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发现了,认同了,并流传下来,它才被后人识知,被后人膜拜遵守。
这世间的万事万物都值得人们去细细琢磨。况且这赤子般的真情,永远是美的,又何须他人质疑亵渎?有生之年能找到相爱之人已属不易,又何必顾忌他人目光,倒不如好好珍惜眼前人,坦坦荡荡的活着。”林至清轻笑一声,又道:“我现在更是佩服达奚烈烈了,还有丘子柔。”
“我也是。”
“你当时在卑陆后国遇到这种事,又是怎么想的?”
“相爱就在一起,这又没错,我觉得这最正常不过了。”
“说的也是。”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赫连灼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如果……如果有男子跟你说,喜欢你,你会如何?”
“我?”林至清转头望着他,确定他刚刚说的话没有错。
“恩。”
林至清又转回来,盯着头顶的床帐,思索良久,赫连灼又紧张了,很是忐忑。
“刚刚我试着想了想两人以后的生活,觉得陪伴我的人是男是女并无太大区别,只要能够相互扶持和信任,还有相爱就已经足够。不过,他必须要善良真诚才行,这样我才会答应他试一试。”
“不论美丑,不论贵贱?”
“美的,富有的,当然是好的。可是,那一片真心更来得珍贵,不是吗?更何况他自己同样身为男子,这是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决心才能对另一个男子说喜欢呀。我不忍心……”
“所以可以一试……”
“对,可以一试。虽然我知道小姑他们对我很是疼爱,可有些时候,不知怎的,还是觉得心里有些空,总是觉得不满足,总觉得要是能再多一点就好了。所以,要是能遇到那样的一个人,也是挺好的。”
“会的,你再等等,会有的。”
林至清咧嘴笑了:“你也会有的,希望你喜欢的那人她快一点察觉到,像烈烈和丘姐姐她们一样美满。”
“希望他们一世安康。”
“希望她们一世安康。”
丘童奚对他们的离去很是不舍,一直跟着他们走到城门外的茶舍旁,钱蓁蓁亦是如此。
“你们就不能再多呆几天吗?”
“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呀?”
“我也去歌曳找你们好不好?”
……
林长松早已不耐烦丘童奚的说话声,虽然这些话都不是对他说的。他自己早早的就走到了队伍的最前面,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竟然还有人能比他更爱说的。
林至清不厌其烦地回答丘童奚的每一个问题,钱蓁蓁倒是一语不发,但脸上,眼里,也是布满不舍和伤感。
“送到这里就好了,你们快回去吧。”
“哦,那你记得回来,不回来我就和姐姐去看你。”
“好。”
“这个铃铛是烈烈要我交给你的,是信物,要收好,别弄丢了,听见没?”
林至清接过那拇指大小的金球,它看起来的确像是个铃铛,外观与达奚烈烈身上的铃铛一模一样,只是它是实心的,不会响。
林至清将腰间的玉佩摘下,将金球挂上去。这玉佩其实是双面的,正面就是“至”字,是他在林家的辈分,但他一直将背面当正面用,背面是一个虎头,他的生肖。
挂好金球他又把玉佩戴上:“这样可以吗?”
丘童奚点点头,拉拉钱蓁蓁的衣袖:“蓁蓁,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