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游时刷着刷着皱了下眉头,“群里又在组织比赛了,说是?noip前最后?一场训练场。”
“什?么时候?”江应两手撑着洗手台白净的瓷砖,脸上一直在往下滴水。
“下周六。”游时说。
“别去了。”江应甩了甩手上的水,“浪费时间。和他们打不如和我打。”
游时没忍住笑了下:“怎么,跟你那?个号打。他们说我欺负新人?呢。”
“你还强迫让新人?给你当陪练呢,新人?也没说什?么,”江应轻笑,抬起头,透过湿漉漉的刘海看他,“这还不算欺负?”
“就是?欺负了,怎么的吧。”游时挤了他一下,把他挤到旁边,自己霸占水龙头,“你不爽你欺负回来啊。”
江应垂下眸子,看着他用?手掌接水,接着往自己脸上泼。他洗脸洗得很毛躁,刘海和领口都湿了,之后?又仰起脸,闭着眼睛甩头发?上的水。
江应看着看着忽然笑出来,他想起来黄花小时候有一次喝水,小小的身体整个摔进了水盆里,这之后?只要黄花喝水旁边就不能有人?笑,一笑它就会把身体扭过去,绝水以示抗议。
“欺负回来……”江应慢慢重复道。
游时手正撑着水池,听到这话肩胛骨往上凸了一下,痞笑道,“看你打不打得过。”
两个人?一前一后?从卫生间出来,游时走?在前面?,走?着走?着忽然停住脚步,警觉地?看着门外。
“嗯?”江应问。
“我发?现你这人?眼睛不好,耳朵也不太?好。”游时无奈叹口气说。
可能脑子也不太?好。
这么久了没看出来我喜欢你。
脚步声由远及近,一步步走?得很笃定,没有一点男生寝室晚上偷偷出去串门那?种偷鸡摸狗的意思。
赵邮这个b不是?说不会有老?师来查了吗?这算是?什?么?
查寝老?师大?晚上水喝多了被尿憋醒了?顺便来查个岗?
游时一个箭步冲过去关?了寝室的灯,回身的时候一只手捂住江应的嘴一只手拽住他手腕,把他往床上带。
要知道寝室里是?不允许锁门的,查寝老?师随时可以推门而入。
黑暗像薄纱一样轻柔地?落下来,笼罩了整个寝室,只有门口那?里可以透出来一点走?道里的光亮。
隔壁寝室的喧闹声也停了。
安静的,隐秘的,带着不可说的私心?的夜晚降临。
两人?重重摔在床上,那?个瞬间两个人?呼吸都有点乱,交融在一起,分不清楚喘息声都是?谁的。