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索尔斯亚痛苦地蜷起了身体,腹部如被卡车撞过般,五脏六腑都在翻腾不已。腮边被贯穿的剧痛,让他断断续续地发出了一阵低哼。
女子摘下索尔斯亚的头布,仔细拭干净了手上的血迹,遗憾地眨了眨大眼睛:“先生,就算你是上帝,也绝不可能在我的手里捱过五分钟。从未有人能做到过,他们在临死之前,总是无一例外地感谢我的仁慈。”
索尔斯亚颊边血如泉涌,瞬间溅满了他身上的那件华贵晚装,略为吃力地抬起头,这个平日总是矜持做作的黑人脸上,渐渐现出一个极其硬气的笑容:“别废话了,娘们儿,‘上帝之手’怎么会屈服在这种小小的把戏之下?”
一个制服笔挺的侍者走过来礼貌地躬身道:“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规定,是不可以带女伴的”语声顿住,却是在朦胧光线中看见了索尔斯亚的可怖情形。
那女子两道瞳孔突兀缩成一线,挥手间,右手尾指指甲轻轻划向那侍者的小臂,破衣,见血。
侍者双眼翻起,一张原本微笑着的脸庞变得青紫僵硬,口鼻中缓缓垂下黑色血液,颓然软倒。
近pub门口处的一名男子,霍然站起,径直走到门边放下了电闸。
“嘿!你在干什么?”吧台里,酒保大吼起来。一些客人纷纷转过视线,望向那举止奇怪的男子。
寂然无声的杀戮,就在这一刻,席卷爆发!
一柄狭长锋锐的西洋剑,一个同样瘦高狭长的男人。柔软的剑身在他手上被抖得笔直,疾刺,疾行,剑如飞雪,人似旋风,顷刻之间倒下的二三十人,俱是被一剑贯头!
银色,带着凛冽雕花,三截拼起的长弓,握在一只柔软白皙的小手中。弓开满月,五支齐发,利箭挟着呼啸,空中居然自行转弯!血光迸现中,pub中的顾客已倒下小半。执弓的女子身材纤巧玲珑,面容平凡清雅,远远望了眼那执剑男子,她似是不欲输于对方速度,反手探向腰后箭壶,弓弦声疾响间,一时箭似飞芒,几乎密布了整个空间!
“夺夺夺!”三支带着长长鹰翎的利箭,直插入索尔斯亚身边的墙上,直至没羽,颤动不休。
四起的惨叫仆地声中,红发女子抚弄着指甲,柔声道:“您不必害怕,精灵她是个很好的弓箭手,没有十足的把握,她不会开弓。就像玛雅姐姐给我的神奇指甲一样,都是很厉害的杀人武器现在,您考虑好了吗?”
不等索尔斯亚答话,红发女子的那截黯淡指甲,深深插进他的他大腿中,缓缓拉动,切割下一片带着支离血管的肌肉。
“你和你的组织,将会受到惨无人道的报复,这一点,我敢保证。”索尔斯亚低低道,满脸俱是密密细汗,声音因为疼痛而变得嘶哑。
女子轻笑,甩掉手中的肉屑:“我比较喜欢看眼前的事情,以后将发生些什么对我来说,无关紧要。”
索尔斯亚低促喘息,忽尔仰头,狞笑道:“小姑娘,你永远都不会希望知道,现在是在和谁打交道。”
红发女子惊讶地掩住小嘴:“上帝啊!我都几乎快被您吓住了”
暗红色的厚实木门,整个上半部突然崩塌而下,一支粗大的手臂自外探进,准确地扼住了站在门口那男子的咽喉。
pub近街的两道墙壁,如同被无形的巨手扯开一般,无声无息地向外倒了下去。
超过两百名黑衣大汉封锁在外围,手里那一杆杆黝黑锃亮的火器,似乎正在嘲讽着法律的约束。正迈步跨进的,却只有两个人。
林野径直走到索尔斯亚的面前,仔细端详着他那极其狼狈的样貌,低笑了一声。
整个pub中,血腥气浓得腻人,遍地的尸体之间,红衣女子手指微扬,直挥向林野。
冰冷的枪管,在顷刻之间直直顶上了她的前额,杨灭冷漠地摇头,另一只手中的双管火器,突兀的,缓缓的分开两道岔口,瞄向了另外两人。
突入进门的手臂微微用力,手中那人双目凸起,舌头伸出,明显已是死多活少。
“小姐,我们的‘上帝之手’先生,有得罪您的地方吗?”林野温和地问道。
“你们这些家伙,居然到现在才来!我几乎被人干掉!”索尔斯亚恼火地擦拭着脸上的血迹。
红发女子望着那眼镜男子手中如同蝰蛇般诡异游动的枪管,脸色微变:“你们,就是他的新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