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个小时后,日本北海道宗谷岬。
夜幕低垂,带着彻骨寒意的海风呼啸掠过桃吉滩,无边无垠的海陆交界处,一眼望去空荡荡的一片,并没有一只船。著名的捕鱼业在现在而言,显然不是季节。
海浪一阵接一阵,带着洁白细腻的泡沫,席卷在这片有十几公里长短的浅滩上。延伸至海的一道小山体旁,黑压压地站着上百人,静寂而默然,似乎在等待着些什么。天上,一轮清月正高悬在那里,冷冷地子着他们。
远处的洋面上,突然一点光芒亮起,几下长短不一的频率闪过后,浅滩上的人群中跨出一个汉子,举起了手中的强光手电。
“突突”声渐渐传来,几艘小型皮筏艇摇摇晃晃地冲上了浅滩,月色下,人群分散开来,潮水一般迎了上去。
皮筏艇上当先跳下一名高大的老人,远远张开了双臂:“陈,这段时间你到哪里去了?也不知道给我个电话!”
一身劲装的陈进生微笑着从人群中走出,紧紧和他拥抱在一起:“老伊万,你还好吗?我非常非常想念你和玛莎!”
伊万热烈地拍打着陈进生的脊背:“老伙计,东西全部带来了,诺夫戈罗德出来的最好货色,有不少是新玩意,我保证,你会爱不释手的!”
陈进生看着一个个被从皮筏艇上抬下的狭长木箱,点头道:“有你这么个朋友,实在是我的幸运。钱,我会直接打到你帐户上去的。”
“再过几个月,我就可以退休,整天抱着我的小孙子,而不用再呆在这见鬼的潜艇里。这些年来,我可真是受够了!”伊万坦白地道:“如果不是在你们这边赚到的钱够多,我恐怕还得熬上一阵子!”
陈进生笑道:“你会有一个幸福的晚年,和家人在一起,安稳平静地度过后半生。”
伊万看了看岸边忙碌不休的人群,有些疑惑地道:“陈,这次为什么会这么急?以前我们的交货方式可不是这样!你现在是在和日本人打交道吗?老实说,我不大喜欢他们。”
“你说的没错,的确是在和日本人打交道,他们杀了我的侄子,这次,我是来表示感谢的。”陈进生淡淡地道,语气平静地可怕。
伊万震惊地看着他,后者若无其事地笑笑。
所有的木箱卸完之后,伊万登上了皮筏艇,挥手道:“玛莎一直念叨着你什么时候再去我们家吃饭,照顾好自己,48小时后,我的潜艇会准时在这里等你,我的老朋友!”
陈进生挥动手臂,带着平静的神色,身后的浅滩上,人群正迅疾退去,一如他们来时般无声无息
名古屋,秋田寿司店。
道本一郎正坐在舒适宽敞的包房里,享受着清酒刺身与女招待那年轻嫩滑的身体所带来的愉悦。
做为火峰家的十大长老之一,这个留着仁丹胡,疯狂崇拜东条英机的中年男子统领着日本三处火峰分部,在前些年与山口组等几大帮派的火拼中,他那令人心惊胆战的对敌手段,让统一名古屋的黑道行动变得事半功倍。
“佩上‘凌虐’和‘折磨’这两柄武士刀,世上将不会再有人敢阻挡在你的面前。”这句话,是道本一郎生平的唯一信条。
女招待身上的和服已经大半褪下,露出了羊脂一般白皙的身体,道本一郎看着她羞涩的表情,突然狞笑了一下,重重一记耳光抽了上去。
清脆响亮的声音过后,女招待那清秀的脸蛋上现出了五条通红的指印,她惊愕地捂住了脸,眼眶中迅速蓄满了泪水,显得楚楚可怜。
道本一郎扭曲着脸,呼吸变得粗重起来,反手又是一记耳光抽上。
鲜血从女招待的嘴角边流下,一滴滴坠在裸露着的肌肤上蜿蜒而下,灯光下,带上了一抹暗红的柔嫩身躯,显得凄艳而迷离。
道本一郎似是再也无法遏止,哆嗦着站起身,从裤裆里掏出短小丑陋的生殖器,揪起女招待的头发,狠狠地对她嘴里捅了进去。
包房的门,被悄然无息地拉开,几个精悍的汉子跨了进来,锃亮的高帮军靴直接踏在地板上,似是在无情地嘲笑着日本文化。
道本一郎已经完全沉浸在下身传来的巨大快感中,嘴里发出着无意识的呻吟声,对身后的异动丝毫没有察觉。女招待的脸被紧紧按在他的小腹下,几乎已经快要窒息。
近乎玩味地看了一会,汉子中的一个大踏步步上前掐住了道本一郎的后颈,皱眉道:“男人干这事时居然真的会叫,老子今天也算是开眼界了!”
随着嘴里物体的突然拔出,一缕亮晶晶的口涎从女招待的口唇间挂下,看着房中突然多出的几个执枪大汉,她发出了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
“扑”的一声轻响,如同女高音般的尖叫声戛然而止,女招待直直向后倒下,一发子弹掀飞了她的半边天灵盖,半块血淋淋的头皮耷拉在她犹自睁大的眼前,诡异得让人窒息。
“八格!你们这些混蛋是哪个帮派的?都不想活了吗?我是不动峰的长老!得罪了我,你们全家都会死!”道本一郎声嘶力竭地吼道,颈骨在那只大手的重握之下“咯咯”作响。
那汉子并不答话,扬眉冷笑间,单手就将身材矮小的道本一郎拎离了地面!
他同伴中的一个,狞笑着从腰后抽出一把三棱军刺,开始慢吞吞地划开道本一郎的衣服。
随着胸腹前的衣服被自上而下地划开,道本一郎的皮肤在冰冷的刃锋下激起了一粒粒的鸡皮疙瘩,他从未像现在这般觉得过,死亡距离自己如此之近。
“你们是支那人?!为什么要找上我?”道本一郎看着眼前汉子和自己略有不同的黄色脸庞,联想起先前身后的那句怪异语言,语气颤抖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