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显地看出来齐怀安不高兴了。
虽然齐怀安一直在强调最疼爱的孩子是他,但是他能够感受得到自己在齐怀安的面前过得特别的小心翼翼,因为在小的时候,他也曾质疑过齐怀安。
遗憾的是每一次的质疑都被齐怀安用暴力制止了。
齐怀安不喜欢别人质疑他。
齐巍然知道,如果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就只能从妹妹哪儿下手了。
目送着齐巍然进了浴室,齐怀安才走到齐若诗的卧室门口,轻轻地敲门,顺便道歉:“若诗,你赶紧开下门,爸爸这次知道自己错了,所以请你在给我一次机会。”
“给你机会?”齐若诗刚刚冷静下来思考了一下,父亲犯浑,她可不能用自己的未来去赌,如果父亲脑子抽了,真的把男人弄到他们家里来,跟她关在一间屋里,到时候她到哪儿哭去?
大不了先答应父亲,将来在找机会逃跑。
齐怀安跟她道歉说:“刚才是我不对,我说话的语气不应该那么恶劣。”
所以他道歉是因为语气恶劣,而不是因为他自己说的话有问题?
齐若诗算是认清了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哦?”
“但是这事儿错不在我,要是不管我说什么,你都听着,而且绝对不反驳我,我也没有必要这么生气,你说对不对?”
所以说来说去,错的人反倒成她了是吗?
齐若诗现在只想摔门说,错的不是我,但是她还是忍住了,在这个家中,能够保全她的人,只有她自己:“反正我觉得我也没有错,而且,在我小的时候人家都说了,我的脾气像你。”
两个人都是一样的固执。
所以她无法改变父亲的想法,父亲也肯定改变不了她的。
“那我也是你爸,你就应该听我的。”齐怀安强调。
“你这是跟我商量的态度?”齐若诗不悦地问。
齐怀安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不多金,便努力地压制着:“我承认这事儿我有过错,但是你也有错,行吧?”
齐若诗这才勉强点头承认:“行,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把药下在陶乐做的菜里。”齐怀安掏出小白药包,塞到齐若诗的手里:“如果你愿意帮我,那我发誓,绝对不会在勉强你做任何你不喜欢做的事。”
齐若诗讥讽地问:“你确定?”
齐怀安郑重地说:“我确定,但是你必须要跟我保证,你不会耍小手段。”
“好,我跟你发誓。”齐若诗觉得这种誓言挺幼稚的,如果自己真发誓了,不把药洒在陶乐做的饭里,就出门被车撞死,就真的会被撞死了?
她竖起食指和中指,态度说不出的敷衍:“如果我违背了诺言,那就诅咒我孤独终老一辈子好吧?”
齐怀安:“……差不多,那你今天早点休息,明天记得去找陶乐。”
齐若诗连连点头答应,关上房门之后,打开白色的纸,望着里面的药粉,她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这到底是什么药?
把药粉送到鼻子跟前,想了想又放了下来,父亲也不是什么好人,万一父亲在这里面下的是让人上瘾的药,她这一个冲动给嗅进来了,那她以后说不定就完蛋了。
把东西捏成一团,塞到口袋里面,想了想又拿出来,重新叠好,这玩意儿还是明天再丢吧。
要不然明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