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被他吓到,面面相觑了半天,怀珠看看他们,又看看傻掉的荷官,道:“看我干甚么?发牌啊。”
他在这里玩得热火朝天,然而却在押了注,即将开牌之时,脸色忽然变了。
顿时玩兴全无,扭头看向灵鹫,眉目间已显怒气。
灵鹫的脸色也显然变了,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点了点头。
怀珠当即推开身后拥挤的人群,也不等开牌了,钱也顾不上要了,直往外挤。
“诶诶诶!怎么走了!”荷官抻直脖子嚷嚷,“喂——!”
“不要了——”怀珠扬声回应,“赢的人分了罢。”
说完就拽着灵鹫,东张西望,目光锁定在一个没有人看得见的死角,走了进去,双双隐去身形。
这里远离纷扰的喧嚣,那极其小声的求饶、申吟、辱骂声,以及不堪入耳的拍打声,就更加清晰了。
对这声音,没有人比怀珠还要熟悉了。
“这里有暗娼,灵鹫。”怀珠咬牙,低声道。
“嗯,在我们脚底下。”灵鹫拍拍他的脑袋,转而握住他的手道,“别生气,我们下去看看。”
果然,即便新的朝廷已经严令禁止娼妓交易,但人性的恶,是无法估量的。
明着来不了就来暗的,世界上,总有太阳照不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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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了我罢!爷——”一衣衫不整,浑身脏污的美人趴在地上痛哭流涕,像一只风高浪急里无助飘摇的小舟,马上就要散架了。
他的脸上浓妆艳抹,鬓边簪一朵艳俗的红花,涕泪横流。
“哈哈——”又丑又凶的男人毫不怜惜,开发着怀中玩物的极限,一旁更是散落着各种银斜的器物,“你叫啊?这里隔音顶顶好,除非神仙下凡,否则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哈哈哈——”
然而他还没弄几下,眼前忽然凭空出现一个美极了的美人,他身躯半披白衣,头发都是白的,笑如春花:“这不巧了么?神仙来了。”
怀珠风情万种地扭上来,只一个多情的眼波,就让男人呆立在原地,眼珠子都贴上去,咽了口唾沫,哪里还顾得上他的出场方式有多震撼,满心满眼只有他的一颦一笑,万种风情。
一条白到发光的细白长腿,“嗙——”往他身边的矮几上一踩,裂了。
怀珠轻柔拉开受难中不知所措的娼妓,朝男人妖冶一笑,弯腰倾身,白皙细长的指尖划过他油腻的脸:“嗯哼~爷~”
娇柔的嗓音甜得能腻死人,男人快要幸福得死掉了,两只咸猪手就要搂上那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小浪……”货字尚未出口,一个重重的耳光骤然飞来——
“你——!”
下一瞬,笨重的身体飞出,“哐当——”砸在墙上,竟是被怀珠轻轻一脚踢飞了两丈远。
“哎呀~”怀珠倒吸一口气,捂嘴惊喜不已,看着自己的脚,“我这么有劲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