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道:“从早上下雨下到现在,哪有什么青天白日……”
苏眉只顾着提防外头有没有人经过,被他揉弄得娇喘细细,“你这样……宝宝听到了多不好……”
虞绍珩却丝毫不肯收敛,“他爸爸疼爱他妈妈,有什么不好?”说罢,邪邪一笑,咬住了苏眉的耳垂,一边解她的衣上的纽子,一边辗转吮啮着道:“正好让我跟宝宝亲近亲近……”
苏眉颊红似火,恨不得聋了耳朵全听不到,正羞极欲泣的当口,虞绍珩却忽然把松开了她,起身放下窗上的竹帘,回头笑道:“眉眉,你不是不想,就是怕被别人看见,对不对?”
苏眉衣衫半褪,束发的丝带也落在了地上,娇红满面,艳色欲流。虞绍珩暗赞之余,不免有些抱憾:他这时候要是找了相机来拍她一张再好不过,可惜她恐怕要跟自己拼命……既然不能拍照留念,那他只好“人尽其用”了。他心底春风浩荡,面上却笑得一派斯文,揽住苏眉柔情似水地亲了一遍,柔声道:“眉眉,李后主有一首《长相思》,里头有写雨打芭蕉的,你记不记得?”
苏眉在他怀中本已媚眼迷离,听他这样一问,倒是抓到了机会,颤声道:“我记得的:’云一緺,玉一梭,澹澹……’你放我起来,我写给你看。”
虞绍珩得意地一笑,揉着她嫣红的唇瓣道:“你不用写,你这会儿活脱脱就是,比他写得还好呢……他是美人夜雨不可兼得,我可都有了。”
云一緺,玉一梭,
澹澹衫儿薄薄罗。
轻颦双黛螺。
秋风多,雨相和,
帘外芭蕉三两窠。
夜长人奈何?
————————
唐恬整个暑假都在华亭的一间报馆做实习生,今日回来,叶喆便算好了时间到车站接人。唐恬一跳下车就嚷着嫌热,要去附近的一家糖水老铺吃烧仙草,叶喆自然从命。
叶喆的公事按部就班乏善可陈,唐恬却有许多稀奇古怪的事情急不可耐地要同他讲,大到在报馆里听来的连环凶案,小到夫妻俩吵嘴打架砸破了路过邻居的头……叶喆听得津津有味,却见唐恬说着说着戛然而止,直望着马路对面,皱起了眉头。
叶喆回头去看,只见街面上人来车往太平无事,“恬恬,你看什么呢?”
唐恬若有所思地道:“对面是恩礼堂的教会医院。”
叶喆闻言,又回头确认了一眼,“是啊。”
“哎,我记得他们医院心脏科很有名的,是吗?”
“是啊,怎么了?”
唐恬抿了抿唇,只管用小勺拨着碗里的芋圆,偏着脸仿佛在回想什么。
叶喆奇道:“你怎么了?想什么呢?”
“我在想,前年许先生去世的时候,说是从车站出来突然发的病,对吧?”
叶喆想了想,点头道:“对,那天下雪,我好像听谁说过心脏有病冬天容易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