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到自己的手掌发麻,萧启才堪堪收回手,暴虐地扯住谢寻散落的长发向下猛扯,逼得他露出脆弱的脖颈线条,狠道:“恶心我,没关系!反正你谢谨之不是第一个,你此生横竖都逃不出我的掌心,既然让你这么恶心,那便给本王乖乖受着!”
谢寻被打的晕头转向,心里却释然了。他想着就这样束手就擒好了,让他疯一回,也算出了当年那口恶气。
他加在自己身上的痛,可以抵消自己对他的愧疚感。
只要自己痛过了这一阵,日后剪除起他来就不会心软,也不必觉得亏欠。
可直到那只大手从脊背后一路游走至腰窝下那两团软肉时,甚至带着恶意的揉搓,谢寻终是忍不住,发了疯般拼命挣扎。
疼痛可以忍,可是屈辱……
“放开我!萧启——你不能……”挣扎的力道,在萧启的强行压制下,显得无力又可笑。
铁一样的巴掌狠狠掌掴在软肉上,羞耻大于肉体的疼痛,谢寻一时红了脸,紧咬着的下唇斑驳着一片片齿印。
“滋味如何?很屈辱罢?当年萧铭如何对我的,你全都看在眼里,想没想过我也会痛会难受!和我谈体面,凭你也配?”
当年欺辱他的人,多半都被萧启以各种各样的手段整死了,下场好一些的被他陷害以至流放;更多下场不好的,便直接被灭了门。
只有谢寻还安安稳稳坐在他的相位上。
将狼狈的谢寻强势揽进怀里,萧启贴在他的耳边厮磨,温热的鼻息倾洒进耳窝,阴狠地笑:“没发现么?当年那帮人只剩下你了,谢谨之。”
谢寻听得汗毛倒立,他又怎不知是他暗地搅弄风云?这些年相继倒台的大世家,哪一个没和他萧启有过过节?
只是太过于血淋淋的事实,让他不敢去相信。
谢寻被他制住下颌,痛得面目扭曲,艰难道:“所以先帝是你的人刺杀的,对不对……?”
耳边的嘴唇绽开令人胆寒的笑,嗤的一声搔刮着耳膜,谢寻快要疯了。
“是啊,本王剥了他的皮,铺在地上,让所有人踩……”一柄短刀抵在谢寻腰间,“我也这样对你,怎么样?”
他说的一点没夸张,萧铭的那张人皮,铺在了夜阁地窟的门前,被进进出出接任务的杀手踩得快要烂了。
谢寻再忍不住,从嗓子里发出一声崩溃的嘶吼。
萧启十分满意他的反应,冷笑道:“你不是文曲星下凡么?不是聪敏过人么?来啊,来扳倒我,为社稷除害啊!”
谢寻三岁识文五岁熟读四书五经,七岁作诗,被众人称赞是文曲星下凡,常被先帝当做表率来教育皇子们。
世家也常常拿他做榜样教导自己的儿子。
只是这样一个文曲星,想要剪除萧启这根根深蒂固在朝堂多年的爪牙,也不是一件易事。
谢寻粗重地喘了几口气。
便听他又道:“摄政王算甚么?本王如今随时可以宰了萧璟那小兔崽子篡权夺位,将你囚进后宫日日玩弄。本王没这么做,你以为我为了甚么?不过是为了成全你谢家百年贤臣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