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老天也在为这个美好而又不幸的女子悲伤。
叶唯也去参加了柳诗诗的葬礼,她站在柳诗诗的墓前,墓碑上贴着柳诗诗以前拍过的一张照片。
她拍照的时候,很少笑,面上的表情,浅浅淡淡,明明是那么寡淡的一张脸,却美得让人怎么都移不开眼。
费南洲穿了一身黑色的西服,凝重肃穆,他的脸上,带了黑色的墨镜,叶唯隔着他有些远,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葬礼结束的时候,众人稀稀落落散去,费南洲却没有离开。
他站在柳诗诗的墓碑前面,忽地单膝跪地,仿若求婚一般的虔诚模样。
他一直为柳诗诗的墓碑撑着伞,似乎是害怕雨水会洒落在她的墓碑上面。
就在叶唯以为费南洲会那样一直单膝跪地的时候,他忽然俯下脸,在柳诗诗的墓碑上,深深地印下了一个吻。
今天来参加柳诗诗的葬礼,叶唯已经努力不让自己掉眼泪了,可当她看到费南洲的这个吻,她控制不住泪流满面。
费南洲,原来已经那么深爱柳诗诗了啊!
诗诗,你若泉下有知,可会觉得欣慰?
或许,已经不在意了吧。
费南洲终究也没有将柳诗诗葬在她母亲的坟墓旁边,他在柳诗诗的坟墓旁边,立了一块没有字的碑,叶唯知道,那是费南洲给他自己立的碑。
活着,他不能陪柳诗诗白头到老,等他死后,他想和柳诗诗天荒地老。
离开柳诗诗的墓地后,叶唯的心情,依旧特别特别低落。
黎墨看上去比她还要难受,阳光灿烂的大男孩,眼角挂着未干的泪痕。
但黎墨却一直看着叶唯努力地笑,他说,小唯,我会成为最优秀的服装设计师,我不会让我的偶像失望。
听了黎墨的话,叶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柳诗诗这二十五年的生命中,所有的浓墨重彩,都给了费南洲,或许,黎墨在她的心中,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甲,他一生落魄也好,功成名就也罢,她都不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