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亲戚听罢也纷纷嘲笑起来,道:“这肯定是疯了呗!一句话就能弄到几百上千万?依我看,五万块钱能不能拿出来还难说呢!”
“就是,几百万,那得多少钱?一麻袋都装不下吧,孟川跟江北祥见过这么多钱吗?”
“依我看,他们就是看江北辰家过得太好了,所以想装逼找找优越感的,但是装逼也不是这么装的吧?这牛皮一听就知道吹炸了,只会让人发笑!”
亲戚们无一例外,都认为孟川不过是在吹牛而已。只是这牛吹的,也太夸张了。
就在此时,外面的门被敲响了。
江小怀的母亲起身去开门了。
“呵呵,今天这么热闹呢?”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挤了进来,穿着一身脏到发亮的土布衣服,一笑露出了被烟熏黄的牙齿。
这人是江北辰的邻居,外号叫孙赖,真名已经没有多少人知道了。
他是出了名的懒汉无赖,一天天就在家打牌抽烟喝酒。当年江北祥还曾经接济过他一段时间,没事儿就给他送点吃的,给点钱。
然而,后来江北祥才知道,自己给他的钱,全都被他买酒、打牌嚯嚯光了,因此也就不再给他钱。
这个孙赖反倒好,直接上门来闹,质问江北祥怎么不给他钱了,堵着门大骂。
后来江北祥和江北辰因为遗产的事情闹起来了,他更是收了江北辰一笔钱,半夜给了江北祥一板砖。
也正是怕了这伙人,江北祥才离开了江镇,只有过年才回来。
“你怎么来了?快出去,今天可没剩菜剩饭招待你!”江小怀的母亲一脸嫌弃,想要把孙赖赶出去。
孙赖像鱼一样钻了进来,一点儿也不客气地拿起江北辰的烟就点了,笑道:“我今天来,可不是来蹭饭的。”
“那你是来干什么的?赶紧说,说完出去!”江北辰不愿意跟孙赖纠缠,厉声呵斥道。
“我又不是来找你的!”孙赖白了一眼江北辰,随即看向了江北祥,眼中一亮,道:“江北祥,我刚才就听见动静,果然你也回来了。”
“呵呵,也是刚到。”江北祥虽然不待见孙赖,但是乡里乡亲,说话还是勉强笑了笑。
孙赖极其直白,上来就道:“来了就好。江北祥,我上次听陈家的人说,你在衡州现在混得不错,挺发达的,是不是?”
这个陈家的人,应该指的是陈小山、陈二哥。因为陈家跟孙赖关系还不错,有电话来往也正常。
江北祥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擦了擦汗,道:“这个……在衡州,也就吃口饭而已。”
“别瞒着我了,我都听陈二哥说了!”孙赖咧嘴一笑,一伸满是泥污的手,一副理所应当的语气道,“既然你发达了,那就别忘了我们这些乡亲。你先借我二十万,让我花花,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