一推竟是没推开。
一个长吻之后,孟子星松开他的双唇,得意洋洋地看了着,道:“嘿嘿,小无痕上次趁我不备推开我,害我后脑上痛死了,这次你可别想,等我亲够了再说。”
老哥怎么可能这么无赖?孟无痕惊得微张着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只是现在可不是吃惊的好时机,大灰狼岂会放过傻羊?嘴再次被堵住,更过份的是那软绵绵、滑溜溜的东西也趁机挤了进来,在别人的地盘上搅得天翻地覆。
“唔——”孟无痕瞪大双眼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脸,不知道是不是他看错了,老哥的眼中并不是天真好奇,而是满满地深情。认命般地闭上眼睛,就算只是错觉,他也甘之如怡。
双方配合的吻热烈之极,接下来的动作并没有受心智的影响,孟子星熟练地去除掉累赘的衣物,期间两人的口舌交缠从来没有断开过。两具光-溜溜的身体纠缠在一起,敏感的地方被一一揉弄,互相抚慰脆弱的地方,一切,都那么疯狂。
被压倒在冰冷的白玉池边的时候,孟无痕看着满脸情-欲的男人,认真地问道:“哥,你会后悔吗?”
孟子星番外
会后悔吗?这是个好问题。抱着弟弟躺在丽莺宫两人曾相拥而眠四年之久的床上,孟子星纤长的食指描绘着怀中人脸上的轮廊,想着他的问题。
没错,早在半月前的那个亲吻之时他就醒了,原本还以为是在梦中,只是突然间听得一声难耐的呻吟,如同一盆冷水浇了下来,这才发现一切都如此真实。几乎是下意识地便推开少年弹坐起身,只是看着他惊恐的脸,心里突然就不忍了。于是扮回痴傻的样子凑过去亲他,早算好了他不会接受这样的亲密,自己却对那甜美的感觉上了瘾,以至于被推开的时候还回不过神来,连后脑上的剧痛也没有发觉,只呆呆地看着他离去的身影。看着那样仓惶失措的无痕,突然对于自己的做法产生了怀疑——这样坚决地拒绝他的感情,究竟是对还是错?
两年前骤闻他是一缕异世幽魂,心里是极为震惊的,但十数年来疼的、爱的都是他,就算不是原来的无痕又怎么样?早已将他当作了亲弟弟,所以才会狠心地赶他走,当说出那两个决绝的字的时候,心中的痛又有何人能知?不过希望他离了自己能淡了那种念想,回归正常的人生,娶一个贤惠的妻子,生几个体贴的儿女。
谁知竟逼得他疯狂如斯,究竟是怎样的痛,才能支撑着他不眠不休地连着七天七夜的狂奔,耗尽内力栽进冰冷的河里?可笑的是,那些人竟然要他相信那具令人恶心的尸体是他的无痕!他怎么可能会死?他只是在气自己,所以才躲着不露面吓吓他罢了。只是再不愿相信,越来越多的证据,还有始终找不无痕的人影,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他,无痕是真的不在了!叫他怎么能忍受?他想要无痕过正常幸福的生活,在京中娶妻生子,每天能见到一面,也就知足了。即使是赶他走也想着等他想通了便会回来,可为什么他要如此狠心?说爱他,却忍心留他一个人在这世上。
想及那段时间的痛苦与绝望,孟子星身体不自禁地颤了一下,抱住青年的手收紧,像是确定他是不是真实的一样把脸挨上他的额头,直到感觉到温暖的触感方松了一口气,双手却未曾放松,生怕浏览器上输入w-a-p.$16k.c-n看最新内容-”一个松手他又消失不见了。爱怜地在青年光洁的额头上留下一个吻,孟子星现在是那么庆幸,庆幸那个同样对无痕有情的人的不良居心,如果不是因为那人恶毒地给了他“愁肠”那么他早就疯狂至死,而无痕在回来的时候见到的大概只有他的骇骨,这样残忍的事情,叫他这武艺高强内心却极为脆弱的弟弟怎么面对?
孟子星现在想来,在愁肠之毒解开的时候自己应该就已经醒了,只是害怕失去的恐惧压住了苏醒的神经,下意识地以痴傻来躲避现实,偶有一瞬清醒,却又被自己用不可置信否认,直到那天那个吻
在小家伙略微红肿的嘴唇上亲了下,舌尖暧-昧地描绘着他精致的唇形。这个小家伙,总是让自己惊讶,他比自己这个做哥哥的在感情上更为勇敢,只是自己的懦弱却让他一伤再伤,明明已经醒来,却故意地装傻充愣,害得他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在这冰冷的深宫流窜。宫里自有属于他直接管辖的暗卫,这些人一个或许跟不上无痕,但数十数百个倒能将他的行踪摸得**不离十,也因此孟子星很清楚小家伙这些天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日里要帮他这个“痴傻”了的哥哥上朝、批奏折,之后整夜整夜地躺在或花木深处,或房梁殿顶望着天空发呆。
他有多少个夜晚没有合眼了?有多少天没有好好进食了?孟子星大掌抚过青年的身体,竟感觉到咯手!心里又是一阵刺痛,无痕向来强健的身体竟被他糟-蹋成这样子了,难怪只是做了三次就昏睡了过去。想及先前紧-窒销-魂的快感,很尴尬地发现自己的欲-望又有了抬头的迹象,为避免兽-性-大-发伤了昏睡中的小家伙,忙将他松开些,可小家伙却不领情,死死扒在他身上不肯稍离,大约是被拒绝了太多次,所以才没了安全感。孟子星心里一阵酸痛,只是一想到明天小家伙醒来大概会为自己被“做”晕了过去而抓狂不已,又有些想笑,紧紧搂住他赤-裸的身体,任是欲火被刺激得高涨却得不到舒解也不肯再放松。
今夜会出现在此处,与他做了这天理不容的事情,便是再也见不得他自我折磨,也只有孟子星自己知道当他看到无痕一身赤-裸地溺在水中时心里有多痛——明明是想要保护的珍宝,却总是亲自弄得他遍体凌伤。如果在来此之前心底还有一丝犹豫的话,那这一幕足以坚定他的决心,若离开彼此会让活下去都成了一种痛苦,又何必计较那世间伦-常?如果他们在一起会为不容于世的话,那么就相拥着死去吧!无论如何,再也不要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